“我,我并未伤人性命!早些年有人丧命溧水也和我无关,我干了溧水,枯了江河还不是为了救他们一命,你说我为祸一方,那谁又祸害了我!我只是想留在此处守着我的夫君而已!”
红衣女子哭的凄厉,长歌站在底下忍不住有些同情起来“他的夫君在这?”
乌童答道“早些年听说旱魃的夫君是这城里的人,先是和城主的女儿成了亲,又与旱魃私定终身,城主的女儿得知之后自尽身亡,这男子便被城主溺死在溧水,而旱魃也被城中百姓打死草草扔在乱葬岗,因乱葬岗阴气太重,千年尸气聚集,她也就变成了上古妖魔——旱魃.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修炼,回到溧水,才有了这大旱两年。i^”
“如此看来却也是个苦命主儿。”
萧子阳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眼里,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你积德行善也许可以洗刷你的罪名,但永远也不能改变你曾经做过坏事的本质,做了坏事,那就得偿还,这才是因果报应。
他手中结印,虚空之门打开,刺目的白光让长歌紧紧闭上了眼睛,而乌童早已经躲到了一棵老树后面,生怕虚空会将他也吸进去。
白光散尽,再看去的时候,萧子阳还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而那位凄厉哭号的女子已经不见,想必是萧子阳所说,回归大荒了。
她怔怔看着他,又再次确定了一下刚刚红衣女子的位置,确实没了,就这么没了.
“旱魃除了,此处就能下雨了?”
“嗯。”
萧子阳冲那名叫乌童的小鬼望去,后者缩着脖子,拎着灯笼远远的躲开,似生怕自己也被他斩妖除魔顺道给灭了,谁知萧子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带着长歌回了城中。%&*";
长歌这一晚睡的不好,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了一棵枯朽的古树,树干很粗,枝桠错结,可以很容易的想到在风调雨顺的日子里,这棵树会如何的枝繁叶茂。
看到树下提着红色灯笼的乌童,长歌微微一笑,招手道“上来吧,乌童。”
乌童看她的眼神半是钦慕半是畏惧“此处阴气极重,乌童在底下守着,女仙安心睡觉吧。”
原来是要守着她,长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萍水相逢的一个魂魄只因为错把她当成女仙就为了她守在客栈外面,这份温暖足以让年纪不大的她铭记于心。
长歌噔噔噔跑下楼去,站在客栈外面她可以看到萧子阳房中淡淡的烛光,冲乌童一笑找了块石头坐下“我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顶喜欢睡觉,不知为什么,自从去了青华就很少睡觉了,今天晚上更奇怪,一点也睡不着了。”
乌童似乎还有些畏惧她,拎着灯笼往一边靠了靠“乌童不懂,因为,因为,乌童是鬼,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觉了。”
长歌暗中吐了吐舌头往他身边挪挪屁股“你好像很怕我。”
乌童点头,又摇头“我,我在人间游荡太久,希望得以超生,女仙和那位子阳仙君都法力高强,不知能否助在下一臂之力,定当感激不尽。”
原来是有求于她,长歌沉默了,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她很愿意帮助别人,说实话,她现在也认为能看见鬼怪就是一种缘法,佛家道家都讲缘,既然有缘,为什么不能帮帮他。
只是她又不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她不会超度魂魄,此事务必还要麻烦萧子阳。
“女仙是觉得为难?”乌童见她沉默又忙改口道“乌童也只是随口问问,若女仙觉得此事棘手乌童也不做勉强,但女仙师徒为此处除了旱魃,乌童却是真心感激。”
长歌听他把自己和萧子阳划分为师徒,不禁高兴的仰起小脸看着萧子阳的房间“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还不会仙术,要不等天亮,我帮你问问仙君?”
乌童受宠若惊,又是作揖又是道谢,他还将灯笼往前递过去,要给长歌照亮回房的路。
长歌任性起来“我今晚是睡不着了,一会天亮了,我们还要赶路。”
“女仙和子阳仙君是游历天下斩妖除魔的吗?”
长歌道“没有,没有,我们是要去别人那里做客路过此地,你说这妖怪恰好被我们赶上了,不为民除害也不是个事啊,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仙君收妖呢。”
长歌盯着那个窗口笑的有些傻,只是她现在一无是处如何能与萧子阳比肩,就是说自己的是他的徒弟也会给他丢脸吧。
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青华派她一定勤加修习仙术,总有一天,她站在萧子阳身边不仅不会成为累赘,多少还能帮上忙那就好了。
“其实,我不是仙君的徒弟。”长歌说的有些羞赧。
乌童奇怪道“刚刚旱魃明明说.”
旱魃说的是子阳仙君明明不收徒,怎么收了个不中用的的徒儿。
乌童闭嘴,没有说出全部,长歌却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这么不中用,怎么配做仙君的徒弟,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能拜他为师的!”
这是少女心中的梦想,就如春暖花开的季节,抽芽的柳枝蔓延整个河岸,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