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愿望,魔,天生残暴好斗,杀戮成xing。|i^”
魔尊苍漪赤红色的眼珠在阳光之中微微一转,那时常在萧子阳面前扬起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愤怒“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以前?两千年前吗,那时候的他被魔尊挟持无力反抗,不代表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反抗的能力,若非要减少伤亡顾全大局,他带着修仙宗门与魔界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们继续作恶多端!
“本君不记得什么时候曾评价过你。”
魔尊的道“你变了,也许你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但本座还是以前的那个我,本座有个愿望,就是能和你一起回到从前,你说,这个愿望,本座能实现吗?”
萧子阳盯着她看,似乎要看穿她的一切,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再这睥睨天下且故作无辜的外衣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的愿望,显然无法实现,永远也不会实现。”
“是吗……”魔尊自嘲的笑了笑,从藤桌上端起那杯清茶,碧色茶汤晃了晃,她的唇瓣轻抿一口,似在回忆往昔“还是琅铘好……他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从来不会。”
说着,女子已经将脸埋在掌心之中,肩膀微颤,一滴滴泪水顺着她的指缝落下,溅在衣裙之上,现出一滴滴红色黯哑的痕迹。
“不过,想必琅铘眼中,我又与那天边的浮云有什么区别……他不懂情爱,也未爱过任何人……”魔尊抬眼看着萧子阳道“这一点,你倒是比他强一些。”
后者本不想听她再胡言乱语,转身向外走去。_!~;
魔尊在后面叫他道“青华掌门,别忘了明日,再来陪本座说说话……”
就像当年,我在昆仑之巅陪你一样。
然而那个身影走的倒是决绝,魔尊怅然,看着刺目的阳光,一个失神,手上的杯子直接落了下去,眼看一杯水就要滚落在她裙上了,突然,就好似时光倒流,洒出来的水又完完好好的回到杯子里。
一杯清茶好像自己长了眼睛落回到了桌上,魔尊懒懒的将头扭到一旁,似乎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看着从一旁走过来的人,伸出手去“快给我……”
白泽上前两步走到魔尊面前,他蹲下身去,银发委顿在地。
魔尊攥了他的手,神情恹恹的,没什么力气一般道“拿来了吗……”
白泽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脸,看着她那双直勾勾看向自己的眼睛。
“嗯?”魔尊又反问他一句,手上一个使力,几乎快要将指甲掐进了白泽的骨肉之内。
白泽这才抬起一只手,掌心升腾起一阵轻烟,逐渐凝结成了一缕缕的ru白色的雾气,雾气汇聚成球,在他掌心似滚动,似挣扎。
魔尊看着那个白球,红瞳逐渐放松,就好像干渴已久的旅人,张开嘴巴,贪婪的将这些凡人的精魄,顺着自己的鼻腔吞食进腹中。
“主上,你不是答应了萧子阳不杀生的吗?”
苍漪抬手,纤长十指就贴在了白泽的脸颊之上,她往前靠了靠,看着白泽道“可这样,本座会很难受的……天下蝼蚁何其多也,再死那么百十来个,他萧子阳看不到的。”
白泽点头,起身打算离开,魔尊又叫住他道“昨天,你去哪了?”
白泽止下脚步回头道“主上忙于萧子阳之事,属下就前去接莫愁回来。”
“是吗?本座怎么听说是莫愁自己回来的。”魔尊抬手揉着额心,“你虽是本座麾下,但你仍是自由的,本座没有打算干涉你的所作所为,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这**八荒,本座都没放在眼里,你若有什么花花肠子,就早些收起来吧。”
白泽面色不改,冲魔尊抱拳后大步离开,他走的飞快,而且还是越走越快,走到最后几乎都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一座假山的后面,他一手扶着堆叠在一起的湖石,一手按着胸口,脸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眉心一紧,手腕一翻,一柄锋利的匕首就出现在他掌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红色的血蔓延出来,浸湿了白衣,那黑线绣出来的花纹都好似在细枝末节开满了红色的花朵。
断断续续的从胸腔之内吐出一口凉气,那柄锋利的匕首也在他手心消失,然而他身上的血却在慢慢浸染出去。
白泽低头,低头看着胸口的那滩血迹,疼痛让他略略有些麻木,这些被修仙得道之人视为极其珍贵的心头血,他这几日来不知放了多少了。
忽然,他神情一凛,飞身向假山之后跃去,五指如爪,将一人纤细的脖颈扣在手心,冷冷看着她道“你在做什么?”
黑衣女子被他钳制,动弹不得,露出黑纱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白泽这才慢慢松开手,背转过身,打算离开。
那一身黑衣的女子快步上前,自背后拥住了他,死死将他抱紧“白泽……两年来,你一直这么折磨自己,早晚有一天你会死的!”
男子将她震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