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讪讪将手往后一缩,抬头对上萧子阳的眼睛,抿抿嘴,又他僵在当场的手“那你,你吧。”萧子阳也略微有些尴尬,两千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明白尴尬是什么意思。
那双大手缩了回去,遂又背转过身,“你自己吧。”
长歌忍住笑,掀开衣衫去腹上的伤口。
仙家药石有肉白骨的功效,这一会的功夫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外面一层新生的嫩肉好似一层薄膜,粉嫩无暇,但在白嫩的肌肤上就极为显眼。
长歌用指尖戳了戳伤口,没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给戳穿了,“师父,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了。”
“嗯?”萧子阳扭头她,眸光凛然“什么?”
长歌慢慢将衣服理好,倚靠在床边着他道“莫愁的这一剑刺下去,我却没有丝毫痛楚,不过,在水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水凉,冰的骨头疼,以至于我动弹不得。”
萧子阳反身,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一用力“疼吗?”
长歌摇头“不疼。”
男人脸色略微有些难,捻出一根银针刺进她的穴位中“疼吗?”
长歌咳了一声,“不疼。”
后者收起针来,有些无奈的着她“到底疼不疼。”
长歌便也不忍了,嘴角一弯就笑了起来“疼,我只是想师傅着急的样子。”
“你……”萧子阳语塞,也不再和她计较,“那来是这剑伤的问题,方才给你疗伤的时候有些情急,没有仔细着伤口,让为师再?”
“师傅,男女有别。”
“……行医,不分男女。”
“可是师父,我是你徒弟啊。”长歌笑的狡黠,特地靠近他几分,最后几个字就那么轻飘飘的送进了男子的耳中。
萧子阳扭头她,唇瓣擦上她脸颊的瞬间又迅速往后缩了一下,想要避开,长歌却作势往前一靠,两张唇就贴在了一起。
好像延续了湖中她想做但却没做成的事情,长歌抬手刚要将男人揽住,却觉得他用力的推开了自己,她一瞬间黯然怔忪,脸色越发白了。
“我你的伤。”萧子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动声色,就着晕黄的灯光弯下身子,掀开她身上的衣衫。
长歌靠在床上,有些自责,本来决定要好好做一对师徒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克制不了自己了……
两个人从两千年前走到现在,不管是从爱人变成师徒,还是从师徒变成爱人,怎么都有些不自然,每每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长歌还总会想起两人曾经亲密的画面。
这些记忆对萧子阳而言也许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对长歌而言,甚至连一年都不到,所以她觉得自己面对萧子阳的时候,更加考验自己的克制能力。
“你心里还是喜欢梵镜太子妃的吗?还是说,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禁yu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她没有叫他师父,只是想站在男女的立场和他谈话。
萧子阳的眼睛却盯在她腹部的伤口上,似乎有些不敢去她,这个问题如果在以前有人问他,他大可以说,这个人永远在世上消失了,没必要再提及了,但现在可是当事人本人在问他,他就迷茫了。
“如果不是的话……”长歌沉吟,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那是不是因为你出手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觉得心中有愧,两千年来念念不忘的只是那份愧疚?”
萧子阳眉心一紧,已经没有心思去她身上的伤口,索性直起身来着她道“你该吃药了,林奇给的药呢?”
长歌白了他一眼,从墟鼎之中掏出一红一绿两个葫芦,倒出两丸药一股脑的咽了下去,继而又将药瓶收好“我之所以吃药并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话。”
“你的病若是已经好了,又怎会说出为师曾杀死了…她的话。”
长歌挑眉“是,她是被天上那群道貌岸然的假神仙打的魂飞魄散,但想当初,她可也曾叱咤天界,为了救你神识,她不惜闯天宫,将天界重创,若不是你刺了她一剑,让她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她怎么会束手伏法?”
她说的有些激动,将长期以来藏在心中的责备全说了出来,胸口喘息的有些疼痛,
萧子阳认真听她说完,脸上表情未变,但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闹天宫,难道不是因为天界因她与我之事要责难她?”
长歌眉梢抬的更高,一动不动望着他道“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时间过去了太久,是听师父说的吧……
“这和谁说的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长歌用力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你混乱的神智是由你师父唤醒的,所以是他说的对不对?我在天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抢夺来的清明果,不仅没有用了,还,还被你责怪,你怪我闹天宫,你怪我不该,不该失去理智,所以你要我死,要我伏法……可是,你可知道,但凡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没有理智了,没有一点理智了啊。”
萧子阳深邃的眸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听她没有再称呼两千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