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之人似乎面有为难“你现在伤势未愈先不要着急,好好休息吧。i^”
“师父.”
萧子阳却是不再看她一眼,就好像面对是个陌生人,转而走出石洞。
长歌想追出去,然而身体还是有些支撑不住,缓缓睡去,她的眼角犹自带着泪痕,唇瓣喃喃出声,道一声师父,梦里却极为不安。
白衣之人身姿皓华,他站在洞口看着洞内的人忍不住有些奇怪,怎么在树林里捡了个小丫头张口就叫他师父?难道摔坏的不止是身体?还有脑袋?
若是如此,他恐怕就束手无策了,少不得要带回灵台方寸山找师父想想办法,说不定能够医治.
而长歌自然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再次醒来的时候,便觉得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石洞之内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扶着石墙走了出去,却看到萧子阳正坐在石洞门口打坐,兴许是坐了一晚上,衣衫发丝犹自带着晨露。
虽然知道他是仙君,知道他不会有事,但长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师父,谢谢你又救我一次,以后长歌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现下便告辞了.”
她说完这话便要转身离开,手腕却被那人拉了个结实。
他的手很凉,落在她的腕上竟让她浑身一激灵,萧子阳不可能挽留她的,从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被公之于众后她就该知道,自己与萧子阳,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连回到过去都不可能,何况,她又接二连三的闯祸,杀了绮梦,放出魔尊,这每一条都能让萧子阳杀她一百遍。%&*";
“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此时不宜下山,若你一定要离开的话,在下送一程,如何?”
长歌再一次愣住了,这,这真的是萧子阳吗,怎么既像又不像?
真正的萧子阳不会以这样平易近人的口吻与她说话,更不会叫她姑娘。
难道是自己日有所思,所以眼前出现了幻觉?
长歌回头,那只空着的手用力揉揉眼睛,看到的还是那盘坐在那的萧子阳。
只见他眉目清俊,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边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奇怪道“姑娘眼睛不舒服吗?”
他说的一本正经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然而长歌却噗嗤笑了起来“萧子阳,你是打算就这么和我成为陌生人吗?成为不认识的陌生人?既然要做陌生人,就不要拿你那博爱众生的同情心来对待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放开!”
她说完便用力去甩他的手,没想到手没甩出去反而让她的胳膊吃痛,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呻吟。
后者一见却是忙将她的手松开“想是有什么误会,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宜活动。”
他如是说着,那说话的口吻与其说是嘱咐,不如说是命令,因为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再一次将长歌拦腰抱起,将她抱进了石洞,继而捏着她方才的手臂道“这里还疼吗?”
长歌蹙眉,摇头。
萧子阳却道“疼便是疼,有什么好遮掩的!”
长歌这下却是真的不肯说话了,低头看萧子阳在她小臂上轻缓的揉捏,看他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想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对我这么好,你是打算让我陷得更深吗?让我一生都活在与你的记忆中是吗?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
萧子阳抬头看她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手上动作温柔了许多。
“你倒是说话啊!”
长歌忍不住有些怒了“我更宁愿你骂我几句,砍我几剑,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萧子阳松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对视,神态从容凛然,开口的时候却说“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等你身上的伤好了,若你还将我错认成了别人,我便带你去就医。”
长歌冷笑,侧头看着他,脸上表情有几分讥诮“你敢说自己不是萧子阳?”
白衣之人倒是没想到她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年纪轻轻就声名大噪,在六界八荒早已传遍,有人认识他也不足为奇,便道“那又如何。”
“如何?”长歌冷笑“堂堂子阳仙君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萧子阳无奈“在下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姑娘。”
长歌低头,抱着他的脑袋,在他唇上结结实实的落下一吻,那清凉的味道,好似暮阳峰上的雪落在她的唇边,又似春日里的柳絮轻轻拂来。
长歌的手在颤抖,唇瓣贴上他的,身体却僵的无法动弹,直到那人将她推开,她才懊恼的将脸埋进手心之中。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一定是恨死了自己,她还有什么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才说要珍惜那份师徒之情,只怕到了现在,只会让萧子阳加定将她逐出师门的决心吧。
她的手却被那人拉开,不知何时,她已满脸泪痕,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沉静的男子,他风华无双从容冷淡,她觉得自己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在他那涩洋一样的黑眸中溺死自己。
忽然,他抱着她闪身飞快躲开,猛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