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了,他起码不会再看到萧子阳怪责的眼神,只是不知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若是记得,也只有恨了吧。i^
“你,你要杀我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萧子阳在哪!”
那魔尊歪着脑袋呵呵一笑“你到现在还不自知?要不是本座控制了你的梦境,给你看了点真实的东西,又岂能将你骗到这里来?”
长歌一怔“这么说,是假的?萧子阳根本没有被你抓过来?!”
“怎么,这么关心你的情郎啊,可惜本座不打算成全你,你恐怕要一个人去阿鼻地狱了,哈哈哈!”
她每说一句话便笑的张狂,害的长歌也忍不住苦笑,千算万算,苦心积虑这么多,原来都只是为了魔尊做嫁衣.
四周晃动的厉害,那红衣魔尊似乎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伸出红色的舌头,将每根手指都舔净,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顾长歌。
长歌亦看着她,她现在浑身筋骨巨痛难忍,已经没有要反抗的力气了,恐怕除了死,自己还真没有什么选择。
“你为何要盯着本座看!”那女人凄厉的质问她“本座的一切都被你抢走了!你居然还有脸盯着本座!”
长歌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但应该并不是我。”
那魔尊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道“不是你?怎么不是你!就是你!是你将我封印!是你将我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是你,是你啊!你现在又不承认了?呵呵,你居然不承认了!”
长歌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只得道“你被封印在此多少年,我从出生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十八年!怎么会与我有关!”
魔尊突的一怔,猛然间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张狂“真不公平,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惨烈的仇恨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不公平,真不公平!”
她话音一落便飞身向顾长歌袭去,伸出利爪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吃下去。%&*";
长歌急忙横起自己的长剑去挡,眼前青芒暴涨顿时让那魔尊尖啸一声连退数步,长歌一见这魔尊害怕碧落便将剑握的更紧。
魔尊顿时恼羞成怒,衣袖伸长,一把缠住了长歌手上的那把长剑,死命一拉便将剑从她手中挣脱而去,继而飞身扑上去势必要将其撕裂,那样苦大仇深的愤恨让长歌躲无可躲。
就在那利爪逼近的刹那,长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身体被飞快的抱离。
那个人的动作很温柔,但臂膀却结实有力,她的脸靠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属于暮阳峰上的味道。
“师父.”
她嗫嚅着唇瓣刚吐出两个字,便听到了魔尊凄厉的惨叫,好似被其重创,痛苦难抑。
本以为那魔尊必然会反扑而来,谁知长歌竟然听到了她比哭还难听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看我,我,我现在很丑,不要看我!”
没想到竟然是个害羞的魔尊,长歌想笑,但却带动了身上的伤,她嘴角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此时的她被萧子阳抱进怀中,萧子阳的一只手还捂着她的眼睛,她只听到那人出手飞快,连带四周锁链响动,魔族叫的一声比一声凄厉,战况之惨烈只怕他并不想让自己看到。
原来,这孤傲清绝的大罗金仙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长歌正兀自想着,只觉得身靠之人被重重一击,连她都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蒙在眼上的手却瞬间松开,也是在那刹那,长歌看到一抹红色的烟雾向自己身边飞快的射来。
“师父!”
她想都不想,直接反身趴在那人胸前,只觉得一阵巨痛从她背后传向了四肢百骸,好似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她的身体,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吐出嘴里的血沫。
‘滴答’是雪在一点点消融的声音吗?为什么心会有一丝丝的抽痛。
长歌站在那儿,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这是一间普通的房屋,她看见窗外湛碧的天空之上挂着一轮血红的月亮。
白衣微动,萧子阳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她则贪婪地望着那个身影,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问道“师父.”
萧子阳转过身来,她看到了那张脸,第一次,那样一个清绝冷漠的人,脸上居然会有一种类似于自责与悲伤混杂的表情.
顾长歌觉得难受,她不想让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那人的脸上,不想.
“你为何到这阴阳界来,为何.”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她走来,长歌惊慌失措的摇头“我.不为何,我.”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她不想将自己对他的情再一次赤裸裸的展现出来,也不想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毫无自知之明。
萧子阳却是直直穿过了她的身体,站在了床边,长歌惊骇回头,却看到那张床上,她正直挺挺的躺在那儿.
她,她死了?死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想扑过去拉住萧子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