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就是他们!武功不怎么样,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不低,以为就他们天机派有高手!”
赤风马背上的依韵穿着披袍,袍帽的遮挡下只有下巴和嘴能够看清,但是,冰华月打量了片刻,已经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天机派的高手,因此她冷冷一笑。“天机派弟子真是荒唐,连是否自己同门都认不出来,此人不是天机派门下,料想也没有道理袒护这几个人,杀了他们。”冰华月一声令下,暗地里为先前那群灵鹫宫弟子的胆怯而暗暗皱眉,倘若早早动手,此刻根本没有劳师动众的必要。
这番话让那几个在依韵马后的天机派弟子变了脸色,其中一个胆小些的女子颤颤巍巍的望着马上依韵的背影喊了声。“师兄……你,你是天机派的师兄吧?”
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听到回答,早先来的那群灵鹫宫弟子觉得难堪之极,听到冰华月的命令后立即非冲上前,恶狠狠的扑到他们面前,片刻工夫,拳掌击在几个天机派弟子的头上,身上,爪掏进了他们的身体里,抓出他们的血淋淋的内脏……几个天机派弟子,接连惨叫着倒地,残破的身体抽搐了片刻,接连毙命气绝了过去。
一群包围了山头的灵鹫宫弟子这才相信冰华月的话,暗暗诧异,一时觉得那几个天机派的弟子荒唐滑稽,一时也觉得赤风马背上的人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
“这人是谁啊,太奇怪了,天机派认错了他不吭声,咱们这么多人包围着了他还是不吭声,早开口不就没事了,害我们一群人劳师动众,气死人,真想把他也杀了!”一个灵鹫宫女子不快的嘀咕着,一大群人现在变成为几个不值得一提的天机派弟子劳师动众,简直就是笑话。
“说不定胆子小呗,一看我们灵鹫宫的人就吓傻了。”另一个灵鹫宫女子嘻嘻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话却立即被身边一个当师姐的驳斥。“胆子小的人还敢来这里?还敢进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一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灵鹫宫弟子诧异反问,那灵鹫宫女子晒然一笑。“既然不是天机派的人,对天机派弟子见死不救,当然也不是入世佛门,不是正义联盟的人难道还能是无门无派?”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灵鹫宫弟子恍然大悟。“嘻嘻,还是师姐聪明嘛。”
“是你们懒!”那灵鹫宫女子根本没有因为高帽而飘飘然,反而没好气的斥责,知道身边这些师妹涉足江湖不久,遇到事情习惯性的依赖别人,根本没有**思考的习惯,还带着新人的一派悠闲自在心态,根本没有进入状态。作为师姐,她固然恨铁不成钢,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灵鹫宫的血祭情况非常顺利,很少遇到像样的抵抗,但是天长日久,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怎么样,如果一群师妹们还是这样的心态,一旦遇到形式变化的时候,有多少人会死于大意?
几个天机派弟子倒下后,冰华月挥手,包围山头的一层层灵鹫宫弟子潮水般调头涌下山去。
山头,不过片刻,就只剩下了冰华月和赤风马背上的依韵。
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的,时强时弱的风……
“江湖中人都认为灵鹫宫在此时此刻血祭等同于自取灭亡。”冰华月望着赤风马背上的身影,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赤风马江湖上本来就没有几匹。“甚至灵鹫宫的弟子也有很多人认为花语宫主血祭的决定全了情义,却毁了宫主的责任。莫宫主当初就因为反对喜儿宫主不合时宜的血祭决定才会主动要求承担宫主的责任,我认为,花语很可能是天盟的奸细,莫宫主的受伤跟她未必没有关系。可是,我并不反对血祭。正义传说没有作壁上观的在女娲圣地安稳发展,而是发动正义联盟的高手外出猎杀,甚至亲自来了天机派,看来,也是赞成灵鹫宫血祭的?”
阵阵的风,吹起依韵的披袍,冰华月静静的望着他,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也许喜儿宫主是对的。血祭虽然不合时宜,看似只是自我毁灭,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利弊,血祭无疑弊大于利,但也不是没有利。江湖中人都认为西天极乐之势不可对抗的时候,灵鹫宫的血祭会成就眼前这样的局面,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料到。就算是小剑大约本意也是希望看灵鹫宫自取灭亡,跟西天极乐入世佛门拼个两败俱伤,最后灭亡吧……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局面,灵鹫宫血祭造就的威势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新人加入,让江湖新人觉得,灵鹫宫仍然强盛如昔,西天极乐的入世佛门根本不等于天下无敌,但以门派而论,灵鹫宫的实力仍然是江湖最强!”
冰华月说着这些,说着这些倘若有人在一旁听见,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依韵说的这些话。“灵鹫宫的存在非常重要,没有灵鹫宫,正义联盟将会丧失一个对抗西天极乐的重要助力,天盟自以为能够扛起一切,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这种机会!正义传说自然也希望眼看花语主导灵鹫宫,把灵鹫宫带入毁灭的结果。但是,正义传说如果真为长远打算,绝对不应该冷眼旁观。”
冰华月说完,没有继续再说什么,甚至对依韵始终没有回应的态度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只是平静的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