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啊——”那人狂笑声一下子断了,就觉得喉咙被什么勒住,火烧火燎地说不出话来,却是被齐风用一根细绳勒住了脖子。
刘岩见状,抡着大砍刀就砍过来给兄弟解围,“臭小子,看刀!”
齐风右脚退开半步,肩一沉,左手上的细绳却不放开,拖着那人上前一大步,疼得他啊啊啊地直叫唤,却说不出话,细绳几乎勒入他的肉里。这时候刘岩的砍刀也到了,这些杀猪的都是孔武有力,一个个蛮力很大。
齐风却丝毫不惧,右手快如闪电的一翻,别人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刘岩手里的大砍刀就调了个个。齐风手指在砍刀厚厚的刀背上一搭,把刀使劲一推,朝着刘岩肥厚的脖子就推过去。
其他人看得惊叫连连,刘岩的婆娘干脆昏死过去。
大砍刀在要割到刘岩的时候却突然一个翻转,厚厚大刀背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胛骨上,疼得刘岩一下子跪在地上。
齐风砍刀一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冷冷道:“刘岩,你的脑袋,说这个情,说不说得?”
他这一掌分明不想用力气的样子,可刘岩还是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些人根本来不及动弹就看着大哥被制住了,这小子分明是有功夫的,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动,直喊着:“你别乱来呀,别乱来呀!”
一个人去拎了跟大棍子就来解围,齐风手指在砍刀柄上一挑,那二十来斤重的大砍刀就冲着他劈过去,“啪”的一声,将那木棍劈成两截,“咣当”掉在地上。
那人吓得目瞪口呆,因为那刀连他的裤腰带也劈断了,他的棉裤哗啦掉在地上,慌得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捡起来。
齐风看向刘岩,“这个人情说不说的。”
刘岩慌忙道:“说的说的,俺们明天就去收,明天就去,她要十五文,我们给十八文,十八文。”
齐风淡淡道:“谈生意是你们的事儿,打扰了。”他收势,拱了拱手,“得罪。”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刘岩等人跟做梦一样,要不是身上疼得跟要裂了一样,他都怀疑什么也没发生过,他妈的,这小子,看着那么精瘦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他们可不敢怠慢,商量着第二天赶紧去就收猪。
“那小子厉害着呢,还是别得罪他。”
“对了,听说他很小就敢杀人,他大哥就差点被他剁了。”
“……”
想起昨天,几个人也是心有余悸,商量着是不是得去跟齐风说一声,路过大着胆子去看了看,齐风不在家。他们就松了口气,又说其实也赚了,这么好的猪,别处收不到,肯定能卖得更好,还能多赚点肥油呢。
家里卖了猪,秀瑶一家高兴得很,盘算了一下,今年算是大丰收了。
家里没了农活,手套也不再亲手织,秦大福也不编蒲袜和席子,一家人就在家里猫冬。不过也都不闲着,家里屋顶得修葺、猪圈鸡窝等要定期维护。自垦田里怕冻的树苗要用草绳一圈圈地包起来,底下堆上麦糠。
停了盖房子,卖了猪,家里没多少活儿,秦大福就在场里挖地窖。地窖是北方农家的好仓库,冬暖夏凉,将白菜、地瓜、肉、鱼之类的放进去,一点都不容易坏。
而冬天虽然天寒地冻不适合盖房子,不过挖地窖不耽误。挖掉表面冻得结实的一尺多土,下面就很软和。而且冬天雨水少,挖地窖更爽快,不容易坍塌。
老秦头也领着秦二贵、秦产、秦三顺来帮忙,秦大福很受宠若惊的样子,本来他和秦业、秀瑶几个,慢慢地也就挖出来了。
秦大福笑道:“爹,你不编席了?”
老秦头道:“不编了,编一冬天的没有多少赚钱,不如来年也养猪。”他看儿子家卖猪赚了那么多钱,心里也直痒痒。柳氏对他也不错,卖了猪就送了他一吊钱,他尝到了甜头。
秦大福见爹开了窍,也欢喜:“爹,瑶瑶早就说呢,还是赶紧养起来,要不过两年大家都养得多了,咱们就卖不上钱了。”
老秦头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对秦大福道:“来年秧地瓜也得等一年呢,我寻思先抓猪仔养上,从你家拿地瓜喂猪,等来年秧了地瓜再还你。”
秦大福为难道:“爹,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得找瑶瑶和她娘问。”家里他只管干活呢,拿钱拿物的事,都得问瑶瑶。
老秦头本想发火,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不当家,真是家门不幸呀。不过他也不敢再耍什么威风了,对柳氏也客客气气的不好逼迫人家,他道:“中。我回头问问她娘俩,你说你这个家当的。”
秦大福笑道:“爹,俺家可不是我当家,我也就是个干活的。”如今大家都听瑶瑶的,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们先挖了一个半丈见方、一丈深的洞,然后又在底下开始掏洞。如果建好的话,里面是一个大洞,很宽敞,很暖和。这边就是出口,或者架上梯子,或者刨上阶梯。考虑着技术不成熟,秦大福还是决定架梯子。一架木梯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