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商重利,这种东西虽然男妻众多的京城十分好卖,但禁不住路远利薄,至今少有贩卖。
周谨送了一盒未拆封的香膏给慕含章,慕含章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同是男,暗道自己忸怩了。便压下了尴尬,坦然地接了,并让云竹把拿来的茶做回礼。
周谨也不推辞,爽快地接了那盒茶叶,交代他若考虑好了尽管去找他,便回去忙回味楼的生意了。
景韶赶到二皇子府,得知父皇要派兄长去调查贡品被劫之事,禁不住有些担忧。
“父皇这是给封王的机会,是个好事,总比大皇兄那般去打仗得好。”景琛见弟弟担忧,心中觉得十分欣慰。
西南王为狡诈,他既做得出来,定然留有后手,景韶不管兄长怎么说,眉头就是展不开:“父皇打算派多少兵?”
“这事得暗访才能差得明白,所以只给了四个侍卫和一个三品随行官。”景琛说道。
“这怎么行?”景韶差点跳起来,他看来兄长的功夫不好,只给四个侍卫,万一遇上点山贼都对付不了,何况手握重兵的西南王!“点五百给,远远跟着,若遇到什么事再现身。”
“五百哪藏得住,不行!”景琛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经过半晌的讨价还价,最后兄弟俩各退一步,景韶派两个武林高手跟兄长身边,另点五十的兵先行分散前去西南,等候差遣。
离开二皇子府,景韶还是觉得不放心,让云松去一趟别院,交代任峰挑两个顶级高手来。
回到东苑卧房,就看到自家王妃独自坐灯下,手中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发呆。
悄悄走过去,一把抓过那个盒子,手中转了转:“这是什么?”打开盒盖,里面是一种半透明的脂膏,一阵幽香溢出,并不甜腻,反倒有几分撩。
“这……这是……”慕含章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迅速涨红了脸,“今日周大哥送来的货样。”
“哦?”景韶挑眉,慢慢凑到自家王妃耳边,对着那玛瑙色的耳朵吹了口气,“那的脸怎么红了?”
慕含章抿了抿唇,瞪了景韶一眼,夺过他手中的盒子,转身回了内室不理他。
景韶愣了愣,自家王妃竟然学会对他使性子了?拿拳头抵唇边闷笑两声,跟着进了内室。
那东西他自然是认得的,京中虽没贩卖,内务府却每年都会采买。律法规定,只许娶男妻,不准纳男妾,但这对天子却没什么约束,宫中也不乏男妃。况且他一个亲王娶男妻,宫中自然会赏下不少这种东西,就他们俩床上的小柜里,就有好几盒上好的香膏。
进得内室,就看到自家王妃赌气地和衣躺床上,面朝着墙壁不理他,露外面的耳朵依然泛着粉色。
景韶忍笑扑了上去,把床上的搂到怀里:“不逗了,这东西京城确实很少卖。若想做这门生意其实很好办,江南总兵与交好,每旬都有书信送来,叫他每次捎带些过来就好了。”
“那怎么使得?他若是不肯收钱,岂不成了收贿?”慕含章转过头来,蹙眉道,这种小东西不值几个钱,无论是从朋友的角度还是臣属的角度,江南总兵必定不会要那本钱。他只是想找个营生,若因此给景韶带了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见君清如此为自己着想,景韶禁不住亲了亲他的嘴角:“这放心,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抠门,绝对会一文不少的管要钱,说不定还会多要一份路费,可得跟他好好杀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