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文渊侯,都不能掺乎其中,纵然比不得倒卖盐引,也是会惹人诟病的。
景韶两只眼睛都盯着旁边的一颗粉色的小豆,那周围的肌肤上还有他昨夜啃出来的红痕,看着甚是诱人:“他自然不会这么好心,估计是想着把你赶紧派出去,我也就困在府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们会不会在港口上动手脚?”慕含章蹙眉,总觉得大皇子从滇藏归来之后,比以前阴沉了不少。
“别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景韶说着又向前挪了挪,像一只看到了肉却懒得站起身的大狗,努力伸出舌头,在那还有些红肿的小豆上舔了一口。
江南一直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四皇子一到江南就将所有的兵权揽到自己手中,且不许江南总兵跟着上战场,理由是怕将士们不知道该听谁的。陆展鹏也乐得清闲,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既然他都没上战场,自然也不用给皇上写战报了。
宏正帝看着景瑜传回来的奏报忍不住皱眉头,上面只说淮南王缩在城楼上不敢出来应战,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事实上四皇子过得一点都不好,淮南王是在城楼上,可他的将军在城楼下!每日派个将军出来,像逗他玩一样,噼里啪啦打一通就跑,等他去追,迎接他的不是绊马绳就是铆钉刺,直打得他万分恼火。
而此时的北威侯府,正迎来了北威侯幼子的满月宴。
景韶倒是很想去看看刚满月的小舅子,因为听说跟慕含章小时候长得极像,但是上次因为睿王府小四夭折就跑出去一次,这次北威侯府又满是京中权贵,还在禁足中的成王是无论如何不能去了。
北威侯满面红光的与客人说话,接受者或真或假的恭维。慕含章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就去内宅看望刚出月子的娘亲和弟弟了。
“鳞儿乖,一会儿就见到哥哥了。”邱氏穿着料子柔软的衣裙,坐在床上逗着怀中的幼子,微微发胖的脸上看起来光泽红润,一双与慕含章相似的眼中满是慈爱。
慕含章看着眼前恬静美好的画面,也忍不住勾唇,凑到床边去看弟弟。
慕龙鳞已经褪去了初生时的红色,皱巴的小脸也展开了,白白嫩嫩霎是喜人,安安静静的也不哭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看到慕含章很是好奇,直盯着他看个不住。
“鳞儿,这是哥哥,快叫哥哥。”邱氏笑着把孩子往慕含章面前抱了抱。
“娘,这才刚满月,哪就叫人了?”慕含章被娘亲的行为逗笑了。
“早些教他就能早开口,当年你可是七个月就会说话了,”邱氏说着,渐渐敛了笑意,含章小时候不能养在她身边,只能隔几天去看看,而不是像鳞儿这般日日都能抱在怀里,禁不住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听闻睿王妃把住在别院的庶子和王姬又接了回去。”
“娘亲怎么总是操心睿王府的事?”慕含章有些好笑,北威侯府都操心不过来,娘亲还总关心别人家,这些内宅的事他已经许久不关心了。
“睿王妃能想开些总是好的,”邱氏叹了口气,“纵然王爷与睿王兄弟感情再好,也禁不住小错小怨的堆积,你多劝着王爷,跟兄长敞开了说话,别有什么误会。”
慕含章有些惊讶地看着娘亲,仅凭着妇人之间添油加醋的传言,就能推断得如此准确,看来自己的做法是对的。碧云寺的事他不让景韶再查下去,就是怕其中有什么阴谋,搀合进去就掉进污泥潭子。景琛比景韶城府深得多,这种人往往容易多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截了当毫不避讳,才能让他们兄弟之间少些矛盾。
从北威侯府出来,应付了那些亲戚一整天,慕含章就觉得甚是疲累,离开内宅那些糟心事久了,如今再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心烦。而简单清净的成王府,才是真正让人安心的家。思及此,在钻进马车再次看到偷偷来接他的自家王爷时,忍不住奖了他一个轻吻。
海商港口的事终于定了下来,各部的章程都拟好了,朝臣们对于暂开一个港口也没有什么异议。早朝之后,宏正帝将慕含章叫到了御书房。
“臣愿前往。”慕含章笃定地说。
“那你觉得这港口开在哪里合适?”宏正帝看着千山的山河图问道。
“臣以为开在江南为好,”慕含章垂目,不等宏正帝问话接着说道,“一则东南一带如今刚刚撤藩并不稳定,再则江南物产丰盛,那些个番人可以就地买卖,省得他们在大辰停留过久惹出乱子。”
宏正帝转过身来,静静的看了他良久,从袖中拿出一道手谕来交给慕含章:“朕已经着人去安排了,你过些日子就动身去鹭洲吧。”
慕含章接过那明黄封皮的手谕,跪下领旨。
“鹭洲?”景韶看了看父皇的手谕,鹭洲不是一个州,而是一个地名,就在平江城不远,因是一条大河的入海口,那里有一片沙洲常有白鹭出没,所以叫鹭洲。
“父皇让我这几日就动身,怎么办?”慕含章看着景韶,原以为这事还须一些时日,谁知宏正帝比他还急,如今景韶还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