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影也察觉到了不妙,怀中的白暖身上忽冷忽热,面色惨白如纸。i^他一手搭上白暖的脉搏,一双浓眉紧紧地蹙了起来,当下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跨进了内室之中。
内室的石床上,君疏影手抵在白暖的后心处,引入自己的真气,试图压制住白暖身体中蛮横地横冲直撞的魔气。可是时间越久,他的神情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魔气比起先前更加的躁动了起来……
君疏影眉头深锁,从丹田提起真气再度尝试,可这一回,还没有多久,只听得君疏影暗叫了一声“不好”,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的额上沁出了丝丝汗水,咬着牙像是同谁较劲一般的,要将白暖推离自己。
君疏影只觉得白暖身体中像是有一股子吸力一般,将他导入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吸收的一干二净,并且就如同一只饿兽一样贪婪地盯上了他,非要把他身上的所有修为吸得干干净净不可。
自己修炼至今,耗费了多少的心血,君疏影当然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化作乌有。
他强行收回了自己的真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地倒在了床上,而白暖则维持着坐莲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了。
君疏影身上的汗潺潺而下,染湿了他背上大半的衣物。君疏影微微喘了几口气,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方才白暖身体内的魔气,一下就吸走了他一百年的修为,如今要想平息白暖身体中的魔性,恐怕光他一人是做不到的。
只是,君疏影也想不明白,明明冰心丹已经服下,为何非但没有去除那股子魔气,反而让魔气给反噬了呢?
君疏影想了一想,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那颗冰心丹放在掌心,若有所思,难不成,是这药有问题?
只是这药是他一手炼制,过程中没有出过任何的茬子,那么……问题出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在原材料上头。i^
君疏影忽然握紧了手中的丹药,蓦然扬声道:“两位,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话音刚落下,只听得一阵细微的衣物声响,一白一灰两个同相貌出色、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男子出现在了君疏影的面前。
两人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暖,均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而白衣的那位尤甚,甚至不自觉地大步向前,将人抱进了怀中,搭上了白暖的脉搏,片刻之后,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君疏影自然知道这问题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冷冷道:“这恐怕我还得问问你吧,叶族长。我徒儿原本还好好的,为何进了一次狐族的禁闭室,就忽然身体里多出来了一股子魔气?”
白衣男子自然就是叶云笙,闻言,他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方才他替白暖把脉的时候就发现,白暖的身体里的真气十分的紊乱,细探之下居然有走火入魔的情况。
白暖平日的修炼他再清楚不过了,是他看着她按照狐族秘法中一步一步从媚术到魂术按部就班逐一而来,也没有激进之处,又怎么会走火入魔了呢?
他略有些烦躁地捏了捏拳头:“这事我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是我的内人,我自然不会将她置之不管。”
“内人?”君疏影冷笑一声“当初我徒弟受尽委屈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呢?”君疏影那双寒冰一般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叶云笙,每一寸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叶云笙的心口上,让他疼痛难当。
是啊……若是那个时候他注意一些,或者换个其他的法子来护着小白,如今小白也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这全都怪他。
一旁的楚漠,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忍不住一皱眉,嗓门一扬:“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还不快看看,这丫头还有救不?”见二人不动,他急道“还愣着作甚,非要等着丫头入魔之后,让上头那些老头围剿了不成?”
楚漠这一声如炸雷一般,将那头火药味十足的两人给炸的清醒了过来。叶云笙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一拔开瓶塞扑鼻而来的莲花清香,瞬间就萦绕在整间屋子内。
君疏影一挑眉:“玉琼酿,还真是好东西。”这东西正是上古仙人们清修时的极品良药,比起冰心丹来说,作用好了不知道多少,只是也不知道对如今的白暖有没有作用,但是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作活马医了。
白暖此时双眼紧闭,娇唇也抿的紧紧的,一副米水不入的样子。叶云笙见状毫不犹豫,将玉琼娘含入自己的口中,一低头,吻上了白暖的唇,一手安抚似得地抚着她的背脊。
舌如灵蛇一般撬开了白暖的牙关,将口中的玉琼娘一点一点地渡入了白暖的口中。当最后一滴喂尽之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三人一脸紧张的紧紧盯着白暖,生怕又起了什么不好的变化。
只见白暖原本惨白的脸色微微开始有些泛红,叶云笙知道,是玉琼酿的药性起了作用。他一手紧紧握着白暖的手, 一手抵在白暖的丹田处,小心翼翼地输送了一些真气,助玉琼酿的药性走遍白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