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涛苦笑,她不只气场强了,说话也日复一日的尖酸刻薄,他给自己点了支烟,“成,只要你心情好,我随便你发泄。”
“烟真的能解愁?”辛艾问,他的烟瘾越来越大,吐出的烟圈都似一股股的愁雾,笼罩着两个人,迟迟散不去。
“跟你吃止疼药一样,就是个瘾。”池涛回答她,他同样知道她现在吃止疼药也跟家常便饭了一样,“你就不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老是自己开药方。”
池涛知道辛艾不爱去医院的习惯,上学的时候,发烧到39度也赖着不去医院,就只交代池涛去药店买扑热息痛,然后吃一大碗的热汤面在被窝里出一身汗美其名曰,“很简单就搞定。”
“看过,神经性头疼,去不了根儿就忍着呗。”辛艾想着每次头疼起来吃酚咖片的样子,就像是吸毒的瘾君子一样,大概也和对面人抽烟是一个道理。
辛艾侧身靠着酒吧吧台,放下酒杯,伸出右手去用两根手指夹住池涛口中叼着的烟拿过来,放自己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她的表情纠结,所有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样子很难看。
竟然一吸就会,没有她想象中的被呛到或者咳嗽,只是觉得嘴里被烟草刺激的有些辣,辛艾又径自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之后递过去送还给池涛。
烟嘴处能看到她淡淡的唇彩印,池涛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上面的印迹,双唇一落夹住狠狠的吸了两口,很享受的样子像是到了高/潮一样的满足。
“瞅你那贱样。”辛艾嗤之以鼻,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分子的作风。
“看你那矫情劲。”池涛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她,她也完全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了。
假如时间向回倒退五年,这对陷入热恋的男女哪个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人都变成了痴男怨女,连相互诉苦都懒得开口,只要几个动作,和几个眼神,就知道多方活的有多无奈,多麻木。
“小艾,展风为你做的太多了,你爱他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留在他身边,千万别做让他伤心的事情。”
池涛的话很直白也说到了辛艾的痛楚。现在,哪是她想不想留在他身边的事,而是她能不能留得下,“我倒是想死都和他把骨灰掺到一起,可也得有那能力算。”
“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池涛伸手抹掉她悬在眼角不肯掉下来的眼泪,“你选的那条留在他身边的路未必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根本不是要你比那个什么未婚妻好多少。”
辛艾像是钻进死角失去了方向,仍旧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她就是要超过陆雪才行,否则楚展风凭什么选择她。
“小艾,你见过撞玻璃的苍蝇吗?四处乱撞,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光明,其实都是死路一条。”池涛给她讲了个最俗的例子,苍蝇撞玻璃——有光明没前途。
“你他妈才苍蝇呢,真恶心。”
辛艾倒了一大杯的龙舌兰一仰而进,心理暗暗告诉自己,只要楚展风爱她,就是撞死,她也不离开他,“你放心,我一定要赢,展风说过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离开,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这根本就不是场比赛,争的哪门子输赢啊你,楚展风他不是什么奖品,那个什么未婚妻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希望。你要做的不是去争去抢,只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是他的就够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池涛对辛艾的表现表示头疼,这个女人几时变得这么市侩?那些外在的东西哪里敌得过真心,他倒是怕她过于在乎了身外之物而让楚展风感觉被忽略。
辛艾还是偏执的坚持自己观点,“我不比她好,有什么能力留的住他呢?”
池涛啐了一口,“你妈的还真是只最执着的苍蝇。”
争吵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两人都喝的直说胡话,才悻悻的互相搀扶这离开酒吧,一路上还不停的互相鄙视。
“池涛你真混,当年喜欢的我死去活来,从来也没听你这么贬低过我。”辛艾咒骂,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人,喜欢你的时候你是宝什么都好,不喜欢了你就一无是处。
池涛酒后吐真言,“我现在依旧喜欢你,才会告诉你实话,还当自己是清纯的少男少女呢啊,沼泽地里挣扎这么久,身上都是烂泥,还指望着能有香味儿?”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还像当年那样哄哄我开心?”醉酒后的辛艾耍起小脾气,像是变成了小姑娘那般惹人怜爱。
池涛心里酸的很,他真的很想借着醉意抱抱她,甚至发生点什么来弥补当年的遗憾,可此情此景下却越发的清醒,“我整天在外面说假话,小艾,你也想听吗?”
言外之意,我和你说的,虽然不好听甚至让你反感,但那是真话。
“早晚被双规你。”辛艾狠毒的咒他。
“你啊,小心真的嫁不出去。”
紧接着又是大吵一番,他骂她白痴,楚展风爱了个没良心的女人,她骂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男人不配说爱。
最后,两个在路边吐的唏哩哗啦,一起痛骂这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