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进入到馆舍的时候众人已经在等待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徵瑞尚在其列,见李尘过来,徵瑞当先上来给李尘打招呼。
“额驸让卑职久等了呢?早就听说皇上派额驸前来处理英使事宜,今果见额驸来此,卑职喜不自胜啊。”
“徵大人客气了,李尘也是因为略懂英文才被皇上派来于此,众多差使还望仰仗徵大人了。”李尘笑而道。
“呵呵,额驸客气,不是卑职不愿协助大人,而是卑职马上就要前往热河,不能帮助额驸了。”徵瑞无奈道。
“哦?徵大人又有新差使?”李尘问道。
“是啊,前往热河准备皇上大寿事宜。”徵瑞感慨道。
“那要恭喜徵大人了。”李尘笑笑道。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差使办的好倒也罢了,若是办的不好?哎...一眼难尽啊?不说了,我还是来先为额驸引荐一下英使的代表吧?”徵瑞说着便给李尘让道,请李尘进入馆舍。
此时马嘎尔尼早就听说皇上新派遣了一位新的大人来全权处理英使事宜,马嘎尔尼确实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是以前谋过面的李尘。马嘎尔尼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这进入大清之后因为文化差异而于大清官员造成矛盾之间的隔阂仿佛一下子没有了。
“李大人?”马嘎尔尼见李尘过来连忙上前握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勋爵大人。”李尘上前本想给马嘎尔尼行个礼呢?但随即一想,还是用西方礼仪比较好,于是伸出手道;“好久不见了,马嘎尔尼勋爵。”
马嘎尔尼见李尘伸出手来握手,反而自己想着以中国礼仪代之呢,反而对着李尘抱拳道;“李大人好久不见啊?”
众人看着李尘和马嘎尔尼两人之间滑稽的见面礼,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李尘也忍不住笑出声用英语道;“勋爵大人?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马嘎尔尼看着抱手礼行完,才法宪李尘给的是西方礼仪,也忍不住笑出声道;“和李大人我怎么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着直起身来,向李尘伸出来欲行握手礼,谁知这个时候,李尘并没有看见马嘎尔尼的握手礼,反而躬身向马嘎尔尼做了一个标准的抱拳里还道;“此乃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位使者的见面如此滑稽好笑,引得在场人无不笑出生来,徵瑞这才走来道;“原来李大人和使者大人相识?”
“恩,在大沽口见过一面。”李尘道。
“哦,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不用我引荐了?”徵瑞尴尬的笑笑道。
李尘和马嘎尔尼相视一笑,并不言语。遇到这种尴尬的场面徵瑞自是无话可说,一个是英使,一位是额驸,品级都比他高上太多了,尽管心里略有不快,徵瑞也只能憋在心里,但是这却不妨碍徵瑞逃离这尴尬的场面,于是徵瑞便以家事为由,匆匆告退。
等得徵瑞这个令人厌烦的角色走了之后,李尘这才和马嘎尔尼两人交谈开来,李尘也开始在王文雄的介绍下,了解了这次随着李尘接待英使的几位在京城供职的外国人。
葡萄牙人两名,一曰彼得,葡萄牙人,此人出信罗马叫,兹已脱离教籍,年六十九岁,到大清之后长于天文物理之学,由乾隆皇帝聘为客卿给予三品顶戴,不久前这位客卿就曾在京城报社上发表过一篇关于天文学的文章。
二曰,安东尼。
意大利人三名,一曰路易,已脱离罗马教,年六十八岁,乾隆二十八年受雇于乾隆皇帝位画工。
二曰约瑟本,已脱离罗马教,年六十,年六十乾隆三十三年受雇于乾隆皇帝位钟表及机械师。
三曰第奥豆,年三十七,乾隆四十八年受雇于乾隆皇帝。
法国人一名曰约瑟巴黎。此人年五十岁,不学无术,见识亦浅,而为乾隆皇帝钟表师及机械师。
有了初步了解,众人这次啊熟识,对这些个在大清的外国人,李尘也算是有了些,了解,但是却丝毫不妨碍李尘接见这些个英使。
然而鉴于这些个英使第一次来北京,又是入住圆明园,李尘便提议先在圆明园闲逛一下,(尽管李尘也不熟悉圆明园,但是这里却有圆明园的行家—乔文杰。)若是觐见方面若有事宜的话,也可以在闲逛之中提出。众人纷纷赞成于是李尘一行便在乔文杰的带领下载圆明园之内闲逛。
中所州市,圆明园乃是皇上游息之所,周长十八英里,入园之后,每抵一处,景色必然一换,这些于大清乡村之物大不相同,其东方雄主尊严之实况,李尘在这圆明园里也窥得一二,暗自庆幸前几日报社的事情闹得还不算太过。
圆明园中花木池沼以亭、台、楼、榭,不可胜数,相对于假山,湖水点缀之得以,构造其巧妙,真乃鬼斧神工,实非人力所能及。
继而转至宝殿,殿长二百余尺,阔百余尺,仅有一面窗,于窗之相对一面,即为御座,御座为桃心木之大椅。上刻精美之花纹,其木料则产英国,大清只为稀有之品。御座之下一高台,高数尺,两旁有木制之短阶,以便上下;御座之上,有意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