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尘则仍然连结着踢人的动作……原来在那胖子伸手之前,李尘便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裆部,马上结束了战斗。
满屋子学童也不书了,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李尘,心说这位新来的可真狠啊。
“好啊,小子。”一个长脸青年不知从什么处所冒出来,指着李尘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打人,你打人了。”说着一把揪住边上个小学童的头发道:“在学堂打人会怎样?”
“会被开除,呜……”那孩子瘪着嘴回答完了,便低声饮泣起来,实在是被揪得太痛了。
长脸青年这才铺开手,一脸幸灾乐祸道:“恭喜你啊,还没开学就要被开除。”
李尘轻轻揉着被捏痛的手腕,面无脸色道:“是他先打我的。”
“先打你的,我怎么没看见?”长脸嘿嘿笑道。
“你刚刚背身呢。”李尘平静道。
“呃……”长脸被噎了一下,指着那两个架着沈建的青年道:“他们俩可没背身吧?”
那俩青年一个瘦小,一个麻脸,马上颔首如啄米道:“我们看到了,确实是这小子先动的手。”
“嘿嘿,这下还有什么话说?”长脸满意道。
“你们四个是一伙的。”李尘不温不火道:“固然要串供了。”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啊!”长脸气成了马脸:“既然说他先动的手,你的伤处呢?把你的乌青端出来给年夜伙看看呀?”
“内伤。”李尘惜字如金,却把长脸青年气得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心中马上升起一丝明悟,跟这家伙动嘴皮子是赢不了的……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长脸青年准备拿胖子的伤势做做文章。
他刚要开口举事,便见那地上的胖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竟然自个做起来了。
“谁让你起来的!”长脸青年气急废弛的踢他两脚道:“猪头猪脑的家伙!”
“哦哦。”也不知是被踢得叫痛,还是在作声回应,胖子‘哦哦’叫两声,竟然又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重新躺下了。
“起来就起来吧,”长脸青年暴怒道:“你又躺下干什么?”说着‘砰砰’又是两脚,狠狠踢在胖子的背上,痛得他一下子做起来,无限委屈的嚷嚷道:“起也不是,躺也不是,你可真欠好伺候啊!”马上引得屋里一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就连一肚子气的李尘和沈建,都不由笑了起来。
长脸青年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恼的年夜吼一声道:“都别笑了!”书屋里马上鸦雀无声。
“小子,你别笑,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他又指着李尘冷笑道:“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起来吗?”
经长脸这么一说,那胖子也马上来了精神,指着李尘身后道:“我的猫跑到那底下去了,我要找我的猫。”
这时沈建开腔了,他朝着那长脸努目道:“我说大哥,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就算座位底下真有猫,经过刚刚这阵吵闹,也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不看怎么知道?”长脸青年冷笑道:“要是问心无愧,还怕看吗?”
话音未落,那坐在地上的胖子突然年夜惊小怪的叫嚷道:“哎呀,不得了啦!你怎么把我的神猫给压死啦,这怎么得了啊!”
李尘早猜到这种可能,他把椅子抬起,果然看到了一只死透的年夜黑猫,不由冷笑连连,心说:‘这就要讹上了!
沈建看一看外面的天色,担忧先生来了李尘没好果子吃,赶紧插言道:“不就是一只猫吗?赔给你就是!说吧,几多钱?”
长脸见他俩好容易进了圈套,自然抓住不放,嘿嘿阴笑道:“赔?可不是个小价钱呢,这猫可不是凡物,是年夜罗上仙所养,下凡到本县青云观,被我们恭请来除妖辟邪的!你要赔钱也可以,雪花官银五百五,外加十只年夜蝈蝈!”
“大哥,你冲我来啊,欺负李尘的算什么本领?”沈建一听急了:“就是把全绍兴的猫加起来,也不值这个钱!你这是敲诈!”
书屋里也是一片哗然,一个年纪最年夜的温厚书生过来道:“沈格,不要欺负新同窗了。”
那长脸沈格回头一看,原来是沈炼姐姐家的孩子、他的堂兄沈襄,一时欠好爆发,便臭着脸道:“沈建已经说了要赔钱,堂哥你就不要管了。”说着转过去,恶狠狠的盯着李尘道:“小子,要么还钱,要么见官,你选哪一样吧!”
这种不入流的敲诈李尘见多了,哪会被他唬住,便慢悠悠道:“赔钱就赔钱。”
“哈哈,那就拿来吧!”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垂涎道:“若是你赔上钱,我就不计较你踢我的那一脚了。”
李尘两手一摊道:“不过现在没有,改天给你们吧。”
“你想使缓兵之计吗!”沈格一拍桌子道:“三十六计他人也过的。”
“我身上确实没钱。”李尘依旧笑道:“谁上学也不会带二三十斤银子。”书屋里的学生们十分佩服,心说:‘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不是疯子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