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吓我啊。”姑娘的语气明显不相信。“你的意思是我们经理把那个人杀了。”
“你说出来干吗。你在什么地方，被旁边的人听见了。”
“我在走廊里，还好，旁边没人。”
“你想想办法，把那份合同复印一份，再问问看那笔债的事。”
“我不敢，被你这样一说，我还敢啦。吓也吓死了，万一真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是找死啊。”
“你觉得呢？会不会有关系？”海舞尘涯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
“不大会的吧，我好像听到说那笔钱已经要回来了，还要杀掉他干吗？要回来的钱不想给他啊。”
姑娘最后一句话顺口带出，海舞尘涯却像被一根魔棒点中一般，于黑暗中看见了光亮。
“对，对，你这句话说到了关键，很有可能，弄不好就是这个原因。你刚才说，你们不做要债的事了，经理还要到外地去，那有这么巧啊，事情发生了，他要跑了。弄不好公司也要关掉啊。你去问问，是不是要关门啊。如果要关门，那这可能性更大。”
“我去问他干吗，我不问。一问被他看出点什么来。如果真有这种事，我还等在这里做什么呀。”
“你经理知道我们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
“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要不我把这事告诉公安局？”
“万一不是呢。”
“那让他们查查也好啊。”
“你自己看吧，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们老板蛮挣得到钱的，还要为这点钱做这种事啊。”
他们挂了电话，约好晚上见面。
几分钟后，海舞尘涯又打电话过去，这次他想起要问问陈素素，让她告诉他那家欠他们隔壁公司钱的人家是什么公司，有没有电话，他想打电话过去问他们是否把钱还了。
陈素素说他胆子真大，怎么想起要问这事的。但她答应帮他找找这个电话。
海舞尘涯又问她，他们经理在干什么？脸色怎么样？
姑娘说经理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自己正在电脑里找那份合同，找到了，但没有盖章的。
“好，好，你发给我，马上发给我。”海舞尘涯说。他周身紧张，仿佛接了一单大生意一般兴奋起来。
合同很快过来了，他一看，上面有那家欠钱公司的电话。
他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
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去问呢？他总不能拨通电话就说，“喂，你们那笔钱给了吗？”这样，非但得不到回答，只会招来一大堆的询问。他必须冒充什么人，有理由打听这件事。
他用公司的电话拨过去，对方是个女的，海舞尘涯心里觉得，兴许会容易一点。
他直接说自己是拓富贸易公司的财务，想了解一下那笔欠款是什么时候划出去的？
对方说不清楚，要去问一下。过一会她来了，口气变了，极不耐烦，“钱都给了，还问什么呀。”
海舞尘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仍装出一种深表歉意的声音，“不好意思，因为刚刚收到，老板想知道一下。”
“不知道，自己不会去看收条啊。”对方把电话挂了。
海舞尘涯心中颇为得意，第一个疑问有了解答，接下来就是，隔壁那家公司是不是收到？如果没有，那……？其中就必有值得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