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单手托着信鸽,从信鸽的小爪子上取下一封信。
“晴儿,见此信速归,有要事相商!大哥上官昊书”上官晴一见书信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正是大哥上官昊的笔迹,当下心中一沉。
都说一个人的笔迹不会有变化,但是,其实从细微的角度看,还是会有所不同的。同样一个人的笔迹,在其高兴的时候与悲伤的时候写出来的字其实是不一样的。上官晴与上官昊从小一起长大,一看字迹便知上官昊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心情非常沉重,因此上官晴一见这几个字便也跟着心中一沉。
收起大哥的书信,上官晴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封回信,上书几个娟秀大字:“即刻出发!小妹上官晴书。”将小纸条卷起绑在信鸽的小爪子上,望着信鸽展翅高飞而去,上官晴转身回房,快速地收拾起行囊来。
收拾完行囊,上官晴原本想去前厅与父母道别,但是转念想起父母出府办事还没回来,如果等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她实在没有心思在这里干耗时间,于是便信笔疾①38看書网信给父母后,从马舍挑选了一匹上等良驹,又跟管家交代了几句,背起行囊朝着大宇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策马狂奔了没有多少时间,便见拓跋阙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上官晴一见拓跋阙追来了,心中一凛,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然而尽管上官晴所骑的是一匹上等的良驹,但是与拓跋阙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拓跋阙此时所骑的,正是他的战骑汗血宝马。没过多少时间,但见拓跋阙飞身一纵,便将上官晴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两匹骏马的马缰,两匹快速行进的骏马顿时停了下来,看得两旁的百姓拍手称好。
正拼命赶路的上官晴,被拓跋阙突然间阻拦了,心中自然不快,扬眸望向拓跋阙,正准备恶言相向之际,在见到拓跋阙身上的朝服的时候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见拓跋阙金冠束发,身穿黄色太子朝服,脚踩朝靴,白玉般的脸上布满汗珠,分明就是从朝堂之上紧急赶出来追她的。
一想到这里,上官晴纵有万般不快也不忍心冲拓跋阙发火了。
“晴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上官晴默不作声,拓跋阙一脸紧张地问道。
“回大宇!”上官晴言简意赅地道。
“为了上官昊还是皇甫迦?”拓跋阙闻言,冰眸闪过一阵疼痛,暗哑着声音幽幽地道,“晴儿,你已经是我拓跋阙的人了!为何不能将你的整颗心放在我的身上呢?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拓跋阙一边说,一边将上官晴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上官晴整个揉进他的血肉之中。
上官晴见一向霸道的拓跋阙居然会以这般无助的口气哀求她,心中一软,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拓跋阙紧紧抱着自己。
“太子殿下,我回大宇,并非为了谁,而是,真的有要事必须回去一趟,你快放我下来,我得抓紧时间赶路。”上官晴耐着性子,柔声解释道,她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太子殿下都放下身段求她了,她也想好好地跟太子殿下沟通一下。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总是存在着重重叠叠这样那样的误会,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说话还是第一次,所以,她也不忍心去破坏这份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机会。
“真的吗?”拓跋阙闻言,漂亮的桃花眼眸中迸发出一阵绚烂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为了躲避我才逃到大宇去的么?”
上官晴扶额一阵无语,心想原来阁下也知道自己并不待见呀,然而这样的话上官晴也就自己心里想想,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上官晴深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如果我真的是为了躲避你而离开的话,那我肯定会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穿着一身夜行衣偷偷潜逃的,而不是在这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露出我的脸出来被你追的!”
逃跑这种事情,她上官晴要么不做,如果做的话,那绝对是非常专业的,怎么可能刚出家门没多久就被抓包?
拓跋阙一听上官晴并非为了逃离他而离开的,顿时心情大好,一张俊脸埋进上官晴光洁如玉的脖颈处,深深汲取着上官晴身上的幽香。
“晴儿,我用汗血宝马送你一程,沿路有驿站,驿站里有上等好马,绝对不比你这匹差的。”拓跋阙扬唇提议道。若不是因为这匹战马性子太烈,他直接让晴儿骑着汗血宝马去大宇国了,省得到到驿站换马。
上官晴原本想要拒绝的,但是心中实在挂念上官昊,于是便点点头接受了拓跋阙的提议。早日抵达大宇早日见到大哥,她才能安心。
拓跋阙一见上官晴答应了,心中一喜,对着天空吹了一阵暗哨,李光顿时如变戏法一般从天而降。
“李光,将太子妃的良驹带回上官府的马房。”拓跋阙将手中的一根缰绳往李光的面前一抛,指了指那匹被抛弃了的良驹吩咐道。
“李光遵命!”李光一牵拓跋阙抛过去的缰绳,飞身跃上上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