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旖旎,朦胧依稀。
室内烛火摇曳,纱窗上映出一个婀娜妖娆的剪影,房间内隐隐有流水声飘出,似有人刚刚从浴桶中迈步而出。
南宫翼算好了时间,知道此刻通常都是北辰敏儿沐浴的时辰,他左手交握在右臂的伤口处,狠狠用力,缠绕在伤口处的白色纱布渗出了大滩的血迹。
他俊眉一拧,牙根一咬,定下心神。
待见室内的人影已经穿上了衣裳,他深吸一口气,急匆匆地跑向房门,房门急叩:“夫人,大事不妙!宫主……宫主他可能出事了!”
北辰敏儿身上罩着一层黑色的轻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脸上的面纱还来不及戴上,乍听到兄长出事,她脸色微变,疾步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翼抬头,撞见北辰敏儿的真实面容,他微微怔住。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北辰敏儿的真面目,往常看到的都是戴着面纱的她,一时之间,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承认,北辰敏儿的确很美,是那种妖冶的美,像是罂粟,很毒,却能人沉沦迷醉,不愿自拔。然而,他最看中的却是她的那双眼睛,那双酷似某人的眼睛。每每对上它们,他的心底总是会莫名地掀起一种复杂的思潮。
北辰敏儿见他对着自己发呆,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情感,她身为女人的骄傲和自尊一下子得到了满足,媚眼流转,胸前的一对傲峰也情不自禁地往前挺进。
南宫翼是何等聪明之人?看到她如此反应,他立即有了数,呆望的眼神微微一转变就成了痴迷,他故作被对方的美色所吸引,心中却在嘲讽地冷笑。
他南宫翼再不济,也不可能对一个将近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感兴趣,只不过他现如今虎落平阳,极其需要一个契机,让他一跃翻身的契机。而她,可以满足他。
“夫人,你真美!牡丹的天香国色,也不及夫人万一,更别提那些庸花俗粉……”
他优雅地轻嗅:“夫人身上的香气,也是这么迷人,令百花黯然失色,夫人真是大大的罪过。”
英俊的面孔,年轻的身体,优雅尊贵的气质,昔日在南翼国倾倒众生的南宫翼绝对有着惑人的魅力。
北辰敏儿心旌摇曳了片刻,终归还是江湖阅历老练,没有一下子就陷入诱惑中。她微微勾唇,侧身,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进来再说。”
南宫翼跟着她进了房间,房间内还残留着沐浴过后独有的馨香,他平静以对,没有生出任何的旖旎和绮念。
他有意握了下自己受伤的右臂,浅吟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你受伤了?你刚才说我大哥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北辰敏儿问道。
南宫翼皱皱眉头,露出痛苦之色:“夫人,都怪属下没用,武功低微,没办法保护好宫主,宫主他……”
“他怎么了?”北辰敏儿眼神一紧。
“宫主他原本只是想去白家找回北辰家族的摄魂灯,谁想在白夕城遇上了龙千绝,龙千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件宝物,他趁着宫主不防备之际,用那宝物偷袭宫主,将宫主收入了那件宝物之中。属下拼命想要救出宫主,奈何技不如人,反被龙千绝所伤。属下没有办法,只得拼命逃出城外,前来通报夫人,请夫人立即带高手前去救援宫主!”南宫翼道。
他尽量将某些细节轻描淡写,为的就是洗脱自己的嫌疑,回来之前,他斩草除根,提前除去了那些跟随他和宫主同往白夕城的高手,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一手掌握乾坤,黑白是非任他红口白牙,一语决断。
北辰敏儿眼神蓦地锐利,射出两道凶光:“龙千绝,他敢伤害我大哥试试?”
“夫人,他与宫主本是师徒,奈何师徒俩南辕北辙,成了仇敌。在傲天大陆时,龙千绝就一直和宫主势成水火,现在龙千绝捉了宫主,肯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白夕城。咱们得赶快派遣高手营救宫主才是,若是迟了,宫主的性命恐怕就……”南宫翼欲言又止,一边按着伤口痛吟,一边观察北辰敏儿的反应。
“可恨!我还没有去找龙千绝夫妇的麻烦,他们倒是先动起我的人来了。”北辰敏儿冷哼一声,道,“你瞧着吧,我一定会将白夕城夷为平地!”
她沉吟了片刻,踱步到门边道:“从今天开始,由你来暂代我大哥的职务,我今晚连夜赶往宗政家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从你的号令。”
她随手丢给南宫翼一块令牌,勾唇道:“有了这块令牌,你就可以号令数千名高手,不从令者,可先斩后奏。你要慎用令牌,好好替我打点这里的一切,等我回来为止。”
南宫翼颤手接过令牌,心潮顿时激昂飞扬起来,有了这块令牌他就有了独立门户的资本,他可以号令数千名高手,为他所用。他等待了那么久的机遇,终于到来了!
内心激荡,表面上他诚惶诚恐:“夫人,如此重责,我如何承担得起?您还是将它收回吧,属下相信夫人很快就能将宫主救回,回来主持大局。”
宫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