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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武(2 / 5)

夜半,就在云止离去不久,紧闭的牢门再度开启。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天牢内,直奔云泽天的牢房。

牢头立即吓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幸好那一个人走得早。不然,他可就完蛋了。卑躬屈膝的迎上前去,“张大人,不知道您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去将云泽天带出来,本官奉皇上的命令,今夜要好好的提审一番。”

“是是是。”牢头连忙点头,带着两名小狱卒去向云泽天的牢房,不一会儿便将云泽天给带了出来。

被称为‘张大人’、年约半百的男人——张其玉,在看到云泽天的那一刻,示意人将云泽天绑到墙壁前的刑架上。之后,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不紧不慢绕着刑架、绕着云泽天走了一圈,再站在云泽天面前笑道,“云泽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张其玉,你这个卑鄙小人、宫宸戋的走狗……”云泽天被绑却面不改色,冷眼对上面前的张其玉。

张其玉闻言,不怒反笑。半百的脸上,微带皱纹,可气色却很是不错。片刻,甚至还有恃无恐的坦然应承道,“是,本官是卑鄙小人,本官是右相的走狗。可是,本官跟着右相,官运亨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你呢,大忠臣、大君子,可最后还不是阶下囚一个?”

“哼,皇上如今,只是被你们这些奸佞小人给蒙蔽了而已……”

“好好,本官现在不跟你争,就算你有理,你说的对。云泽天,本官今日前来,就是要代皇上问你一句,你女儿云浅止如今在哪?”

“我女儿?这一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女儿、与其他人都无关。”

“云泽天,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这里跟本官装不懂?”面色,倏然一变。语气,也是徒的一转,“云泽天,皇上如今亲自过问你女儿的下落,还迫不及待的要本官深夜前来审问,这其中……”

“……”

“云泽天,你不说是吗?”

“……”

“云泽天,本官就知道你嘴硬。所以,一早就让人先将你给绑好了。不急,还有半夜,本官耗得起这个时间……我们还可以慢慢算算旧账。”

·

云止出了牢房后,直接回了客栈。不想,正遇几行官兵兵分几路搜查。

夜空下、空荡荡、萧瑟瑟的无人官道上,但见一行又一行的官兵,如打家劫舍的劫匪般用力敲响每家每户的房门、再肆意的进去搜查。

·

灯火通明的皇宫内,歌舞升平,美酒佳肴,热闹非凡,一派靡靡之态。

皇帝东申泽,一袭明黄色的松散丝衣,衣带宽松系着。敞开的领口处,露出近半个白皙的肩膀。左右,各拥一个美人,喝着美人送到唇边的美酒,好不恣意舒服。不过,这样的舒服之中,东申泽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笑意。因为,他要的那一个人,今日竟没被送入宫来。

“皇上,来,我们一起喝。”美人投怀送抱,身躯柔软无骨,音声酥麻醉人。

东申泽张嘴,面色沉沉喝着,如同嚼蜡。渐渐的,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美酒如此无味、美人如此无趣起来。男人,对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就越心痒难耐,“来人,快来人,去问问张其玉问的怎么样了,怎么去了那么半天?”

·

五日后,皇城一年一度、为期七天的花灯节,终于落下帷幕。

城中,很多表演、杂耍的班子们,纷纷整理各自的行囊,准备第二日一大早出城离去。

而云止,已经在这短短五天的时间里,仔仔细细打探清楚了天牢的一切情况、以及内外守卫。时机,已基本上成熟。夜半,直接孤身一人潜入了天牢。

昏暗的牢房内,接连几天受刑的云泽天,意识不清、半昏半迷躺在木板床上。

云止熟门熟路找到云泽天所在的牢房,用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松松开锁,便悄无声息走了进去。可,原本不错的心情,却在看清牢房内的一切时,明显沉了一下。这几日,她一心只顾着打探天牢的守卫,打探天牢的情况,倒是没想到云泽天会遭刑。按理来说,皇帝东申泽只是想要除去朝中的一干老臣子而已,怎么还会对人动刑?随即,顾不得想太多,快步走过去,在床沿落坐下来,轻唤起云泽天,“父亲,父亲你醒醒!”

云泽天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朦朦胧胧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浅儿,你怎么来了?”

“父亲,你没事吧?你且再支撑一下,女儿这就带你出去。父亲,来,女儿扶你起来。什么事,我们都等出去以后再说。”此般情况之下,云止虽非常担忧,可却来不及细问,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双手,一道扶着木板床上的云泽天起来。之后,目光,在谨慎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惊醒任何看守的狱卒与其他牢房内的人后,便带着云泽天往另一间牢房走去。

那一间牢房内,关押着一些秋后还来不及问斩的犯人。

云止早已经在他们每一个人的饭菜中,偷偷下了一些蒙汗药。此刻,并不担心他们会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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