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快速流逝,渐渐的,即便冷静如贾理,也不免有些担心与焦急起来。细细的算算时间,距离毒发的日子不过三天了。
在这一段时间内,贾理不知道已经偷偷的跑了出口处多少趟,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查看了多少次。
外面,隐藏在暗处的东方卜,始终得不到一点消息,也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派人时刻监视天山。
宫宸戋对贾理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就目前而言,并不采取任何行动,冷眼看着他若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不断的徘徊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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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色进入天山后,哪也不去,直奔紫竹林内的、吕葶的墓地。
这里,她并非是第一次到来。相反,就在宫宸戋带着云止回来前不久,她还亲自来了一次。
吕葶的墓碑较为简单,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四周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花千色无声无息到来,在墓碑前负手而立,低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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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木屋中,灯火通明的安静房间内。
沐浴过后的云止,掀开被子躺进去,侧头望向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宫宸戋。
宫宸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并未留意到云止的视线。半响,待宫宸戋回过神来,侧头望向床榻时,床榻上连续几日帮着山下族人重建房屋的云止,早已因疲惫而不知不觉的沉睡了过去。
宫宸戋抬步走过去,在床沿落座。
伸手,动作轻柔的抚摸上云止眉宇眼梢间的那一丝疲惫,有些心疼。
云止这几日一直下山去帮忙,虽然有些劳累,却又是另一种满足,仿佛在建着自己的家园。
次日一早,和煦的阳光倾泻入屋内。如往常一般醒来的云止,一如前几日并没有看到宫宸戋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干什么去了?这些天,她忙,他也忙。只是,徒然不知他到底在忙什么?
云止再躺了一小会儿后,起身、穿衣、下地。
大厅内并没有宫宸戋的身影,院子外也没有……云止饶了一圈后,不觉有些懊恼。
良久,怎么也找不到宫宸戋的云止,稍稍思量了一下后,一个人下山而去。山下,但见所有的族人都已经忙碌了开来,一派和谐之气。
风絮远远的看到云止,笑着唤云止过去,问道,“浅儿,吃了吗?”
云止摇了摇头,一早上找不到宫宸戋的踪影,哪有什么心情做早饭,更别提吃了。目光一环视,“母亲,他早上可有下来?”
风絮当然知道云止问的是谁,摇头反问道,“少主不在山顶?”
云止抿唇,她几乎已经将整个山顶都给翻了一遍。片刻,明显的将话题转开,语气轻松对着风絮笑道,“别管他了,他可能自己有事要做。母亲,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不用,这些天你忙上忙下也都累了,好好的休息休息。”
风絮笑道,再唤云止进屋吃早饭。
一整天的时间,云止基本上都在心不在焉中渡过,疑惑宫宸戋究竟去了哪?期间,也曾上过一次山,可山顶空空如也。
夕阳西下。
夜,渐渐落下帷幕。
云止告辞风絮与一干族人,独自一个人上山,不知宫宸戋是否回来了?
木屋内,亮着淡淡的火光。那光芒,在黑夜中尤显得明亮。一刹那,猛然看到那光线的云止,心中一喜,快步就向着木屋而去。
宫宸戋坐在厅中,自斟自饮,似乎在等着云止回来。
云止一脚踏入屋内,扶着身侧的房门。那一个牵挂、担心了一整天的人,蓦然一眼映入眼底。
宫宸戋抬头望去,语声温柔说道,“走这么急做什么,过来。”
“今天一整天,你都去哪了?”
云止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刚才走得确实有些急了,此刻,不可避免的有些轻微喘息。
“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就想为夫了?”
宫宸戋闻言,不觉揶揄道。同时,在云止走近的那一刻,放下手中的茶盏,牵住云止的手便一个使力,令云止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
云止不料,本能的脱口一声一声惊呼,又急忙压下,有着‘恼怒’的瞪向紧搂住她的罪魁祸首。
“说,想了。”宫宸戋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在云止的耳畔轻声说道。末了,再添一句,“夫人若说了,为夫就告诉夫人为夫今天一天都去哪了。”言下之意就是,她若不这么说,他就不告诉她。隐约中,也含着那么一丝威胁的意味。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云止神色忽的转淡,侧开头道。
“生气了?”宫宸戋看着,忽然,眸色宠溺再度低下头,直接在云止紧抿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再撬开云止的嘴长驱直入。同时,手于云止背后托住云止的脊背,不让云止往后倒去。
霸道的亲吻,竟是令云止怎么也挣脱不开。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只得被动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