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彭远征开了门,严华一边嘟囔着一边帮着彭远征泡茶水充醒酒汤,其喋喋不休的程度近乎怨妇一般,让彭远征忍不住暗暗苦笑,心道:你老公左建“红杏出墙”大概也跟这个有关系吧?要是我,我肯定也受不了!
他心里腹诽了一阵,酒意上涌,就躺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
严华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没好气地放在地上,“你们这些男人,遇上酒就没命得喝,不喝醉不算完,赶紧洗洗脸吧!”
严华说完,见彭远征没有动静,皱了皱眉,知道他睡了过去,就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她还是将毛巾打湿,轻轻上去替彭远征擦了一把脸,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鞋袜脱下来,换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擦拭了擦拭他的脚。
这才去卧房拿了一条被子过来,替彭远征盖上,站在原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县长,眸光闪烁,良久发出幽幽的一叹。
严华转身去帮彭远征收拾起了房间,其实房间也挺利索,因为他的母亲孟霖和冯倩茹前几天还在这里住过。严华见没啥好收拾的了,就蹑手蹑脚地离开,关紧门,默默地下楼回了自己家。
她刚下楼,县经贸委主任马千军就从楼上的平台上走下来,向下扫了严华的背影一眼,然后略微等了等,就上前去轻轻敲响了彭远征的门。但敲了一会,没有人开门,马千军无奈,转身上了楼,他就住在彭远征的楼上。
彭远征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边上的电话机突然高亢地响了起来,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抓起电话听筒来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即传来表姐孟晓娟兴奋又略带不满的声音:“远征,你干嘛去了。打了好几遍电话也不接!我告诉你啊,你马上赶回市里来,有一件大喜事!”
彭远征头疼欲裂,淡淡哦了一声。随口问道,“什么喜事?”
“倩茹有喜了!倩茹怀孕了,你知道不?!”
孟晓娟的话就像是九天惊雷一般在彭远征耳朵中炸响。彭远征陡然一个激灵,立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声道,“真的?”
孟晓娟笑着嗔道:“姐还能骗你不成?我就在你家呢。”
彭远征哈哈大笑一声,酒意立即消散一空。他大声道,“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彭远征挂了电话,立即给住在另外一幢楼上的田鸣打了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今天田鸣跟他请了假,去市里跟对象买结婚的东西去了。
田鸣过了春节就要结婚,对象是云水镇水利站的小孔。孔晓燕。
彭远征想了想,就又打到了霍光明的家里。
霍光明吃完饭,正在看电视。而他老婆却在监督孩子做作业。电话铃声响起,霍光明刚要接,他老婆王萍就不耐烦地走过来嘟囔着,“晚上也不让人消停!”
王萍接起了电话,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找谁?”
彭远征笑笑,“老霍在家吗?”
“他不在。”王萍没有任何犹豫当机立断地就要切断电话,但却听那边淡然又道:“他去哪了?我是彭远征。如果他没有走远,等他回来,你让他马上给我安排辆车。我有急事要去市里!”
王萍吓了一大跳,彭远征这个名字她可不陌生——而事实上,县里老百姓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何况她还是县里的干部家属。而彭远征这个名字在霍家,还是霍光明的伯乐,具有知遇之恩。
“彭县长……”王萍赶紧陪笑着正待说几句。却听那边挂了电话。
霍光明霍然起身,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在家你瞎说什么?彭县长说什么了?”
王萍撅了撅嘴,“他说他有急事要去市里,让你给他安排辆车。”
听了这话,霍光明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还安排谁啊,这么晚了,他干脆亲自开车去彭远征去市里。他是即将上任的县府办副主任,本身就是为领导服务的。
彭远征乘车赶回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兴奋地冲进家门,正要一把抱起冯倩茹来,孟霖就在一旁掩鼻皱眉道:“远征,你喝了多少酒?你看这浑身上下酒味熏天,别熏着倩茹!赶紧去洗澡!”
冯倩茹嘻嘻笑着,指了指卫生间。
彭远征嘿嘿笑了笑,走进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然后就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自己和冯倩茹的卧房,孟霖在客厅里瞧见,嘴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顺手关了电视,径自也回房去休息。
冯倩茹躺在被窝里看书,彭远征上了床,缓缓掀开被子,又神情专注地俯下身去,慢慢将冯倩茹粉红色的睡裙掀开,露出其内平坦而光洁的小腹,侧着耳朵听了下去。
冯倩茹羞红着脸,抬手掐了他一把,然后轻轻道:“你看啥啊?亏你还是京大的高材生,我这才刚发现怀孕,你能听出啥来?”
彭远征笑着长出一口气,躺在冯倩茹身边,将她拥抱在怀中,轻轻在她的小腹部处滑动着,柔声道:“倩茹,真是意外之喜啊!对了,你跟家里说了没有?赶紧给老太太汇报一声吧,老太太可是三天两头就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