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综仁去准备晚饭,柳致知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相对来说,屋内比较简单,一张四仙桌,几张椅子,墙角一个冰箱,此处也通电,从山下拉了一路线上来,山并不高,不到百米。
不一会,曾综仁将饭菜弄好,也算丰富,一碗菱角烧肉,一碗鱼,这两个菜是从冰箱中取出直接热的,还有几样素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坛酒,却是黄酒。
“柳道友,来尝尝此处村民所酝的黄酒。”曾综仁说着,给柳致知倒了一碗。
柳致知喝了一口,口感很好:“不错,很纯正,看道友在此修行不少年,不知是何门派?”
“我算是自己一个人清修,在此已有二十来年,也有一子一女,不过在城市中,有些出息,我自幼就对神仙感兴趣,出身也算得上富家,可惜后来历经一些世间风波,家中成份不好,政策落实后,一子一女相继成人,借助海外关系,谋了一份事业,而我的老伴却在刚刚过上好日子时得病去世,我也萌生了出家之念,子女不允,看此山不错,便在此结庐而居,净心修行。”曾综仁回忆到。
“道友修行,难道没有人指点?”柳致知问到。
“我以前看过一些书,后来又得到陈樱宁先生的一些著作,便依此修行,按照书中所说修行,也像一些人请教,去过一些道观之类,真实有功行的修行人并没有遇到,柳道友应该算是第一遇到真正修行人。”曾综仁说到。
“这就难怪了,道友是一个人探索,不怪走上弯路,道友近来可是欲念甚旺?”柳致知问到。
“正是,二三十年来,我自认是心如止水,自老妻亡故后,就是有些欲念,也依返精补脑之法修炼。自然消去欲念。多年修行,也曾多次静中出阴神,考虑到阴灵不昧,仅是灵鬼,不得不在自己摸索之下。行返还之术。想更进一步。今日之事,正要向道友请教。”曾综仁说到。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是常人,返补之术无可厚非。作为真正的修行人。炼己不纯,身中一阳发动,在阳举之时,即丹经所说活子时,急忙采取。但活子时,也有先天后天的不同。如果阳举之时,心中有欲念,这是后天。此时虽用追摄法,上下关按定,安体静心,垂帘下照阴跷转尾上升,逆腹式呼吸,以意引其阳气沿督脉上升。欲念虽灭,返补其脑,入泥丸,此虽阳气,但内带欲火。倘住泥丸之中,无点化之法,消去欲火,则后来积聚数满。必致喷顶坐化,但有救法。用天目眼光,自绕泥丸,用意左旋三十六转,右旋二十四转,少停静养,则此阳气,就会自然为寒泉,而沿任脉下入绛宫,即散归脉络之中,自然消去此祸。此法只是小补,真正返还之道,仍是心中无任何欲念,自然一阳发动,阳举之时,浑身还有一系列验证,那才是真正的活子时。”柳致知说到。
曾综仁恍然大悟,向柳致知谢到:“听君一语,才知道往日自然全错了,不怪今日有此难,原来早就种下了种子。道友修行是何门派?”
“我与道友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然强于道友,我有数友,皆是实修之人,可以相互交流,其中两友,更有师门传承,所以能得以明了修行之中一些问题。”柳致知说到。
“道友好福气,想我这一生,想遇一明师,却不可得,修行真的是这么难吗?”曾综仁叹到。
“修行本是与天地争命,当然艰难,唯其艰难,才显大丈夫之本色,道友今日能渡过此劫,也是自身福缘,我本坐车经过此处,公路陷塌,堵车于此,才下车,见此处山景不错,来此一走,却遇道友此劫,这就是道友的福缘。”柳致知说到。
“道友这番话,却是至理明言,想我几十年来修行,今日得遇高人,不知能否有幸执弟子之礼,跟随师旁?”曾综仁有意拜师,柳致知虽年轻,但在他看来,修行显然在他之上,就以柳致知为师,也是自己福缘。
听到曾综仁此话,柳致知心中一动,摇摇头说:“我自己修行尚未成体系,如何指导他人,不过,今日遇到道友,也是一种缘分,不知道友身边可有二千元?”
曾综仁见柳致知摇头,不觉失望,听柳致知一说,连忙说:“我虽不富有,二千元还是有的,道友有困难吗,就是几万,我也拿得多,只管说一个数。”
柳致知又摇摇头:“只要二千。”
“道友等一下,我去房中取钱,身边现金有几万,有时也请人送一些生活用品上山,身边还是有些钱。”曾综仁进入房中,出来之时,手上多了两千元现金。
柳致知接过钱,坐直了身体,说:“曾综仁,我见汝有求法之心,我数日前于净明派青云观得一法传承,今付于汝!”
曾综仁一听,也是他的福缘,立刻跪倒在地:“弟子请上师传法!”
柳致知却侧身避过,指定方向,让他向净明派方向拜了三拜,取出走阴镜,当日在青云洞天之中,柳致知曾开玩笑说,此镜谁想要,得花二千元来买,守明当日也说,千金求法,实是便宜,后来专门指点柳致知在青云观中查阅有关此镜用法及依据它能施展的术法,今日心中一动,决定传承给曾综仁,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