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三人正在古玩一条街,在俞家吃过饭,三人便开车来到此处,苏婉青和阿梨没有过来,她们陪顾寻月去买一些东西。
三人一路走来,并不是为了捡漏,而是选择合适的礼物,路边的小摊,两边的店铺,三人都认真观看,也有些好东西,不过并不符合婚庆这个主题,就这样转了两个多小时,宋琦选中了一对印章坯料,这是一对长方形的田黄料,品质并不是上乘,但已是此处最好的料,印杻之上,分别是一只公狮和一只母狮,公狮戏球,母狮嬉子,很传统的印杻,倒符合婚庆,印面上并未刻字。
田黄很贵,很稀少,俗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这一对田黄印章,花了宋琦六万多,对方开价十万,经过还价,最后以六万六拿下。
赖继学最后选中了一款玉雕,却是琴瑟和谐,一男在松下弹琴,一女在旁奏瑟,也符合要求,以六万拿下。
三人又转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更好的东西,柳致知有些着急,他们两人都已买到合适的东西,自己却没有,眼见一条街走完,在最后一家店中,柳致知四下观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件作品,已落满了灰尘,这是一件玉雕,已算残了,却是荷叶下一对鸳鸯,荷叶上一朵带粉的荷花,本意是半绽,却缺了小半边的花瓣,上面也出现一个缺口,完全破坏了整个构图。
柳致知心中一动,指着这件作品问到:“老板。这怎么卖?”
老板扭头一看:“这鸳鸯荷下眠本来标价十万,不小心撞坏到了,你要的话,五万?”
“这一受破坏,价值没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太贵了,一万我就拿下!”柳致知说到。
“太便宜了。四万如何?”老板苦笑到。
柳致知和老板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拿下,包装好。柳致知抱了出去。
“老弟,这件玉雕寓意不错,可惜破残了。拿不出手!”宋琦说到。
“没事,我专门学琢玉,这件作品今夜我重新加工一下,保证重焕光彩,这件玉雕工艺略显粗糙,有些细节我再动一下,雕刀在身上,砂纸和抛光膏却没有,还得去买一些。”柳致知说到,他第一眼看到此玉雕。就在脑中重新构图。
“老弟,你篆刻如何,这两枚印章不如给我刻上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名字,正好是一对,送给他们作新婚贺礼!”宋琦说到。柳致知一口答应。
除了宋琦的印章,另外两人小心将玉雕放在车内,都有店家专门盒子装着,柳致知又开车跑了几处,将砂纸和抛光膏买好,才开车出了市区。
回到俞家。柳致知将东西搬回房间,这些日子,俞家有些远地客人已到,柳致知三人占了一间房,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取出工具,先给宋琦印章刻字,柳致知采用篆体,他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往往先将字反向写好,然后动刀,柳致知存想功夫很到家,看到印面,脑中完工后字样已出现,运刀如飞,田黄石并不硬,很快就刻好,印杻为雄狮的刻上俞秋白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刻上顾寻月的名字。
宋琦接过一看,大加赞扬:“老弟书法是下过功夫的,此印古拙流畅,边框也运用破法,使之感觉自然残缺,更增加古拙沧桑之感,好印,看来以后还找你给我刻!”
赖继学也笑了:“宋兄,你这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老弟的字可是带有他自己的感悟的!”
柳致知一听,也乐了:“不过几个字,有这么玄吗?可惜那两块田黄物性不佳,成不了法器,不过宋兄有兴趣,倒可以为它开光!”
柳致知一边和两人说着话,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买的玉雕,渐渐地不再开口,渐渐神游物外,眼中除了玉雕,别无它物。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下不说,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柳致知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灵感泉涌。
柳致知动了,雕刀如飞,不同地方换不同型号的雕刀,他完全沉浸自己创造的意境之中,玉石对于他来说,相当于罗卜对于普通人,作为一个体能上达到抱丹级的高手,比起一般的玉雕师在指力上腕力上强得数倍。
那朵破损的荷花外围的花瓣转眼脱落,中央的部分转眼变成一朵未放的花朵,比原来小了一圈,上方本来破损飞挑出去的部分也化成一只落于花朵尖上的蜻蜓,又是几刀,花朵上花瓣的脉络顿时显现出来。
宋琦和赖继学是第一次看到柳致知进行琢玉,柳致知动作之中似乎蕴含了一种道韵,转眼间,一尊破残的玉雕重新完整,比原来更见风致。
柳致知并没有停下刀,刀一动,又对荷叶下的那对似乎在休息的鸳鸯动刀,原来的鸳鸯形态已很像,柳致知简略数刀,两人立觉鸳鸯似乎活了过来,两只鸳鸯沉浸在幸福之中。
柳致知满意地放下手中刀具,这时,宋琦和赖继学不觉鼓掌:“老弟,就凭你这一手,如想在世间成名,易如反掌!”
“夸奖了,世间工匠即使有好的创意,他们运刀根本达不到我这样,我不管如何,也是抱丹高手。这一夜,你们可能不能好好睡觉了,雕好了,下面就是抛光,却是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