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蟾正在对月鸣叫,腮旁两个薄薄的肉泡一涨一吸,一道白气也随之一伸一缩,冲向月亮,升起丈许高。
一点星火渐渐移到赤血蟾面前,赤血蟾正在吞吐白气,突然眼前现一点星火,顿时被吸引,不由向前爬去。赤血蟾虽是夜晚出来,却是喜欢光亮,一见光点,便向前爬去,马如龙慢慢又一节节收拢钓竿,距离控制得刚到好处,比赤血蟾身体长度大约四倍,赤血蟾就是长舌飞射而出,却也粘不到香头。
赤血蟾已从石头上下来,进入水中,一步步追逐香头,随着钓竿一节节收缩,赤血蟾一步步上了岸,三人却是蹲在白天用药粉画成圈中,而圈正前方却是一个用碎石堆成的石堆,三个正好蹲在其后,基本上被挡住,在靠近小水潭的药粉画的线旁,还有两住如坟一样石堆。
三人见赤血蟾一步步走了圈套之中,离三人还有二三米,马表荣动了,手执特制的捕捞用网兜的木杆柄,一下子罩住了赤血蟾,与此同时,马如龙将手中钓竿一抛,立刻蹿了出去,手中一个布袋,一把不知什么药粉撒了出去,将赤血蟾的后路断掉,这种药粉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比白日所用味道要重得多。
赤血蟾一下子被网住,就在马表荣认为大事已定,赤血蟾咕的一声叫了出来,一道鲜红如血气柱像箭一样直射马表荣,柳致知一见大惊,急忙将马表荣一推,血气柱走空,柳致知是知道这气箭的利害,昨晚阴神已经见识过,如果射到身上,不知什么后果。
马表荣被柳致知一推,倒在一边,让过血气柱,血气柱走空,射在马表荣身后一株一人多高的野草上,野草立刻焦萎下去。
马表荣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料到百年以上赤血蟾如此利害,柳致知一推他,他也是一个老江湖,立刻顺势一滚,躲过一劫,不过手中的网兜的木柄也掉落。
网兜一落地,赤血蟾从下面爬了出来,向后爬去,还未触及地面药粉,停了下来,迟疑不前,柳致知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物降一物,这药粉的气味使赤血蟾恐惧。
“如龙,快将药粉洒在石堆上,快踹倒石堆!”马表荣急切地喊到。
马如龙立刻将袋中药粉倒在面前石堆之上,他面前石堆靠近水潭。马如龙抬脚就要踹倒石堆,赤血蟾发现一边的马如龙,猛然咕的一声,一道血色气箭直射马如龙。
“如龙!快跑!”马表荣一见吓得狂叫起来,马如龙脚刚抬起,如何能跑,连躲如不可能,眼见血气如箭,就要射在马如龙的身上,柳致知张口发出一个音节,有点像呼字,手中掐诀,在马如龙面前猛然亮起一派黄色光幕,足有一丈来高,血气箭射在光幕之上,轰的一下子散开。
马表荣此时见一派黄光挡着血气箭,一时也未多想,迅速从地上站起,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皮袋,一种刺鼻的药粉已倒在面前的石堆之上,一脚踹去,石堆轰然倒塌,石片如雨,一下子将赤血蟾埋压在下面,此时马如龙面前的黄光也消散无影。
三人紧张看着那一大堆石块,“咕呱”从碎石下面转出叫声,似乎带一些颤音,石块动了起来,一只赤血蟾从下面艰难地爬了过来,刚爬出一半,马如龙手持绳套,在头顶上挥舞旋转着,猛然撒开,如同牛仔套马一样,正套在赤血蟾的上半个身体,连同一只前爪被套住,马如龙一拉,绳的活结一下子收紧,赤血蟾咕呱叫了半截,被绳子勒了回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股白色浆汁从赤血蟾眼后疙瘩中喷出,直射马如龙,马如龙大惊,急忙一闪,就是这样,让开了大多数,有一滴却落在胳膊上,顿时,马如龙一声惨叫,绳子立刻脱手。
柳致知来不及细想,嘴一张,呬字诀出口,一道白光从口中喷出,其细如箭,正射在赤血蟾的两眼之间,噗的一声,穿了过去,赤血蟾一下子静止住了,颓然软了下去。
马表荣在马如龙发出惨叫时以老人不应有的敏捷窜了过去,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在马如龙胳膊上猛然一剜,一块带血的肉掉落在地,滋滋作响,不一会化为脓血,马如龙又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
柳致知看到这一切,心中对赤血蟾的利害有了最直接的认识。马表荣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敷在那鲜血直流的伤口上,柳致知心中佩服,这是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见马如龙脸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就是在月光下,也看得出他脸色煞白,柳致知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芝参养神丸,塞入马如龙口中,说:“这是我炼的芝参养神丸,却是大补元气,对内外伤也有一定疗效。”
“谢谢你柳先生,幸亏只有一滴落在胳膊上,如不心喷在脸上,那就死定了,以前我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血蟾的这一手上,今天真是幸运,居然在赤血蟾下逃过一劫,对了,柳先生,刚才好像看到你口吐白光,杀死了赤血蟾,你难道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异人?”马表荣以前叫柳致知小柳,现在却是恭敬称柳称先生,毕竟刚才柳致知展现出非人的一面。
“老爷子,还是叫我小柳吧,你问的是吐气如箭,那是功夫到了一定层次就能做到,是武功的一种,并没有什么神奇,就和赤血蟾之前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