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了去。
房间里瞬间静的只剩下柳尚绿略显粗重的呼吸。她明明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喊出来的两个字却是那么清明“姐姐……姐姐……”
笙歌按了按太阳穴,觉得眼眶又在发热。
“小姨……”
笙歌把毯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她蜷得很紧,像是一尾离了水的鱼。那个穿梭在灯红酒绿之中的冷面女王,其实多么没有安全感。
笙歌第一次见她蜷成这个姿势,是在妈妈的葬礼那天。那天的小姨像是发了疯一般,望着悲痛欲绝的爸爸,她竟然扑身过去说喜欢他,她说姐姐不在了,那就让我照顾你……
多傻的女子,以为爱情是以死亡为终结。多痴的女子,当着那么多悲伤的眼竟要求爱情转移。
笙歌永远记得父亲眼里升腾出的杀气,没有疼惜,也不是厌恶,只是狠狠的杀气。那一刻,他也许伸手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外婆先站出来,伸手就给了小姨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终结了这一场闹剧。
那一夜,对着挂有妈妈遗照的那面墙壁,笙歌站了好久好久。照片上的妈妈笑靥如花,墙角处瑟缩着的女人,却是满脸狼狈。
笙歌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这是和妈妈多么相像的一张脸,它不该是这样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