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儿见状,花容失色,眼见得跑不过三足毕婴,心如死灰,将希望寄托于陈冲身上。
“爷爷,怎么办,我……”
她低头看向怀中的陈冲,哪曾想陈冲早已昏厥,满脸漆黑,身上更是泛起了浓重的焦糊味道。
陈漾儿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脸颓败。
这一次本是跟着爷爷前来幽岟星路寻求洞宇大道,没曾想变故从生,竟要死在此地。
想起出生以来家族中的呵护,陈漾儿心头满满对自己无能的埋怨,要是自己能再厉害一些,何止于让爷爷身处险境,现在就要死了,别说朝元盛会无法参加,恐怕日后再也看不见这片山河的美好。
一股悲凉的情绪席卷全身,陈漾儿只能闭上眼见等死,它甚至猜到了自己下场,被星焰神光化成飞灰。
自己这般美丽,竟落得过尸骨无存的下场,太悲哀。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
三足毕婴眼看就要得手,谁料到其身后的地表突然龟裂,一枝枝树芽破土而出,并飞快变成一只只枯瘦干巴的怪手,并指如刀,锋利如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三足毕婴突袭而去。
三足毕婴惊讶回头,只见一只只怪手在身后头顶脚下狂舞,它马上释放星焰神光,可那怪手竟毫不在意,噼里啪啦的压落而下。
毕婴愤怒的发出尖叫,吐出一道道神光轰灭怪手,让怪手化作齑粉,但有一只怪手,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斜插而来,噗嗤一声穿透了毕婴的左翼。
左翼受伤,一时间鲜血淋漓,可鲜血还未溅开,便被大量黑光包裹住,尽数吸了进去。
“幽泉鬼手!”
风绝羽始终躲在天道珠观望,根本没有插手之意,毕竟这畜生太过厉害,自己出去也是白白送死,更何况陈冲的恩情已还,他可没有理由掺合这种自不量力的事。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星路福地也在幽泉猎场的覆盖之中,也不知道幽泉树在此间藏匿了多久,竟在这个时候出手发难,目标还是三足毕婴。
风绝羽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大妖物怕是敌对关系。
三足毕婴受伤了,愤怒之下,插离鬼手窜至空中,对着这片大地开始进行覆盖性的神光攻击。
大片大片星焰神光呼啸而下,即使是幽泉鬼手也要化成飞灰,但更多的鬼手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跟毕婴对峙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一脸愕然的陈漾儿终于逮到了机会,二话不说抱着陈冲向远处逃去。
至于袁崇天,早就逃的没影了。
星焰神光笼罩之下,浅可早已蒸发的干干净净,银鱼化骨继而融化,大地一片狼藉。
风绝羽本想看看两大妖物究竟有什么恩怨,转念一想,这不是正是自己逃离的好机会吗?
倘若这里是那畜生的领地一直待着不走,自己也没办法离开。
不看了,撤!
心念转动,风绝羽从天道珠钻出来,可茫然四顾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向何方。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天道珠中一枚黄钱映入了眼帘。
“纪黄钱!”
冥冥中,他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位被衡天宗追杀的老骗子,一时间汗毛倒竖。
“老骗子说话还真不完全是胡诌八扯,我果然遇到了麻烦,被李妙仙摆了一道,难道那老骗子是个隐世高人,真能测算天机?”
一念至此,他有点相信老骗子的话,看了看手里的纪黄钱,心中一动。
“老骗子说带着纪黄钱可逢凶化吉,我确实从李妙仙手中逃出来了,到底是我机智还是跟纪黄钱有关,马卖批,有点玄乎啊。”
“不管了,先试一试再说。”
想罢,风绝羽再次回头看了看正在激烈交锋的幽泉树和毕婴,哪敢多想,飞快将纪黄钱捧在手里,双手掐诀,念动咒语。
“万道之先、汇海凝渊、禀天运尔、求福驱难……”
咒语念完,一丝丝真神力向纪黄钱缠绕而去,不多时,风绝羽冥冥中感觉到识中宫受到冲击,于空冥中诞生了一丝极为特殊且陌生的神性。
受到这缕神性影响,纪黄钱的小孔中幻化出一枚极为精致的金色小旗,小旗迎风而摆,轻盈转动一会儿,随即一定,由竖转横,旗头指向了一个方向。
风绝羽抬头一看,那片草地的远处高山林立、飞瀑腾烟,一缕缕缥缈的云烟倒卷横空,缭绕弥漫。
“不管了,先离开这再说。”
旋即他取出凭渡神器乘御其上,朝着纪黄钱指引的方向疾速掠去。
他本想一路风驰电掣,暂时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奈何有纪黄钱为其指引,竟然出现了意外。
远离浅河不到八百里,峰峦叠嶂的深山之中,风绝羽正打算翻过山岭,冥冥中被一股从数十米开外传来的神性波动吸引住了。
风绝羽几乎本能地停了下来,神色流露狐疑地从凭渡神器上跳到了山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