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寒跋玉揣进怀中,起身冲着魏忠道:“事儿成了?”
魏忠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儿,如何能难倒家师。”
“哈哈,龙柱散人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风绝羽站了起来,作了请的手势,随即由魏忠引路,二人一前一后走向洞外。
路上。
风绝羽问道:“那段飞虎人呢?”
魏忠如实回道:“按照家师的吩咐,原本准备将此人带到厢房先住下,不过此人谨慎的很,非要跟着段飞鹤,无奈之下,家师只能让他在疗伤之地的洞外候着了,不过公子放心,那个洞府另有一个入口,前洞的府门已经关上了,公子随在下过去便可,段飞虎不会发现的。”
“那就好。”风绝羽听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风绝羽一个人跟着魏忠通过白虹山道观后面的一条小窄道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个香堂中,魏忠带着他进入香堂在里面打开一道暗门,随后穿过暗门下方的地道,来到了一个密闭的洞府内。
这个洞府,并非龙柱散人炼丹用的洞府,其实洞府的正北面正好是白虹观的西院,但是暗门通往的是白虹观的后院。
进入洞府,风绝羽看见龙柱散人正在地上打坐,他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火玉石床,石床是一种火玉灵矿打磨而成,通体都是透明的,仿佛就是一个玻璃棺里面有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
而段飞鹤,此时正人事不省的躺在石床之上,呼吸平稳、额头上挂着些汗珠、表情略显痛苦,但人非常平静,似乎只是失去了意识而已。
风绝羽感觉到十分惊奇,因为这不是普通人的治病疗伤,什么都听医者的,更何况段飞鹤再傻也不是白痴,他人在外面,身边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就这么任由龙柱散人摆弄吗?可现在,段飞鹤确实一点意识都没有,就这么平静的躺在火玉石床之上,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怎么弄的?”风绝羽疑惑着问道。
龙柱散人露出一个无比自负的表情道:“呵呵,在老夫的地盘,我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风公子,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夫。”
风绝羽嘴角挂着苦笑,摇头道:“散人啊,你多心了。”
龙柱散人哈哈大笑,拍着风绝羽肩膀道:“开个玩笑而已。”然后他指着火玉石床上的段飞鹤道:“其实用药呢,也无法完全让人丧事自身的意识,这小子的修为不算低,这些年似乎修炼了什么神功,更有精进之象,不过老夫动手之前跟他聊过,告诉他想要恢复往日雄风,就得自封五感六识,将身体全然交给老夫,呵呵,这小子不男不女了几十年,心气都快散了,好不容易知道有恢复的机会,当然不顾一切了,老夫再给他配些安神的药汤和灵丹配合着喝下,这不就完活了吗?哈哈……”
龙柱散人仿佛完成了一项壮举,说完之后,自得其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风绝羽面带微笑的冲着龙柱散人点了点头,无比敬佩的抱了抱拳道:“真是多谢散人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龙柱散人收住笑声,正色的看着风绝羽问道:“独处?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老夫答应帮你但不意味着让你乱来,这小子在我这可以睡下,但他绝对不可以受伤,你动他一根毫毛都不行,而且,之后你走了,老夫会按照之前答应他的,替他治疗伤势,你要是伤了他,我跟你没完。”
龙柱说着,拍了拍风绝羽的肩膀,就带着魏忠离开了洞府,把这个密闭的空间和段飞鹤交给了风绝羽一个人。
站在略微有些燥热的洞府中,风绝羽盯着躺在石床上的段飞鹤看了半晌,这才掐指结了一个古怪的法印。
他的印结变化极快,片刻后一个黑色的古怪印结打在了段飞鹤的身上,随着神力祭入,段飞鹤身上蓦然爆起一团耀眼的白光,好像什么封印被解除了似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形瘦长的鬼影从段飞鹤的额头中飞了出来,凌空悬浮在风绝羽的面前。
“安插了数十年的暗棋,终于启动了。”
风绝羽幽幽一叹,随即就听到那瘦长的鬼影开口道:“主子,你总算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