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浈吩咐道:“准备聘礼去。”
亲信领命,迅速消失。
崔琰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咱们身边究竟有多少暗部兄弟守着?”
“咱们这屋有六个,两边厢房、密室里也有人待命,院子里的还有十几个身手一流的兄弟在。”
崔琰咋舌,“这阵仗比皇帝也不遑多让。”你还别说,皇上身边的暗卫也没有国师身边多。
乔浈考虑了下,还是说出了实情:自从国师一脉大放异彩,挽救了国运之后,针对国师的刺杀就没断过溜儿……众所周知,男人在“爽快”的时候,同时也是最不设防也最脆弱的时候,尤其是乔浈跟崔琰总是特别的投入和动情,所以成郡王为了安全起见,专门加拨了守护的人手。
崔琰听了,又捏了捏未婚夫的喉结,感慨道:“辛苦你了。”
乔浈轻描淡写,“习惯了。”
“好啦,为了抚慰你,”崔琰嫣然一笑,“咱们换个新姿势。”说着,她骑坐在了乔浈的身上,“体力不如你,做不动了,你要接着我呀。”
乔浈立即道:“好!”
一直在偷听的乔睿和成郡王悄声打了个赌:就赌成亲前主母会不会被九爷害得怀了孕。
结果乔睿输掉了一整年的俸禄——国师府的待遇可是有名的丰厚。
冬去春来,转眼就到了迎娶的日子。
为女儿能风光出嫁,秦国公与夫人也一同从西北前来京城。虽然只待到女婿女儿回门之后,便带着嫡子崔珩一起匆匆返回——战事可不等人。
国师也只有三天婚假,歇完便老老实实地上朝去了,最近正紧锣密鼓地安排作战计划,实在敷衍不得。
正式成为了国师夫人,崔琰在国师府的话语权提升得更为名正言顺:她打在京城也建个作坊,主要负责成型和组装,真正的核心技术始终要留在西北,这是底线绝对不能动摇。
不过寻找人才总是第一步。于是她招来国师府大部分文官和一些特别机灵的侍卫,给他们进行了一场摸底考试——崔琰惊讶地发现,数理天赋最佳的竟是乔仲枢,其次是乔睿,再次便是安王……
崔琰翻了遍答卷,转过头,有些惆怅地跟庄庄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选来选去,居然还是只能靠小仲枢啊。”
首席秘书已经改头换面,以良民的身份跟着崔琰搬进国师府。庄庄也恢复了早年的世家公子气度,“若是二皇子志在沙场,您一开口,他不情愿也定会表现得心甘情愿吧。”
崔琰是很听得进建议之人,“跟我没点情意,又不是国师府出身,我信不过。也罢,初期还是你我都先辛苦点吧。”
兵器制作所组建进行得如火如荼,在夏末初秋时分北面也得了场大捷。
话说安王得了国师密令,回府再次悉心查访终于在那三位男宠中寻得了些蛛丝马迹。他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因为事业和床笫之间全部失意,而愿意哪怕抛开节操和廉耻也要干出番惊天动地之事的扭曲宗室的形象,果不其然,他的那位目标男宠羞羞答答地试探了多次,最后尝试拉拢安王并请他帮些“小忙”。
安王玩得一手好无间,游刃有余地迷惑了男宠,还传递了个假消息到了金台汗国。
谭燕却不是一般人,他在接到消息后觉得应该慎重一些,但太后的一个儿子却禁不住诱惑,立功心切,带了自己的部族亲兵,上万的精锐出战——结果全军尽墨不说还被辽王世子和三皇子携手擒获……
金台汗国显然也不是什么上下一心的地方,太后亲子被擒,亲来大晋京城谈判赎回的使节之一正是谭燕……而这个时期,谭大人距离他在金台汗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巅峰时期还很远很远,所以他不得不以炮灰的身份回到他阔别了三十年的故土。
万幸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虽然金台汗国的不少臣子将军都很瞧不起谭燕,但太后却很喜欢他,所以这位先帝的爱宠只要足够谨小慎微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保全性命回到北边的。
在国宴上,崔琰瞧了人家良久,只觉得这位大叔保养有术:五十来岁的人了,看起来愣是只有三十多岁。而且此人似有魔力,连崔琰这种根本看不出男人容貌美丑的奇葩都忍不住将注意力分上几分在他身上,更别提在座的其他夫人们以及爱好男色的部分宗室和官员们了。
在场最为尊贵的三个男人对谭燕的心思和态度也大相径庭。
皇帝最恨的人其实是徐昭的外祖父,那位当年先帝的床上良伴,至于先帝的其他情人——先帝睡过的男男女女实在太多,杀不干净不说,连想记个仇都十分地考验精力和记忆力,所以堂堂一国之君在不知道谭燕究竟有多大能耐的时候,就拿他当个两面三刀的国色佳人看待罢了。
国师乔浈却正琢磨着如何名正言顺且付出最小的代价杀掉谭燕,所以他看起来颇有点神游天外的味道。
太子则更为“高端”,他更喜欢禁忌之爱带来的快感,相对并不太在意单纯的美色……
崔琰凭着所见所闻和重生优势,当下把这三位的心思摸了个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