浈正任由心上人替自己打磨指甲,闻言笑了笑,“环切术?他不敢的。”
这名称太专业了喂,崔琰惊讶道:“前列腺按摩,您也知道吗?”
“摸摸就爽到想射的那个?”
崔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我服了。开国国师究竟给后人留下了些什么啊!他姓百科全书的吗?”
乔浈轻咳一声,“目前还不能给你看先祖的亲笔,倒是其他几位国师实录你可以随便选一本。”
二人牵手同行,来到层层守卫森严,存放历代国师笔记和备忘录的内书房,崔琰环视了下四面满满的书柜,她就近捡了本手边的小册子,翻开一瞧,竟是上上代国师留下的东西。
她问:“是不是不能带出国师府?”
乔浈应道:“没错。”
册子很薄,崔琰拉着乔浈回了书房,就靠在他怀里翻看起来。
乔家国师们都很有气度,不畏人言,秉承着“有胆做就得有胆认”的原则,自家出了昏君暴君,他们完全不会因为顾及面子而不用恶谥,比方说先帝的谥号便是“幽”,而在先帝横空出世之前,大晋朝最为奇葩的皇帝轶事就在崔琰手中这本小册子里毫无半点避讳地记录了个详细明白:
却说这位陛下看上了自己拥有倾国之色的小姨子,然后找了个机会,把人家姑娘“煎”了。就在皇帝得意洋洋地等着皇后的娘家把小姨子送进宫里的时候,听到了“噩耗”,小姨子性子刚烈直接吞金自尽了。
皇帝震惊之情犹未散去,暴怒的皇后倒杀到近前,在他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啪啪”一左一右挨了倆嘴巴。
之后就是忍不下这口气的皇帝打算废掉皇后,再把皇后娘家一锅炖不成,反被逼宫的精彩剧情了。
其实上上代国师始终瞧不上这位荒唐皇帝,在皇帝被皇后威逼自尽的时候,国师不仅默许了,还亲自出手把混乱的局势控制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之内。皇后弄死丈夫之后就被圈禁于宫内,后继之君乃是皇后的长子,为君十余年,也当得起勤政爱民四个字,但是这位陛下最最出名之处不仅在于他有对儿神奇的父母,还因为他的嫡长子正是先帝……
崔琰笑得前仰后合,“太可怜了呀。”
乔浈搂住爱人,瞄了眼册子上的文字,漫不经心道:“不止呢。吞金自尽的姑娘有个情郎,这情郎倒是个痴情的,终生未娶,还从宗族里抱养了个孩子记在名下——而这孩子的孩子就叫谭燕。”
在看到国师的小册子之前,崔琰还真不知道荒唐皇帝身死的直接导火索乃是他强了自己的小姨子,“谭燕的出身是真的吗?”
真正世家出身的公子可能行事狠辣,非常时期也会不择手段,但又有谁真肯给人当男宠当禁脔啊?哪怕对象是皇帝也不成——大晋的朝政架构大多数时候都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而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乔浈颔首道:“当然不是。真正的谭燕早死了,先帝身边那位乃是冒名顶替的。而且先帝早知此事,但因为太爱宠他,须臾都离不得他,还特地暗示过谁也别拿谭燕的身份做文章。”
崔琰也不怎么不厚道,“这才是真爱啊。”
乔浈冷嘲道:“只是,先帝的真爱未免太多了。”
身周清风由暖转寒,崔琰见势不妙,赶忙揉了揉乔浈的胸膛,“好啦,咱俩这也是真爱。”
乔浈嘴角勉强一挑,“那咱们证明一下?”直接低头吻了下去,把崔琰的回答封在了喉间。
虽然崔琰在事后总是边捶边抱怨,但在过程中她表现得太迎合也太乐在其中了。所以乔浈坚定地认为,他们的次数可以再多一点,花样也可以再来一些……
看完病的安王一脸愁容:他的确中了毒,这种毒一般都用在熏香里。可是他和别人睡觉几乎都要用助兴的熏香……好在因为剂量不大而没有什么症状,若是始终没能察觉进而耽搁治疗的话,结果就很难说了。
高坐在他上首的九叔则粉面桃腮,语调却依旧是那副很不热切的样子,“都知道了?”
安王恭敬道:“是。侄儿知错。”
乔浈指指眼前,“站这儿来。”
安王照办,随即迎来当胸一脚,在化解余力时顺便给乔浈的书房擦了下地板。不过安王爬起来之后却不见狼狈,而是满脸欣喜之色,“多谢九叔!”
挨了国师一脚,也就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暂时不睡他的男宠们,也可以从容撒网找出府里那个钉子,以及宗室里别有用心之人也会试探着联系他……不管如何,终于得到了机会,安王发誓自己会牢牢抓住它!
孺子可教,乔浈颔首道:“小心些,会有人帮你。”
“是。”安王美滋滋地退下。
崔琰这才从隔间里出来,看着安王雀跃的背影,“居然给点阳光就灿烂。”
乔浈笑了笑,“你别小看他。这小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的封号从吉祥字换成地名。”顿了顿,又道,“我前两辈子就是忽视了他,反让他为他人所用。”
安王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