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实在是……不可以道里计。
由此可见,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和人生目标当真是完全不同。
看着目光盈盈,而后眉头微蹙,双手又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合适的丈夫,崔琰又乐了,捏起乔浈微凉的指尖,心想:当过间接搞死两任前夫的皇后已经足够名垂青史了,这一辈子就以成为大晋军工之母,以及彻底收服国师为目标吧。
心神大定,崔琰调侃起一看便毫无经验的国师,“头回当爹所以绷不住啦?”
“哼,”乔浈一挑眉,“是又如何?别以为你可以随便糊弄我。”
崔琰拍着丈夫的大腿,大笑道:“你怎么也学起咱们的二侄子啦?”
“因为效果很好。”乔浈亦笑,“彩衣娱个孩儿他娘,真不算什么。”孕妇可能脾气古怪,可能喜怒无常,总之成王弟的建议只有一条:夫人,您永远都对。
“说起这个,”崔琰又不知道丈夫还特地取了经,话说得依旧委婉动听,“我怎么舍得让孩子的爹受这种罪?”
乔浈心说:你怀的可是老子的种,我当然又乐意又荣幸了!可惜他的性格导致他很难把心里活动这么直接地讲出来,“小琰又有什么主意?”
因为即将下雨,双膝微觉胀痛,崔琰吩咐道:“别用力啊。”说着,扳着丈夫的大腿放在自己的小腹与膝盖之间,靠着他时刻温热的纹身,果然舒坦不少,“你说自打咱们成亲,那些盼着咱们过不好的人怎么都没上门?”
乔浈柔韧性极好,两腿分开呈九十度也不觉异样,“担心打搅到你,都被我挡了。”
果然如此,崔琰笑了笑,“总得有个发泄的渠道不是?”
“两个侄子还不够你折腾吗?”
“不够。对你,对他们,我都狠不下心。放几个进来,让我取乐,顺道也让她们替我散步些流言。”
乔浈一笑,“好。”多派些伶俐的属下盯着,也不怕来人掀起什么风浪。
等到大夫们赶到,崔琰抱着丈夫的腰正睡得口水不止。
几百年下来,缓解入住国师府不适的方子已经有了好几种,大夫们也经验丰富,用了上好的药材调了新药汤:药力温和、不伤孕妇又味道不那么太糟糕,当然缺点正是费用太高且要现吃现配。
乔浈听说,立即自告奋勇:我亲自动手。
崔琰在淡淡药香中醒来,弄琴给自家小姐略略梳洗后又披了件遮风的斗篷,还悄悄地向厢房努了努嘴。
崔琰会意,亲自前去厢房一瞧:乔浈与乔仲枢叔侄俩一人一把扇子,正坐在小炉之前看着锅中微滚的汤药。
崔琰十分感动,肯替她亲手熬药,大约也肯替孩子半夜热奶吧。她也不避讳侄子,径直趴在丈夫背上,“你对我这么好,不如咱们多恩爱,我多给你生几个孩子来报答你?”
乔浈按住妻子环在他颈间的双手,笑道:“心意领了,但你身体不好,真的不用勉强。”
乔仲枢却一本正经,皱眉插话道:“不管九叔九婶生几个弟弟妹妹,都不许冷落我。”
乔浈也不生气,“竟然能撒娇任性得如此理直气壮。”正好拿你练练如何养育孩子,反正将来一只羊也是养,两只羊也是放……省得跟皇兄似的,四个儿子除了情人就是仇人,他也学着老婆平时的样子刮了侄子的鼻梁一下,“果然还是个招人疼的小家伙。”
崔琰闻言,扑哧一笑。
万没想到自己能惹得九叔开口动手,二皇子惊讶得脸皮都抖了抖,激动之余根本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得硬生生地换了话题,“若不是九婶,我都吃不着这么好的药。”
宫人最是捧高踩低,二皇子这种不大受宠的皇子,在皇后染病无心宫务之后,被怠慢被克扣份例再寻常不过。看着低垂着眼帘,嘴唇抿成一条线的二侄子,崔琰母性泛滥,也没多想,便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
乔仲枢根本来不及脸红,一双凤眼登时瞪成了杏核,“九婶!”
惊喜或者说刺激有点大,侄子一时半会儿表情都归不了位,崔琰小有尴尬,急忙拉着脸色不大好看的丈夫下水——趁着自己肚里有娃,拒绝的话丈夫一般说不出口,“小浈浈,你也亲亲他。”
乔浈定睛看了老婆半晌,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深吸口气也在侄子脑门印了一记。
二皇子这回干脆连称呼都说不出来了,只呆呆地任由崔琰摆布:左手搭在九叔腰间,右手则被九婶轻轻拉住。
崔琰还笑问,“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乔仲枢此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很不错!只是刚刚的……九婶能再来一次吗?”
乔浈忍无可忍,猛地抬脚踹向得寸进尺的侄子后座——只是这一脚也极有分寸,二皇子无需控制便正好扑倒在正前方的贵妃榻上。
听见侄子发自内心的一声“嗷”,国师大人心满意足,施施然坐回凳子上,继续看着炉上药锅……
崔琰笑嘻嘻地靠回丈夫胸前,看着侄子扶着后座慢慢地爬了起来……还直接冲了过来,两只胳膊就把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