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让余大哥睡沙发吧!余大哥好像无家可归。”看到余天被姐姐赶出去,陈美美有些于心不忍。
因为受姐姐的影响,她对男人从来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怀着一颗警惕之心,不过对于余天,她发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竟对他失去了警惕感!
是他在救三名患者的时候,还是救姐姐的时候?她不知道。
“不行,我们家从没来过男人,更别说住在这里。”陈好好决绝道。
“可余大哥并不像坏人。”
“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好se,很危险。”
“……”
陈美美无语,不过想一想,这个余大哥还真有那么些se,而且好像se的坦荡荡,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不讨厌。
砰砰砰!
敲门声起,余天那不甘的声音传来。
“美美,开门!我问个事儿。”
陈美美一脸为难的看着姐姐,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可陈好好却一点不为所动。
“不要理他!再敲门我就报警。不行,今晚你跟我睡。”陈好好将陈美美拉进自己的房间,她怕自己这个妹妹心软,晚上偷偷摸摸的给那个死se狼开门,引狼入室。
在陈好好的坚持下,陈家姐妹的这扇门,一晚上都为余天而紧闭。
十月的温城,入夜时分夹杂着一丝冷意。
寒风吹过,带出余天的一丝凄凉。
无亲无故,空有一身本领,却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现在的他,不奢望躺在陈美美的被窝里幸福的挣扎,被陈美美的温柔所融化,他只求有屋瓦遮头,不让自己显得如此难堪而已。
难道这小小的要求,也得不到满足吗?
点上一根牡丹烟,忽明忽暗的烟头,映着他那张廓清晰的脸。
余天决定,明早就去找份事做,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
老头布置的任务,只能一步一步来。
至于做什么事?医生?老师?还是去找间武馆当教头?
无所谓!
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有信心做到最好。
……
天际一抹红光冲破黑暗的枷锁,映红整片云空。
太阳破晓,黎明到来。
陈好好就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下楼晨练,顺便为妹妹带上一份早餐。
由于从小到大体质虚弱,且伴有先天性哮喘的原因,多年来她都坚持着一个习惯。
太极!
话说现今太极,传承至今,已经沦为华夏的一种文化,老年人用来强身健体的一种舞蹈,这就跟年轻人跳的健身舞没什么区别,而真正的太极精髓,早就在历史的潮流中,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不过以陈好好这种年纪,能坚持太极,也算难得。
陈好好今天穿的是一套月牙白的练功服,与她那并不健康的肤色相映相成,却有着其他女孩难以具备的飘逸气质。
大门打开,还未来得及跨出房门,一个身影便映入她的眼帘。
男人坐在门边,背靠墙壁,脑袋微垂,双目紧闭,不是余天又是何人。
陈好好先是一惊,后又看到余天身上那件单薄短袖汗衫,却是动了恻隐之心。
再怎么说人家是确确实实的救了自己一次,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温城市的十月,虽说并不寒冷,但夜晚穿着短袖在外面,却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不冻出病才怪。
“喔……”
就在陈好好发愣之时,余天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一抹泪水。
“你,你怎么样?”见余天醒来,陈好好问道。
“很好啊!”余天再次打了个哈欠,心中觉得可笑,这小娘皮是关心自己吗?自己没听错吧?
听这语气还有点小温柔,该不是经过一夜,已经大彻大悟,终于明白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报这个千古真理了吧?
不过这小娘皮的问题却是有趣,自己什么体质?这点温度还能出问题不成?
记得5岁的时候,就被老头逼着在山顶光屁股洗冷水澡的日子。
夏天倒没什么,可一到冬天,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冷水从头上浇下,水滴在身上缓缓而流,可还没流到脚上,就已经结成了冰,每次余天在冬天洗澡,都会将自己洗成一个冰人。
5岁,你想想,一个5岁的孩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苦,虽然这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小菜一碟,但每当想起当时的那种感觉,余天就会忍不住打个冷战。
“没事还不走?”
陈好好语气恢复成冰冷,好像余天欠她五百块似的。
“……”
“我想做事情。”
余天站了起来,走到陈好好跟前,陈好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你想做什么?不要过来,你要敢进门,我就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