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随便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淡淡地开口:“你前几天才出院睡床上吧”
唐糖也同样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要以为他这样做她就会感动面对这个野蛮的恶少她是不会心软的关灯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面开始睡觉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拜年了也睡不了多久了几个小时了唐糖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中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忍不住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沒有
一片沉静的夜色中唐糖不又回想起当初和阎寒在一起的时候那段幸福甜蜜來那时候他们刚刚从W市结了婚回來阎寒在家里养伤那个时候多好啊她毫无保留的爱着他而他也对她很是体贴……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为什么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呢
唐糖烦躁的翻身在这张的陌生的床上她越发的觉得世事无常究竟是她太敏感还是他太深沉狡猾怎么就不能好好地相守过日子呢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一直到窗外的天色微微变亮的时候唐糖才浅浅的睡着天色大亮的时候唐糖才开始睡熟这时阎寒翻身从地铺上坐起身黑亮的眼眸中一片清明眼眶周围淡淡的倦色不难看出他昨天一夜根本就沒有睡着
阎寒掀了被子起身悄悄地移了几步到床边定定地看着床上女子的睡颜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光洁白嫩的脸庞却又害怕会弄醒她于是伸出去的手便停留在半空中几秒钟后阎寒猛然转身离开这间卧室轻轻地带上房门
唐糖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梦到和阎寒去领了离婚证她以为她离开了他就可以解脱了可以自由了可是当她拿到那本离婚证的时候最直接的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蹲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來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的痛为什么会感觉全世界都塌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想要去死的绝望
浓浓的悲伤之中唐糖猛然惊醒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摆设才反应过來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只是梦境太过逼真她久久无法回神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唐糖才打起精神开始穿衣服还是昨天來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穿好了衣服唐糖拉开卧室的门去洗手间洗漱接了一捧水拍到脸上整个人才清醒一些
收拾好了以后唐糖走下楼來看到客厅里黎老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而阳台上阎寒则陪着小新在玩扔飞镖的简单游戏阎寒用眼罩罩住了眼睛却依然能够准确无误的将飞镖扔到最中间的靶心引得小新连连拍手叫好:“寒……爸爸好棒啊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因着阎寒冷淡的性子小新和阎寒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从前小新都是叫阎寒寒叔叔的现在要改叫爸爸一时半会改不过來所以才会在想要喊寒叔叔的时候顿了一下改口喊了爸爸
阎寒蹲下身子來将飞镖放到小新的手中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说:“爸爸就是爸爸什么叫寒爸爸什么时候学会叫爸爸了爸爸再教你玩”
唐糖忍不住想笑寒爸爸呵呵真是个好玩的称呼正在一个人偷着乐的时候听到黎老和蔼的声音说:“小唐过來坐”
唐糖应了一声几步走到黎老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來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來今天是年初一便开口说:“给您老人家拜年了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黎老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來塞到唐糖的手里说:“拿着吧他们的都给过了”
唐糖拿着手中的沉甸甸的红包不知道该不该拿眼前的这个八旬老人她昨天才认识的昨天之前他们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
黎老和蔼的声音玩笑着说:“怎么嫌少”
“沒有沒有”唐糖慌忙回应说:“谢谢我……我都已经好多年沒有收到过红包了有些……不适应”
黎老和气地笑着说:“不要见外昨天都说了要叫外公外公这里就当是自己家别拘着你婆婆那边我昨天训斥她了以后她再刻薄你了你就來告诉外公人活着哪能天天都顺心各自让一步就大事化小了你说是不是”
唐糖点了点头说:“外公你说得对谢谢你外公”
黎老笑着说:“这就对了开开心心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扭头对阳台上玩耍的小新说:“小新过來陪你妈妈说说话”
小新这才看到唐糖已经起床了小跑着过來扑到唐糖的怀里大笑着:“妈妈真是懒现在才起床还沒有我起得早呢”
小新已经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再不是以前的小豆丁了他这么一扑险些沒把唐糖扑倒还好唐糖这会是坐在沙发上撑着沙发的靠背也就稳住了身子忽然眼角余光看到阎寒伸过手來想要扶她见她已经稳住身子便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如此细小的关心在这样冷战的时候让她感到一丝淡淡的伤感唐糖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來不由有些难过这样拖下去她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压垮的反正早晚都是要挨那一刀早痛早解脱当下就做了决定等初五以后民政局上班了就去把婚离了
黎老微微地笑着看着阎寒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便悄悄地起身离开了客厅去阳台上打理他的花花草草了在他看來年轻人年轻气盛脾气來了闹些情绪等脾气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什么比一家人团圆美满还重要呢
这一天黎君也许真的被黎老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