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牵着水涟月的手,迈向通往山下的红绸天梯,漫天的红叶飞舞,烘托出喜庆的气氛,天际端,丝丝缕缕的金光冲出云层,崖边峭壁间,一男一女,风华绝代,红衣灼灼,如同神人临凡,带着令人瞩目的光芒,缓缓走下去。
十里红妆,燕雀陪衬,七彩琉璃的鸾车,七色彩带飘起,仿若仙驾,七色的麋鹿,带着憨憨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望着走过来的一对新人。
鸾车的身后,连绵着黑压压长长地绝杀铁骑,威风凛凛,为他们的鸾车保驾护航。
来到七彩琉璃鸾车旁,南宫煜深情的望着水涟月,声音带着无尽的柔情,“月儿,我虽寻不到七彩祥云,这,是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你可满意”?
水涟月透过金穗,凝望着南宫煜,就是这样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却在心底留下不可抹去位置的男人,这样的婚礼,无疑让她的心不停的不停地沦陷,她轻轻的颔首,慢慢地贴过去,手指一挑金穗,撩人心怀的红唇印在南宫煜的脸颊,等到他反应过来,水涟月早已闪开。
南宫煜的嘴角形成性感的弧度,低沉沙哑道:“月儿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那为夫就好生的伺候娘子”。
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鼓乐齐鸣,礼炮声响,南宫煜一把抱起水涟月,飞速的闪进七彩琉璃鸾车内,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朝着皇城而去。
一路之上,花瓣不停地洒落,红叶不停的陪衬着,上了官道,围观之人已是人山人海。
皇上迎娶皇后,这是金熙王朝在经历过战乱后的第一大震撼人心的大喜事,谁能不高兴?
光是那七彩琉璃鸾车与麋鹿就足以让金熙王朝的历史上留下帝后情深的一笔。
进入皇城,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热闹沸腾,直到七彩琉璃鸾车驶进皇家祀院,百姓们依然没有散去。
古往至今,天子迎后,都是要进行祭天祈福,之后封后,赐凤印,入宗谱。
当这一系列的事情完毕后,饶是水涟月用内里调节身体,也难免折腾的疲惫不堪,祭天祈福之后,七彩琉璃鸾车伴随着文武百官和百姓的朝拜,驶入了皇宫。
凤朝宫,南宫煜精心布置了一番,大红色耀眼惊艳,奢华且不失典雅。
南宫煜已经去了前殿,与文武百官摆摊庆祝,水涟月则被带去凤朝宫。
从清晨到晚间,水涟月已经眯了一觉,刚刚在红缨洛夕的伺候下,整理好妆容,好在南宫煜用心,怕她带着厚重的凤冠一整天会累坏,特意做了华丽而不厚重的金帛东珠的凤冠,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头上倒是没什么感觉。
国宴还没结束,南宫煜便提前离席,他可没什么心情在国宴陪着百里博弈和连奇斗智斗勇,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凤朝宫,他的月儿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
来到凤朝宫的正殿,南宫煜一愣,红缨洛夕逍遥三个人面色尴尬的站在正中央,见到南宫煜后,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回事”?南宫煜察觉出异常,原本面带笑容,瞬间沉了下来。
红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用手肘碰了碰逍遥,而逍遥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用手肘碰了碰洛夕,洛夕猛地咽了咽嗓子,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信呈给南宫煜。
“皇上,这是皇后留给您的信”。
“什么叫留给我的信?她人呢”?南宫煜顿时怒吼一声,并没有看信,急忙跨步走进寝殿里,却发现偌大的寝殿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等待他的新娘子,竟然不见了。
“人呢?人呢”?南宫煜顿时大怒,将手中的信封拆开,瞪眼一看,信中只写了一句话。
事情从急,三日回。
短短的七个字,连去做什么,去哪里都没有写,南宫煜的心,慌了。
今天这样的日子,无论对他来说,还是对月儿来说,都是极其重大的日子,而月儿竟然再这样的日子,离开了。
他的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得,连呼吸都觉得痛。
月儿待他,终究是有区别的么?
“晚上可有什么人来过?还有,皇后到底去了哪里”?南宫煜掩盖住悲痛的神色,转身看向红缨几人,沉声问道。
红缨想了想,抬起头说道:“回皇上,皇后去了东朔国”。
“什么”?南宫煜一听东朔国这三个字,顿时大惊,“她去东朔国做什么”?
“晚间,有一名宫女递来一封信,皇后看了之后,便简单的收拾细软,离开了”,逍遥接过话来继续说道。
事实也本是如此,水涟月只是看了眼那封信,便直接换了衣服,收拾细软要离开前去东朔国,无论三个人怎么劝阻都没用。
最让她们无奈的是,小姐连她们也不带着,红缨好歹伺候小姐那么长时间,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却依旧被水涟月留在皇宫。
南宫煜离开凤朝宫,恢复了沉着冷静,眼下他还无法脱身去寻月儿,东朔国皇帝和沧澜国皇帝都在这,他若是离开,恐怕会生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