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全是外国字,你都看得懂吗?”
王梓钧笑道:“这是我写的,准备拿到美国和欧洲去刊印出书,外国佬们可看不懂中文。”
“这是你写的书?还全是外文的!哥,你真厉害!”刘嘉铃一脸惊讶与崇拜。这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在刘嘉玲看来,作家已经够厉害了,而王梓钧还是个可以用外文来写作的作家。
“少拍我马屁。”王梓钧笑着放下稿子,问道,“你身上有扎头发用的皮筋吗?”
“皮筋没带在身上,只有这个。”刘嘉玲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红头绳。
王梓钧接过红头绳,用桌面笔筒里的剪刀剪成两段,说道:“过来一点,我给你扎头发。”
刘嘉玲走到王梓钧面前,然后蹲下去后脑对着王梓钧。好方便他扎头发。
“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呀嘛扎起来……”王梓钧一边唱歌,一边把刘嘉玲披散在后背的微卷烫发分成两个部分,然后用手当数字将头发理顺。
刘嘉玲听着王梓钧口中哼哼的调,惊讶道:“哥,你也会唱《白毛女》啊?”
“我为什么不能唱?”王梓钧问。
刘嘉玲说:“你不是从台.湾来的吗?《白毛女》可是反对地主老财的。”
“到了台.湾也是反地主老财的。”王梓钧说。
“为什么?”刘嘉玲问,“不是为地主阶级说话的吗?”
王梓钧道:“就算以前是地主,可从大陆逃到台.湾。也就没有地可以作主了。”
嘉玲被王梓钧的信口胡说给糊弄住了。
“站起来让我看看。”王梓钧帮刘嘉玲扎好了头发,拍拍她的肩膀说,“对了,把你的风衣脱掉,或者别扣扣子也可以。”
刘嘉玲闻言站了起来,将风衣的腰带解开,扣子也松掉,露出里面的白色羊毛衫。而王梓钧给她扎的双马尾,则是从两边肩头上垂下来,配合着少女的清秀脸蛋。说不出的清纯可人。
“不错,不错。”王梓钧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笑道,“自己去照照镜子,以后打扮就这种感觉。”
刘嘉玲拿着镜子照了半天,心想:原来哥哥喜欢我这样打扮,可比费心思化妆容易多了。也对,哥哥手下那么多漂亮的女演员,论漂亮自己可比不上她们。哥哥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更朴素可爱。
“哥,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打扮更好,化太多妆都不像是自己了。”刘嘉玲顺着王梓钧的话说。一心想要讨好他。
王梓钧笑笑,说道:“下午你没课吗?”
刘嘉玲道:“训练班下午很少有课的,因为许多同学还要去兼职打工赚钱,也有些同学会被台里的导演叫去在电视剧里跑龙套。”
“那你没事的话,随便找地方坐坐吧。我再把手里的东西修改一下。”王梓钧说。
刘嘉玲问道:“哥,我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不会。”王梓钧说完继续修改稿子。
刘嘉铃却没有坐下,而是轻轻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柔软的波斯地毯使她的走动没有发出半分噪音。
刘嘉铃停在巨大的水族缸前,望着里面游来游去的热带鱼,看了一阵,又继续走到一个根雕前。转头看看王梓钧没注意她,刘嘉铃伸手心地在栩栩如生的根雕上抚摸了几下,才慢慢地把手收回来。
再走向后方的大书架,里面的书好多啊,不过都没怎么翻动过,想来放在这里也是做做样子。刘嘉铃抽出一本翻了一下,是李普曼的《公众舆论》,不过李普曼是谁?
刘嘉玲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去,找了半天也没在书架里找到一本爱情,便不再关注这里。
办公室后面还有一道门,门虚掩着,刘嘉玲好奇地进去。却见里面居然是个卧室布置的房间,还有大床和电视机,想来是供董事长劳累了休息用的。
穿过卧室,就是一个养了些花草的阳台。刘嘉铃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广播道以外的一大片景色。
佳视大楼的楼下,正有两个自己训练班的同学走过,他们背着挎包,走到外面马路边的车站停下,静静地等着公交车。
刘嘉铃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比那些人高上一等。自己可以站在佳艺电视台董事长办公室的阳台上欣赏景色,而他们却不得不劳碌奔波挤公共巴士。
不过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却如同她站的这个地方一样,再往前走一步,脚就会踩空,好像根本就是虚无。
是啊,整个佳艺电视台,恐怕除了清洁工和董事长秘书陈曦外,只有自己可以在这个办公室里随意走动了。可这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一出了这个办公室,她还是她,一个刚到香港不足一年的大陆妹而已。
刘嘉铃紧握着手,走回了那间休息室,在床上摸了摸,然后觉得浑身很累,缓缓地躺了下去。
这床真软啊!
刘嘉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毛毯,想来是王梓钧怕她着凉帮她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