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姐可是我的前辈啊。”王梓钧笑道。
凤飞飞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王梓钧说这话不是纯粹的恭维,他是今年的中华电视台歌唱比赛冠军,而凤飞飞则是3年前中华电台的歌唱比赛冠军。两台渊源颇深,现在还在合用一栋大楼,里面的人员也互有来往。
只是凤飞飞在取得冠军之后,一直没有红起来,只能在酒店歌厅里唱歌谋生。前不久凤飞飞和母亲一起到海山来求郑振坤给她一个机会,郑振坤于是常识xing地帮她了一单曲。如果按照正常轨迹来讲,这单曲会xiao火一把,凤飞飞也因此被歌林看上,高薪挖了过去。
但现在多出个王梓钧,一下子出了十经典,凤飞飞的单曲直接被压得俏无声息,以至于现在还在海山苦熬。
刘家昌说:“现在你可把我们这些作曲和唱歌的害惨了,一歌只要不带摇滚或者民谣风,听众根本不买账。”
“这对刘哥你来说又不成问题。”王梓钧笑道。
上次在录唱片的时候,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深入讨论,刘家昌可以说是整个台北对于王梓钧的新曲风最为了解的人。
刘家昌道:“我帮飞飞写了几歌,等下给你看看,细节的地方帮忙改一改。我第一次nong这种歌曲,有些不顺手。”
王梓钧狐疑地左右看了看两人,一个才子,一个佳人,心想:难道有jian情?
“行啊,没问题。”王梓钧点头说。
凤飞飞听王梓钧答应,瞬间松了口气,接下来整个晚上便跟在王梓钧身边,若有若无地拍着马屁。
王梓钧偷偷地看了看被nv人丢在一边的刘家昌,便见这哥们儿果然一脸郁闷。心想,凤飞飞功利心真够重的,听说去年她跟着刘家昌学歌的时候,把以前的男友也甩了。
除了王梓钧和郑振坤外,餐会上周蓝萍居然也受到了媒体和二线歌手的高规格对待。无他,因为他是王梓钧的老师,恐怕现在还有人认为大卖的专辑经过他netbsp;周蓝萍现在心情很好,即便他淡泊名利,但被一群人围着恭维,那种感觉怎么都不会坏。
左宏元笑道:“还是老周你厉害,提前收了这么个弟子,大大地长脸了。”
周蓝萍摇头说:“他还真能折腾。一张唱片把听众的口味都养叼了,现在除了《jīng忠报国》外,整个乐坛都处于低mí状态,大家一时都拿不出好的作品。若非是他在保钓游行中挨了一枪,恐怕都被乐坛联合给抵制了。”
左宏元说:“你不觉得他开了个好头吗?一脚踹开了封闭的大mén,强bī着固守成规的音乐人进步。我猜到了明年,这阵低靡期后,当我们的音乐人吸取了新音乐的jīng华,台湾的音乐作品会来一次井喷式的展。”
“但愿吧。”周蓝萍叹气道。
王梓钧好不容易摆脱了凤飞飞,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东西,那个《明报》的nv记者又找了上来:“王先生,我叫秦璐,请问我能给你做了一个专访吗?”
“15分钟?”王梓钧问道。
“可以。”秦璐心中狂喜,她还是第一个给王梓钧做专访的人。
“问吧。”王梓钧说。
“王先生祖籍哪里的?”
“河北沧州。”
“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看来此言不虚。当初的保钓游行你是出于什么想法去参加的呢?”
“我觉得作为一个华夏子孙,遇到外族强占国家领土的时候,我不能沉默。”
“在你中枪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中枪了。”王梓钧开起了玩笑。
秦璐立即抓住了话头:“你是说当时你后悔了?”
“不,我做事从不后悔,因为后悔也没用。”王梓钧摇头说。
“听说你以前hún过帮派,你对此也不后悔吗?”秦璐的机锋越来越利。
王梓钧笑道:“秦xiao姐这是在拷问我吗?对,我不后悔。但我不认为那样很正确,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都有轻狂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做错事后,不应该去想着后悔,而是如何去补救。”
“参加游行是你用来补救的赎罪行为吗?”
“不,我不需要向谁赎罪。而且秦xiao姐你不认为把爱国游行当做赎罪的工具太玷污爱国这一词汇了吗?或者,秦xiao姐做过什么错事,正在找赎罪的机会?”
王梓钧不经意地反击让秦璐不得不收敛起来:“那王先生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踏入歌坛的呢?”
“一个朋友要去参加歌唱比赛,我也跟着去凑热闹。不过好像我运气不错,正好得到了冠军。”
“听说你现在和海山唱片的合约跟其他歌手不一样,你是和公司五五分账?”
“其实差不多,我不会唱其他人写的歌,这个五五分账是包含有作词作曲还有演唱。一个好的词曲作者,甚至可以直接要三成的分成,我全套做齐,要五成并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