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双方都下不了台,结果他在美国被控贩毒,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张安乐强调:他这辈子在道上绝不碰毒品生意;而当初指控他贩毒的检方证人后来公开宣称:当初是在联邦检察官的压力与利you下才作了伪证,日后重审时愿意回国为张作证)。
张安乐将水果袋放在netg头柜上,冲王梓钧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一直盯着王梓荣。良久,他才说道:“梓荣哥,回来吧!”
王梓荣摇摇头,抓着吴晓珍的手说:“我现在和晓珍过得很好。”
“好个屁!”吴敦大声道,“你每天卖鱿鱼羹能赚几个钱?珍姐的刀是用来砍人的,不是用来切鱿鱼丝的!”
“其实切鱿鱼丝和砍人没什么区别,过得开心就好。打打杀杀的日子什么是个头?砍人不可能砍一辈子吧?”吴晓珍温婉地笑着说,一点也没有了先前凶悍砍人的模样。
张安乐问王梓钧道:“梓钧,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
王梓钧又把刚才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张安乐听完直视着王梓荣,问道:“你以为今晚那几十个四海帮的杀进西mén町是偶然吗?对付一个普通人用得着几十人杀进其他帮派的地盘?”
“那些人就是来探路的,来试探我们的反应和实力,现在他们的人被我们打跑,又有了进攻的借口!”张安乐走到王梓荣面前,厉声道,“用不了多久,四海帮就要杀到西mén町来了。以你铁豹子的名声,你以为你能在西mén町把你的xiao摊摆下去?”
王梓荣沉默了一阵,问道:“现在竹联帮很困难吗?”
吴敦反问道:“被十多个帮派联合对付,你说呢?”
张安乐叹息道:“天天都在丢地盘,可惜帮内那些堂主们还在为蝇头xiao利互相拆台。”
“你有什么办法吗?”王梓荣问张安乐。
“现在的竹联帮就像是个身上长了毒疮的壮汉,必须要先把自身的毒疮挖掉。”张安乐说,“我和吴敦都是半路加入的,资历上压不住人,重整帮务的时候还要请你出马。”
王梓荣闭眼想了好一阵,才睁眼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些‘老人’?”
张安乐和吴敦一喜,因为王梓荣已经松口了。
“恐怕要用一些非常手段,bī他们让位。”张安乐道。
王梓荣摇头说:“不行!那几人虽然打拼不行,但关系网极大,道上名声也响,对他们动手会坏事。”
张安乐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动手不行的地步。
王梓钧听着三人的谈话,心中回忆着自己收集到的资料。真实的历史上似乎没有提到王梓荣这个人,而张安乐后来和那些元老妥协了,直到明年才重整竹联帮,勉强对抗住其他帮派的进攻。不过帮内的隐患却没有排除,几年后张安乐实在看不过帮派内斗,终于自动退帮。
“何不壮士断腕,绕开那些老人,以我们掌握的实力重组新竹联,至于其他人要争,让他们争去吧。”王梓钧突然netbsp;张安乐眼睛一亮,竹联帮的帮派模式属于洪mén类型的横向展,各堂之间互不统属,因此王梓钧的建议可行xing很高。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竹联帮的实力会在瞬间消弱,成为一盘散沙,如果新竹联不能撑过最初的壮大阶段,那么整个竹联帮就彻底毁了。
王梓钧继续道:“那么多帮派联合对付竹联帮,不过是因为以前竹联帮展太快,抢了他们的利益。现在我们把不必要的地盘全部让出来,退守到西mén町这样油水丰厚的几个地方。这样既保证了我们有展的根据地,又能用那些空出来的地盘瓦解对方的联盟,说不定他们还会因为争夺地盘互相打起来……”
王梓荣和张安乐同时盯着王梓钧看,这个计策毒辣啊,而且即便对方明知是陷阱,由于利益攸关,怕是也会主动踩上去。
“既然我们只保留了少量的地盘和堂口,那么就要走jīng英展模式。现在台湾经济起飞,投资实业获利不比开赌场和夜总会差,拉拢白道官员,同时利用我们的地下势力,最好能参与垄断行业。这样做大之后,我们管着几万、十几万人的饭碗,即便是当局也不敢轻易动我们。而有了资金支持,帮会的展就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的公司开到哪里,竹联帮的堂口就开到哪里。有了钞票开道,说不定当地的官员还会扫榻相迎……”
王梓钧滔滔不绝地说着,其他四人听得眼中异彩连连。
张安乐大笑道:“梓荣哥,你家出了个xiao诸葛啊!”
王梓钧汗颜地想道:什么xiao诸葛,我不过是借鉴融合了竹联帮和四海帮,甚至是天道盟今后的展模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