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忽然正色问道:“你以前被这种花言巧语的人骗~在外面闯荡的确要小心啊,越是甜言蜜语的越是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跟是要慎之又慎。除非你能做到我这样,本能的一边和他打哈哈,一边提防着,否则的确要格外小心。他还算老了,要是来个年轻点儿的,指不定会骗到什么地步呢。”
拉芬纳叹着气纠正道:“您误会了~~不是我被骗,使我的同伴们。当年我们在东南沿海给人当雇佣兵,为当地的贵族清理那些是不是从海中杀到6地上来的鱼人强盗。
唉~~”她神色极为悲哀的沉痛说着:“没想到人心居然能败坏到那种程度——我们一小队二十多人到达一个偏远村的时候,当地村民很热心的说要给我们带路,我们没多想就跟着他们走了。谁知道后竟把我们引到了一股鱼人海盗的埋伏圈里!后只有我和另外两个任逃了出来。而在这之前,那些带路的村民在一路上就像他这样不断的拍我们的马屁,用各种恭维话来称赞我们,一会儿说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样英气勃的少年队伍,说我们是有志者事尽成;一会儿又说我们的虔诚一定会感动所有的善良诸神,令诸神降下奇迹,让我们的胜利去感动这个沉闷的世界。说得头头是道,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全都~~”痛苦的她忍不住滚滚而来的悲伤,轻轻悲凄起来:“我们~~全都被他们骗得晕晕糊糊,在路上大家还一起~~一起畅谈着以后达了会怎样~~有人说要修建一座大地母神的小神庙,帮助周围的人过上衣食丰足的日;有人说要买下一个庄园,同自己的老婆孩过上自食其力的田园生活;还有人说要一直奋斗下去,直到成为一个爵,然后~~”她忽然半苦半笑的泣声说道:“然后寻找领地里所有可以吃的东西,然后自己当厨~~他说他要当好的厨~~”说道此处又泣不成声道:“他还逗我们开心说,等他做了爵,就要把那些鱼人抓来做成好鱼汤和鱼酱送给我们吃~~结果~~那些鱼人当着我们的面~~把他给吃了~~”说道这里已是悲不自禁的蹲地痛哭不止。
东合轻拍她说道:“唉~~往日不可追、来日尤可待,将这悲痛铭记于心便是,不必绵绵悲痛,以免悲多伤肺啊。以后凡是听到那些恭维之词皆要暗自警惕啊,受到的赞誉越多就越是要自我警惕。人在世上走,诋毁如斧锤、赞誉如暗箭,要外扛斧锤、内避暗箭,否则就像蒙了眼睛的驴一样会被人所御使。”
悲痛的拉芬纳抬起了通红的泪眼,断断续续的泣声说道:“是的,所以我牢记着~~这个教训,再看到那种~~那种恭维迎逢的人就忍不住生出三份狠意来。连边缘海畔的村夫都能狠的下心来欺骗自己的同胞,何况这些走私犯?”
东合不置可否的愣了一下,忽然问道:“对了,当时那些海边的村民们为什么要骗你们?我是说他们为何要与鱼人勾结到一起?难道他们也是海盗伪装的?”
却见拉芬纳摇头说道:“不!他们的确是当地的村民!这也是可恶之处!我后来调查了一番知道,那个村由于地处偏远、管理不便,就暗中与鱼人结成一伙。对外谎称受到了鱼人的阻隔,无法把地租运送到贵族那里去,对内却暗中把各个雇佣兵的消息送给鱼人,让鱼人杀死这些不明情况的雇佣兵们。这样一来,那些村民们就不用向贵族上缴地租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就忍心坑死那么多的正义人士。实在是~~”她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实在是该死!他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吗?”
东合忽然叹道:“也许那老老实实的日实在太苦了,所以他们宁愿选择和非我族类的鱼人合作。想必你也知道,贵族们收租收的都很重的。就说这纳因图斯,既便这里有不少芽女神的牧师治愈伤痛,但老老实实的农夫一般都活不过五十岁的,想要活的好一点儿、寿命长一点儿,就要自己想办法了。你还记得我给你们说得‘命运’吗?或许大家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与‘命运’周旋着,或是将身心交给神灵、或是与鱼人勾结、或是干起这走私的杀头买卖。所有人都想在‘命运’的包围下多获得一份‘美好’。”
拉芬纳有些愕然,旋即争辩道:“那也不应该拿自己同类的命去换取自己的好处啊。这些人不是混蛋又是什么?”
东合只说了句:“以人类的善恶伦理来看,他们的确是混蛋。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瑟科里别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小气鬼’后,越想越是心神不宁。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这家伙是危言耸听的闹着玩儿,一会儿又心神焦虑的想起了那个商人半身被打碎的血腥场面。后犹犹豫豫之间来到了绿龙血脉食人魔商人拉其斯的店铺里。
这里是一个枯木为梁柱、大石为厚墙地简单店铺。除了墙壁上随意悬挂地整张兽皮和大块兽颅做装饰外。就没有其他地点缀了。连一片雕刻都看不到。初次来到这里地人定会以为此处是个收购兽皮、兽骨和其他蛮荒山货地地方。
瑟科里走进了半英亩大地宽阔大院中。很就被仆人们带到了拉其斯地简易大屋中。四面地高大厚木书架都加微微泛起着‘防护火焰’和‘防护强酸’地法术灵光。令整个古朴地青石大屋中都蒙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