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是不明白但还是耐着性在听,东合也乐的说些道法,至于听得懂多少,日后又有没有机会搞明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接着说道:“执着分为两种,一是我们从形成胎儿的那一刻起就被决定的东西,就像是雪山上的水滴,当它初向某个方向下落的时候,未来的大致路径就已经被决定了。而是我们在成长中所遇到的事情、所产生的感想、所养成的思维习惯等等,这些东西聚合起来就形成了第二类执着。两种执着相互结合就像是金刚石一般坚不可摧!它就如同我们的影一样,随时随地的的左右着我们的意识。很多时候表面上是我在做决定,但事实上却是执着在使我做决定。执着的力量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深入、如此的顽固,即便你知道了诸欲非我、诸情非我、诸念非我、诸意非我的道路,想返回雪山之巅的道,可以各种或明显或暗藏的执着还是会以难以察觉的方式牵引着你,把你拉回来。有时候明明知道某种想法和情绪是错的、有害的,但还是忍不住觉得非要做不可。这就像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滴,虽然它知道了自己不该继续流下去,而应当回到雪山之巅的道,但是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势,还是要继续向下方流去。这就是执着地作用中比较明显的那一部分。而那些不明显的作用就多了。观内心虽难,但因循一定的观察和思维锻炼法,还是可以得到成果地。可这执着就极难除去了!需要每天磨练自己的心性,就如用是一个人在于千军万马进行车轮战一样。疲劳苦闷,却又看不到出头之日。所以说难度极大。而且寻常人谁会整天没事儿观察自己的心念、否定自己的思维?若无某些特定的机会逼着你长期且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心念习性,那么任何人都很难坚持到底啊。而这些特定的机会并非什么好事,恰恰是些极大、极艰难、甚至动则得咎的事情。常人碰到后逃都来不及,那还有心思反观自己地内心、再废尽精力的和自己的心念作对?所以是难上加难了。”
众人皆低头沉默无语起来,显然是感到失望了。唯有斯诺德大长老还在问道:“那么第三难镇习性难,又难道何种程度?”
东合,面色凝重的慢慢说道:“执着就像海面上露出来的巨大冰山。坚固难摧。而习性则是海面下那尚未露出的冰山,十倍于露出海面的冰山!它不但坚固难摧,能聚合寒水再生冰山。可以说它其实就是执着的基础,若是不认真地对付他,纵然你把旧有的执着消除了,还是会有多的执着产生,甚至越除越多,后反把自己淹没了。而习性乃天生的根本。是无法真正除掉地。唯有以某种方法镇压。但镇压不是要蛮力或坚固的意志,事实上越是用蛮经儿、越是让自己的意志坚固,那就越糟糕!镇压习性唯有用智慧!我所谓的智慧不是思维敏锐、头脑聪明,而是指认识自己的能力、屏除各类执着和习性的能力。这种能力人人都有。乃至愚笨的畜生都有!这种能力其实我们每人、每天、每个念头中都在使用,只是众人自己不知罢了!若要掘出这种能力就需要深层次地观察、辨析、否定自己就有地思维方式,不但是每天深查自心,甚至要在每时每刻、每思每念之间用特定的方法认真观察。如此能这种不属于头脑地智慧,那就有希望镇压住习性。”
这回连斯诺德都惊讶起来:“有希望?难道有了这些智慧还不够吗?”
东合苦笑道:“怎么会够?我说过,这条路异常艰难,并非你毅力大、能耐大就能成功的。其中困扰层出不穷。稍一松懈便是万劫不复了。多少既聪明又坚忍不拔地人物在这条路上不是疯了便是自杀。你们以为走这条道路是什么好事儿吗?不好啊!一点儿都不好!!言归正传吧,纵然你能获得消除执着、镇压习性的智慧之力。但还是会有很多的困扰。这些困扰无处不自、无时不在,仿佛深藏层层叠叠的千军万马之中。几乎没有出头之日!这便是第四难----驭诸障难。”
见众人都在暗自摇头的打退堂鼓,东合反而心中稍安:这正常嘛,要不然全都一窝蜂的跑去学道,结果泥沙俱下,反而会把自己给害的疯癫短命。再则修道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好事、坏事都是万事万物中的一个异常微笑的东西,对于越一切的道而言是谈不上好或不好的。
于是微笑着继续说道:“走我这条道路,各类障碍也是源源不断、千奇百怪。你们千万别以为所谓的障碍是什么奇怪的遭遇,其实我所说的障碍可能以任何形式表现出来。即可能是非常奇异的事情,也可能是非产平常的事情。或因敌人而起、或因朋友而起;或因下属而起、或因上司而起;或因生活而起、或因静思而起。一切障碍虽然外在的东西,但都能极强的诱内心的执着也习性。如果修行和智慧如限制水流的长堤,那外在的障碍就是破堤的蚁穴,一处蚁穴也可能毁掉整个长堤,使心中的大浪滔滔涌出,再难收拾。\糟的是,执着也罢、习性也罢,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可以用一定的方法来削弱和控制。但外在的障碍或是随机而、或是由其它外在因素诱。完全不可控制!所以驭诸障难。”
一番打击,顿时把所有地人的心浇的拔凉拔凉,只有斯诺德大长老还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