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只要一找到去沿海地区地商队,我马上就跟他离婚。至于他这几天,也是天不亮就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他对我不闻不问。我也懒得管他。大家互不相干的也算清静。”
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乐琳却忽然开口道;“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住吧。反正那个臭男人也不理你了。干脆早点儿离了好。而且妲妮拉姐姐的肚也越来越大了,正好需要人照顾。何必一个人受着这冷冷清清的房?你留下一封信,我们现在就走!天底下哪里不能容身?”一边说着一边就凑上前拉住人家的胳臂不松手了,还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东。
东见拉芬纳也有些动心的样,便正色说道:“我们现在住的旅店正好还有些空房。我可以让他们留一间给你。而且我现在要作个权杖,正好需要一个人手。”
拉芬纳面有喜色地微红着说道:“好吧,又要麻烦您了。”
太阳渐渐升高,身穿破旧男爵服装地吉赛尔正可怜巴巴的站在大公城堡外,等待着大公地回话。斯庄候德城是查理马特王国的属地,而吉赛尔的领地则是属于斯利纳加王国。因此大公对这种落魄的外国小贵族可没有必须接待的义务,再则大公在查理马特王国内的实力和地位甚至不低于国王!哪里有时间来管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男爵?
于是就把这位“外国友人”晾在庞大城堡群的外边等着,而且一等就是两天!
可怜的吉赛尔站在外面这个足够并行四两大马车的宽阔青石道上,整整枯晒了两天。只把人晒得手脚软、面皮赤红。却连公爵一句话都没等来。此刻又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越来越强烈刺眼的阳光再次照射在毫无遮掩的吉赛尔“男爵”身上。令他觉得皮肤痒微痛,似乎被连日来的烈日给晒伤了。
滚滚不停的极度焦虑感宛如浪潮般推着他不停的走来走去,灰暗可怕的绝望感让他不断的唉声叹气着小声自言自语:“怎么办?要是大公不见我,或者见了我却不收留我,那我该怎么办?没地没权又没权,今后可怎么活啊!听说那个艾力露牧师要去纳因图斯那种鬼地方,我总不能厚着脸皮,毫无尊严的跟着他们吧。现在拉芬纳这个成天只知道做梦的蠢材又有离开我的意思。呸!滚吧!全滚吧!等到有一天我重爬起来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羞辱你们!妈的,一个不漏的羞辱!包括那个什么艾力露牧师!一路上就对我臭着个脸装神圣。呸!不过是个古怪神的狗罢了!狗仗神势的,今后在我的领地上绝对要禁止一切气元素之神的教会。让你们瞧不起我,还冷言冷语的变相侮辱我的血统,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
他正小声的暗自咒骂着,却忽然看见宏伟如山的宽大城堡里走出了那个传话的仆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半臂宽的礼物盒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对吉赛尔说道:“吉赛尔男爵大人,我们大公听说您的到来赶到非常高兴,只是他现在公事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接待您,就命我给您送来这件珍贵的礼物,请您手下。”
吉赛尔心情异常激动的接过了这个做工精致、抱着铜皮光滑边饰的漂亮礼盒,双手微微颤抖的想着:“太好了,大公一出手就是这么漂亮的礼物盒。恩,还是用香木做成的啊,香气阵阵的,光着一个盒就值不少前呢!难道里面放着昂贵的礼物?难道是金币?不,太俗气了,或者是一个做工精美、还镶嵌着玉石的华丽头饰?哦,这也太夸张了。呵呵,不管是什么,大公都是一个品格高尚的贵族呢。赞美你尤恩希大公,愿你的声誉像西恩沃斯神的光辉一样流芳百世!”
然后他兴奋异常的喘着粗气,大开了做工优美的红色礼盒。
里面赫尔放着一面来自纳因图斯国的优美漆器----黑色油亮的光滑底板上绘制着一个乘风破浪的大型航船,十余面造型各异的鼓胀风帆好似大力士的鼓胀肌肉,充满了飞腾般的力量,金绿二色交替的船身被绘制成一个狰狞的海龙头部,宛如真实的海怪从滔滔大浪中探出勇猛的长长头颅,劈开重重浪花,直向遥远的方向飞驶而去。
吉赛尔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了,他只感到自己的视觉、听觉、嗅觉都变得越来越混乱,仿佛马上就要失去五感一般,头脑麻着天旋地转。恍惚之间却听到那仆人亲切而柔和的彬彬有礼声:“大公说,这个礼物与盒都送给您了。您一定要保管好,以后有机会与大公会面的时候,这件礼物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一段佳话呢。”说完向他行了一个非常周到的礼,工工整整的转身离去。
吉赛尔声音颤抖、面目痴呆的站在原地傻傻说着:“佳佳话?哈哈哈哈哈哈佳话呢,好他妈的佳话!!想让我滚蛋,你们就直说!别他妈这么拐弯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