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芬纳心中一黯,此话与她长久以来的怀疑便是不谋而合。一些虔诚了一辈的平民,致死也没获得一个神术。而那些贵族的后裔或亲属们却可以时不时的被降下吉祥的异象。贵族们自称是这就是自己高贵的血统所致,哼,查查他们八辈的祖先,还不都是些流民暴徒乘势而起的混入了贵族队伍,过个两三代就装模作样的攀血缘、装尊贵。神灵为何要厚此薄彼?以前自己只敢略加猜测一下,不敢对神灵有过多的毁誉之念。今日被这位真正的“牧师”一说破,反倒没了心理障碍,顿觉轻松起来。于是便叹息道:“我只是个农家女出身的小法师,那里有什么权势?您看现在都成了丧家之犬,除了一个空头的男爵夫人头衔就什么都没有了,别的贵族也不可能把他们的领地分给我们。所以能够活下去就算不错了,哪还能以此法来获得神灵赐予力量?”
东笑了笑说:“这第二种就是去做虔信徒了。这虔信徒可就不好当了,行走坐卧皆要遵循照教义来,内心对神灵也不得有半点违背。哎呀呀,你看,就这样天长地久的磨练自己,后搞得丧失自我,那可真是难受啊!”见拉芬纳大惊失色的望着自己,东却继续笑着滔滔不绝道:“但!你别以为把自己搞成一个人形魔像,神灵就会降下力量了!你想想,这世上有多少老婆婆老头对神灵的虔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是睁眼就喊神灵庇佑、闭眼就念感谢神灵。连吃法拉屎之前都要念叨半天、感恩半晌会开动。可死到临头了却连个阶的光亮术都没得到过!所以啊,这条路上虔诚是必要条件但还不充分。需的另有一样能力行啊!”
拉芬纳早被他这番既不恭敬地言语给吓着了,堂堂一个强大神的牧师居然把虔信徒说成是“人形魔像”!他就不怕把自身的神灵也触怒了吗?于是只敢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要什么能力?”
东看她那幅眼神闪烁、表情僵硬,吓得不轻的模样。便笑得越加开心了,他一面乐得合不拢嘴,一面故作神秘的抬手做扩音器,压低声音说道:“要会吹牛啊!”
这回是真把拉芬纳给吓着了:这牧师的胆也太大了吧!气元素之神怎么会让这种人混进教会,还赐予他强大的神术?!难道难道他是个传说中的“亵渎祭司”?!
这会她连逃跑的心思都有了!但听说亵渎祭司神通广大,而且胆大包天,连神灵地力量都敢、也都能偷取,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还是不要露出破绽的好。
于是她故作吃惊的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吹牛?”却见这位疑似“亵渎祭司”地强力人物呵呵轻笑着说:“获得力量的一般是牧师,那么神为什么要把力量给牧师?或者说。牧师的天职是什么?”
拉芬纳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正在语塞地时候,对方已继续说道:“牧师的天职就是宣教啊!向芸芸众生宣说神灵的教义,令他们崇敬神灵、按照神灵的意愿生活。甚至为了神灵而奉献财富、身体、乃至灵魂等等。所以牧师重要的就是一双嘴皮和一对政治眼睛!他必须会吹牛。把小成功地吹成大成功、大失败吹成小失败,以此来奠定神的威严;他还把对信徒有利地事情吹的无穷大,把对信徒不利的作用吹的无穷小。以提升教会的人气、增加教会的收入。他还要游走于大小领主之间获取他们在政治上的的支持;他还要穿梭于商会富豪之类以获取他们在财富上的支持;他还要游说亲近地教会以获取帮助,甚至还要游说敌对地教会以减小损失。总是,这些事情没有一张过人的嘴皮那是办不到啊!你看看历史书中记载地那些大教会的教宗、大祭司们,哪个不是察言观色、能言善辩?他们可以吹的天花乱坠、讲的地动海分。为自己神灵在大地上扩展势力立下极大功劳。所以会得到高的神术啊!”
见拉芬纳若有所悟,他便接着讲到:“反之。如果没有强大的嘴皮,那么任你的心有虔诚、一言一行有多恭谨。也难以得到过人的垂青!到时候赏你1、2阶的神术算是安慰安慰,给你3阶的神术就算是对的起你了!想要高?门儿都没有啊!除非啊,你在一处关键的地区立下神庙,展信徒,否则神灵理都懒得理你呀。你看看你们领地上的那个大地母神的老牧师,他一辈兢兢业业的为母神服务,时时刻刻按照经文来办事,到死也就是个三阶的水准!为何啊?因为他没有能力为母神争取多信徒啊!”
见拉芬纳沉思起来,他就滔滔不绝的说:“你再看看那个什么什么罗德里斯奎城的牧师。人家随随便便一个二十多岁。要经验没经验、要功绩没功绩的年轻牧师都是三阶啊!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那个城市地处要冲。又是农业极为达之地,所以需要较高的神术来处理日常事物。对付敌对的势力?!但要像进那种教会就很难了,没有后台势力、没有耍嘴皮的能耐是不行的。”
拉芬纳的神情越加黯然,她低声说道:“我我也不想耍靠耍嘴皮来的获得力量。至于进入大神庙,那也是不可能的
东笑着说道:“那你就只有去当狂信徒咯,说不定,神灵一高兴会赏你一点儿力量的。”他还没说完,却听拉芬纳惊奇的问道:“狂信徒不就是非常虔诚的虔信徒吗?难道他们之间还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