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有些激动的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从吉芬城的高等法师那里打听到,这次价格上涨将持续至少7年的时间。您也知道高等法师的预言法术有时比牧师还厉害。”
下面端坐的十几个公爵、伯爵们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请求国王不要提前开战:“我们有的是获利时间,千万不要因为一个村的小事儿把我们的大事儿耽误了。还是先等吉芬城的两位法师来了再打!”
他们越说越激动,都涌到国王面前吵吵嚷嚷,完全没有一点儿礼节。
“好吧、好吧。”国王无奈的站起来安抚他们:“就先等五天。要是他们两人还不来,我们再讨论开战的事儿。”
等大大小小的贵族们都走了,一侧的年轻王不满的起牢骚:“当初要与曼西克特国开战的是他们,现在要推迟开战的也是他们。真是群难伺候的人。父亲,您也太放纵他们了。有时候应当拿出一点儿国王的威严,不能事事都听他们的。”
这位王穿着一身样式普通的银色重型鳞甲,既没有披风也没有华丽的头盔。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普通的侍卫,只是鳞甲整理的比较干净,能反射出点点的银光罢了。
他看上去还不到2岁,可是神情沉稳老练,仿佛历经了世事沧桑。刚他只是站在父亲的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贵族们呼东呵西。直到他们走远了露出愤怨之色,展示出一丝年轻人的倔强。
而他的国王父亲仍旧瘫坐在垫了狮皮的简易“宝座”上,不停的摸着自己花白的短胡说:“威严?孩,像我们这种小国的国王可能有威严吗?你可知道,为何我们两个国家离赫里福德公国这么近,而它却从来没有打过我们的注意、侵占过我们的领地?”
见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便语气平缓的继续说道:“因为我们这两个小国是它用来抵挡那些矮人的盾牌啊。你想想,如果它吞并了我们这两个小国,那么边境就与矮人接壤了。那时矮人一旦入侵,它就要负担起驱逐矮人的义务。但是,它敢与矮人翻脸吗?一旦与矮人开战,那就无法获得精良的装备和武器了。而且它也没有能力进入深山中剿灭矮人,只能在边境上就这么耗着。如此时间一长它的实力就会被大大削弱,很就被其他王国吞并掉。”
“所以它就故意让我们这两个小国存在,让我们去承受矮人的无休止掠夺和压迫,而它则能置身事外!甚至故作友善的从中调停。哼,这种把戏你爷爷早就看清楚了,所以他在世的时候两次贿赂赫里福德公国的权贵们,想将我们王国并入赫里福德公国内。可惜都失败了。”
老国王沉声道:“我们其实就是弃,而我与你则是众多弃的王。这种王又有什么威严?在大国面前我们只能卑躬屈膝以换取援助、在矮人面前我们只能故作坚强以率领民众、在下属贵族面前只能委曲求全以获得他们的支持。但事实上我们是几头受气,大国认为我们这些小国的国王不够听话;矮人认为我们是外强中干;贵族认为我们分配下去的权力和利益不够多;民众总是说我们没有本事带领他们富强。哼,富强?就这种四面受困的家底又怎么富强?能够领导他们不做亡国奴就算是很英明了!”
老国王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也不想理他们这些贵族,但是没有他们出钱出兵,我们怎么挡得住矮人们不断的劫掠?一旦我们挡不住,那么所有的罪过都是我们这些王族的!那些贵族只要把民众和矮人的怨恨往我们身上一推,就可以继续安安稳稳的做他们的领主。而我们家族则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这次水晶矿的事儿,我根本就不想打。但是这些公爵、伯爵们见钱眼开,非要开战不可,还在事先背着我写好了一份矿产利润的分配契约,商量好后集体逼我签字。哼!我只是被他们拉出来当旗帜的傀儡罢了。就算我不打,他们也会找个理由私自与曼西克特王国开战。然后再用所谓的‘义务’把我们王族拉下水!”
王急切的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回绝他们?”
老国王冷哼一声道:“要是回绝了,我们的麻烦大。他们这些领主会跟山里的矮人勾结,利用那些对我们早就不满的蛮横矮来清除我们!当年你爷爷为何会在远离边境的庄园内遭遇到来历不明的矮人部队袭击?而且袭击者还个个携带着大量的法术器具?这明显是有内鬼在指点!”
王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件事情,父亲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此时旧事重提完全是提醒自己不要小看了那些地位比自己低的贵族们。有时他们的杀伤力比外敌还要厉害、还要凶残。
老国王花白的头胡越显得没精神,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岁似的,他无力的摇了摇手说:“以后别在这些牢骚了。作为一个小国的王族,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连大都市里的小官吏都比不上的命运!只是希望我们能在死后顺利回到诸神的天国。只有在那里,我们能不受俗世的烦扰。”
但俗世的烦扰是很容易上身的,两日后军营上空飞来一对龙。
嗯,准确的说是一对毒牙飞龙。它们的外表非常像智慧龙族,有强健双翼有强壮的长四肢。它们是智慧龙族的远亲,但头上没有角。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