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
“他去利鲁克斯市去了。”鲍勃菲思的父亲小心翼翼的说:“帮芙立克牧师去打造一个黑铁祭坛。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东郃闻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道:“他~~一直在帮芙立克做事吧。”
“是俩使劲的点头。
“他~~信奉了水元素之神?”东郃又问道。
他俩尴尬的勉强点了点说:“是、是。”
东郃心中暗叹——果然还是做了鬼神的信徒。
也罢,这样一来他自己可以少受牵连,我也少个牵挂和麻烦。
原本考虑到他年纪太小,不方便跟着自己一齐出逃,就打算将手里这几本书籍留下来供他学习。但现在他既然不打算做一个“秘术德鲁伊”,那就不用再给了。
于是,起身连连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有芙立克指导他,详细他也会成为一个牧师的。你们为我传个话,让他好好学,今后争取走出这里,创出一点事业。”
鲍勃菲思的父母面上略有喜色,为东郃的“吉言”而感到高兴,要知道在这种穷地方,只有三种人不会挨饿而且还有前途。一种是强盗、一种是贵族麾下的骑士、还有一种就是牧师。
东郃心中感慨,起身便要离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抽出一本书交给他俩说:“这本书里记载了‘移除疾病’法术与草药联合使用的基本方法,你们替我转交给芙立克牧师吧。”
他俩疑惑的问:“那您~~?”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何时会回来。”东郃慢慢说道:“这本书对她、对你们大家都有用处。我还有东西要去收拾,就不去打搅芙立克了。所以请你们转交给她。”
言毕腾身而起,呼的一下化为一只红色的大蝙蝠冲天而飞,就钻入迷梦夜色中不见了。
提韦德斯打开大门,惊奇的看见东郃大德鲁伊正拿着一个充满药味的大陶罐来拜访自己。急忙请他进到屋里,又招呼自己的妻来见客人。
结实而宽大的石屋里用木板和皮革铺满了墙壁,挡住石墙缝隙里钻进来的飕飕冷风。壁炉内燃烧着高高的火焰,将热量充盈到大屋的每个角落。而提韦德斯的年轻妻正在哄一个婴儿睡觉。
大师没有什么废话,直接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这罐药就留给你。每日服用半小勺,可以让你的身体提前进入凶暴化的阶段。如果近期不方便用,就把罐口封死后埋入地下。我估计要是封的严实,可以保存十几年不坏。”
提韦德斯惊喜的接过这份大礼,忽然又问道:“这东西能给小孩服用吗?”他指着自己的孩说:“我年纪已经很大了,没有精神再去外面闯荡了。这些药给我也是白白浪费,所以我想留给我儿用。”
“可以!”东郃说:“但是必须在他八岁后再服用,而且剂量只能是成人的四分之一。”
“呵呵呵。”提韦德斯高兴的笑着:“那他岂不是十几岁就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武者了?”
“是的。”东郃上前摸了模婴儿的骨骼说道:“一个很有前途的武者。”
红蝠在寂静而幽冷的寒夜中穿越着小镇。淡淡寒雾弥漫在地面上,却传出一阵模糊的叫骂声——是从艾莎的小屋中传出的。
格林姆正挥舞着魔法棒殴打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艾莎:“臭婊!现在奸夫死了,看你还嚣不嚣张!昨天那幅抬头俯视的样到哪里去了?跟着你的奸夫去神国了吗?”
他用力的抽打着,把自己累的满面通红。但下手的力量却一次比一次重,好似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块烂木头。
艾莎抱头蜷缩在阴冷的墙角。她目光呆滞、一语不,不苦、不骂、不怨。好像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无神的看着前方。
格林姆终于打累了,他停下手却有不解恨的喘了对方两脚,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艾莎依然在呆,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身上大块大块的青色淤痕。良久她忽然带着哭腔开口了:“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说完忍不住埋头抽泣,泪水奔涌而出。
“操!想殉情啊?!”格林姆冷声讽刺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贞洁烈妇啊!啧、啧、啧,真应该让正义之神提拔你去做牧师!”
“你杀了我吧。”艾莎继续说道:“现在我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一辈都要在这个破旧无望的小镇里度过。永远没有华丽的漂亮衣裳可穿,只有粗劣刺人的裹身布;永远没有精致的宝石饰可用,只有那些粗笨的农具;永远没有柔软的棉床可睡,只有这些冰冷的稻草铺;一年吃不到一块肉片,半生做不到一次马车,每天回头土脸的生活着。夏天满身汗臭、冬天手指开裂,象周围那些人一样麻木的过完一辈,然后变成枯树皮般的老头老太太们等死。这难道就是我的人生吗?这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她大声哭泣着,仿佛是在泄心中的绝望:“我不想贫寒交加的过一辈!”
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保住了格林姆的腿:“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