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高梁都没有什么思想,也不觉得委屈,却在强壮地生长着。长得非常好,远远地看去,就象一片小森林一般,绿油油地喜人。长得越好,皇庄里面的人更用了心思,人手不是很充足的,这十几亩地用了心思,其他的地里的庄稼只好委屈了,长得蔫蔫的。一对比,更看得养人眼睛。
刘群惊喜地比划了一下,说道:“杨小娘子,你看,这些高梁杆好高。”
“那是太子方法种植的,长得肯定好,”杨敏说完了,忽然想起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伏在高梁杆上,又大哭起来。
“喂,那位小娘子,你在做什么,这是太子的高梁,你不能将它趴断了。”让皇庄的两个人看到了,老远地喊道,一边喊一边往这边跑。跑过来,惊奇地看着杨敏,然后施礼:“原来是杨小娘子,仆不知,仆不知。”
皇庄里的人还没有听到什么传闻,可认识杨敏,连连道歉。但这两人心中很奇怪,这个太子妃为什么在这里哭?
“不怪你们,”杨敏低声说道。
一个老农夫用手深情地抚mō着高梁,说道:“可惜皇太子去了东都,否则看到这个高梁长势如此旺盛,心中一定喜欢。说不定秋后,一亩地真能象太子所说,打三石四石高梁。”
现在的人们愿望很低的,三石四石的产量,就让他们认为是奇迹了。
“嗯,”杨敏恍惚地应了一声,又对刘群说道:“刘司则,可否带我到东宫,看一下大黑小黑?”
刘群犹豫了一下,看到她可怜,最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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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大黑小黑可不是两只雁子,还有好几只小小黑。只不过小黑没有飞出来,它又在孵化第二窝卵。
几只小小黑胆更大,打小就看到父母跟着这群人转,于是比大黑小黑更“通灵”。看到了杨敏到站在哪里,一只小小黑大约是飞累了,直接飞到杨敏乌黑的头发上,将杨敏的头作为栖息地。其他几只小黑,也跟着飞过来,叽叽喳喳地鸣叫着。
看着这几只顽皮的小家伙,杨敏被它们逗得“卟哧”一下乐了。
不过她立即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太子真娶了裴雨荷,这个东宫未来的女主人就是裴雨荷了,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进入,于是伏在假山石上,又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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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天,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杨思俭气恼地问。
“耶耶,孩儿只是与东宫的司则刘群,去了一下郊外皇庄,看了看那些个高梁,又到了东宫,看了一下那一对通灵的燕子。”
“现在满城风雨的,你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当初你不是去终南山,那有今天的事发生?”
“发生了什么?皇上皇后也没有下旨,你不要乱说,吓坏了女儿。再说终南山之事,又怎么了?那是贺兰敏之那个牲畜作下的孽,管敏儿何事?传闻不是要选裴家女吗,那天终南山她不也在其中?”杨夫人说完了,知道说漏了嘴,一下子将嘴巴捂起来。
“还提终南山不是你每次将那个贺兰敏之当作一个宝贝,往家里面引,何来的此事?”
“他是周国公,我敢怠慢?说来说去,敏儿是受害的,为什么要担待这些骂名与罪责?再说,太子也有责任,不是他逼得贺兰敏之发疯,怎么会做出如此孽障的事?”
“你怎么到了现在,还抱怨太子,”杨思俭气晕了。当初正是妻子抱怨女儿为什么嫁给那个病痨鬼,于是让女儿对太子产生厌恶感的,终南山这件事,只是一个引子,主要是以前女儿对太子的态度,让陛下与皇后不满意了。又说道:“全天下的人你能抱怨,就是不能抱怨太子。”
说太子不好,竹纸一出,那个说太子不好?不相信现在陛下废太子,估计百姓能从长安跪到洛阳,请求皇上收回诏书。
“耶耶,娘娘,你们不要吵了,这件事孩儿自己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夫妻二人异口同声道。皇家选太子妃,不要说杨敏,就是太子自己也作不了半点主。
“你们能不能给孩儿一些钱?”
“你要钱做什么?”
“孩儿要去东都。”
“去东都?”
“嗯,去东都面见陛下与皇后,向他们认个错,如果他们还要休掉孩儿,那么孩儿就死在东都,再也不给耶耶娘娘丢脸。”
“你敢用死来威胁陛下与皇后?”
“不是,孩儿只是向他们认错,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你怎么能见到陛下与皇后?”
“孩儿先去求太子殿下,让他代为引见。”
“不可,陛下与皇后都是有主见的人,你求他们也没有用。”
“孩儿自从割掉了这缕头发后,就发誓一生将一颗心只给太子一个人。”说着她mō了一下后面的头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头发长得倒也快,不过还没有长还原。然后目光坚毅地说道:“非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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