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泉径直走到胡来旁边坐下,拿着一把小雕刻刀,静静的在一块檀香木上挥洒着自己的刀光,嘴里则轻声道:“这事我看还是向老大请示一下!”
“老大的腿上还带着伤,跟他说他今晚非过来不可!他将这儿里交给咱们,可不是让咱们事事都跟他汇报的。咱们商量一下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胡来摆了摆手,拿过面前的酒瓶来喝了两口才道:“再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靠谱的,今天早晨我和狂熊一起去对面,根本就是临时起意。”
“而那个蝎子,也的确是今天早晨,因为一点小事便被他执行了家法!孙白毛应该没有那个脑子,能提前设计好这一切!”
马文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点了下头。在他看来,孙平天的确没有那个心计:“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这儿样,明天我带人去劫下那批军火……”
“扯淡!”胡来眼睛一瞪:“现在,负责WF的主要事务的是我血斧堂,你小子是不是想跟我抢功劳?我可跟你说,铁手,和尚上一次被那小警察弄的,丢了个大脸,这面子还没找回来呢,你这次若是还抢我的风头,那和尚可要翻脸啦!”
“这好事,总也不能全被你黄泉堂得了去吧?我血斧堂的兄弟们,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马文泉眼神一闪,笑了一下:“好,不抢就不抢,明天我带人给你压阵……”
“压阵也不用,我让狂熊带人跟着!你呀,就好好的管好你的黄泉堂就行!除了你,可没人管得了萧炎那丫头!”胡来霸道的道。
马文泉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胡来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歉意。虽然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就像马文泉说的那样,这事情太过合情理了,就难免有些可疑!
从孙白毛出场到他让手下的小弟调查原因,再到引出了蝎子,这儿一切都是他主动去做的,可胡来总是隐隐的有种感觉,这所有的事情未免太巧合了,而关于东海帮的计划,他知道的也未免太容易了。
这儿一切看似充满了偶然的事情背后,仿佛就有双手在牵引着似得。这让他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所以他才宁愿挤兑一下马文泉,也要将这事揽到自己头上。
这事本来就是因为他而起的,他自然不能让马文泉替他去冒险。
对不起了,兄弟!胡来望着马文泉的背影,心中暗自叹了一声。
你这儿家伙,好好的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了。不过,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点。马文泉出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色。
如果对方真的有了大量军火的话,安排几个亡命之徒对付遮天,势必会给遮天带来不小的麻烦,甚至是造成难以弥补的危险。所以,不管是不是陷阱,他们都要尽量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有人说,最为黑暗的时候,是黎明。因为朝阳将出,黑夜有所不甘,所以凝聚了最后的力量,想要牢牢的占据着世界的统治权。这个时候的人们,也最为困顿,睡意最浓。
可在wf北边寒亭区和市中心中间的地方,却有人正龙精虎猛的准备着行动。
胡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低声吩咐旁边的狂熊道:“你,带领兄弟们做第二梯队,见不到我的信号,不准冲出来。”
“和尚哥,还是我带人摸过去吧,老大让我做这儿血斧堂的副堂主,就是让我来给您做先锋的。这儿有危险的事情,您总是跑在最前面,那俺还有什么用?”狂熊轻轻的握了一下斧子的手柄,低声分辩道。
“臭小子,你冲?你冲没有危险的事情也变得危险了。行了,你再磨磨唧唧的我揍你了啊,”胡来瞪了他一眼,带了三十个人便朝前面摸了过去。
根据蝎子半夜的时候传过来的消息,东海帮这边在半个小时之后,天色微微放亮之后会在这儿里进行交易。胡来和狂熊便提前到了这里,找了个离目的地大概有一千米远的土梁,后面的一条乡村土路旁边还停着五六辆出租车,三轮车,甚至还有自行车,这都是他们的人分批赶过来的时候所用的交通工具。
眼看着胡来已经冲了出去,狂熊只好向后猫了猫,拿着个望远镜,看着胡来等人的动静。在他们和目的地的中间,还有一条公路,他们之所以没有停在公路边,便是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
狂熊看着胡来带人过了公路,进了那个废弃的院子,这儿才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摸了过去,那剩下的事情便只有等待了。
这儿是一片废弃的停车场,一个宽大的院子,只有靠边的地方,有一栋两层的小楼,不过已经很是破旧了。
胡来悄悄的扒上墙头,瞄了一眼里面的动静,孙白毛显然极为看重这次行动,早早的就安排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干练的中年人带了十来个小弟便在这里等着了。
大概是以为这次行动很秘密的缘故,东海帮的人很是嚣张的站在院中靠近大门的地方等着,在他们的身后还停着几辆车。其余的地方连个岗哨也没有。胡来见状心中不由得有些嘀咕,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