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一脸平静的站在梁欢面前,抬起的手都还没放下。刚才那一耳光,是他打的。
场中的众人全都呆呆的望着他,就连梁欢,也傻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求他吗?”韩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目光中透着一股鄙夷和不屑,嘴角更是带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啊?你的兄弟,此时正在生死间夕,而你这个混黑道的,你这个黑社会分子,却他妈的去求一个医生?”
“告诉我,你的胆子呢?长毛了吗?”韩雨抬起拳头不轻不重的在梁欢的胸口捣了两下。
梁欢的脸臊的通红,眼中却渐渐露出了狰狞的杀气。
韩雨这才淡淡的道:“出来混,就得有找麻烦的觉悟,若是怕麻烦,那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儿安全。要不,你回去?”
“那样窝囊!”梁欢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你还知道窝囊啊?那我怎么觉得你刚才,就像个可怜虫呢?”韩雨冷冷的一笑,毫不留情的道。
梁欢的脸几乎都成紫色的了,嘴角的肌肉突突的跳动着,他扭过头,狠狠的瞪着**,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此时已经被他给凌迟了。
“记住,礼貌是留给善良的人的。对于那些已经冷血的,不能归于人这一族群的家伙,不要管他的身份,更不要有任何的客气。拿出你的热血,用你的拳头会比嘴巴更管用!”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让他给我开始救人。若是这些人中有一个救不回来,你,就给我滚蛋。”
说完,韩雨竟然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嗷!”梁欢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呜嚎叫着朝**扑了过去。**转身想跑,可他早就被韩雨的匕首和一番话骇的两腿发软,此时又见了梁欢那疯狂的模样,哪还有力气跑?
他胆战心惊的扶着楼梯,万分艰难的上了两级台阶,梁欢便追了上去。他手里握着韩雨丢在地上的匕首,二话不说,一刀就朝**的大腿刺了过去。
噗!
鲜血迸出,**像是被割断了喉咙的公鸡,仰头发出一声哀鸣.
可马上,这哀鸣就像是被一刀割断了似得,嘎吱一声,停了。
**,眼珠子瞪着那把带血的匕首,喉咙上感觉着那冰冷的寒意,虽然疼的浑身颤抖,吓的脸色苍白,却硬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梁欢微微瞪着猩红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在我的这些兄弟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的血会一直就这样流着。”
“来人,快来人,送抢救室,送手术室,给我打电话,叫那些医生来,都他妈的快点,快点啊!”
一声凄厉惊惶的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了起来,甚至还带上了哭腔。
那些脸色幽白,看的正发呆的医生,护士纷纷像是触电一般回过神来,快速的忙碌起来,再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分毫。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就在梁欢挥刀的时候便跑的差不多了。
梁欢握着匕首,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大腿在那里大声叫喊的**,想起这一前一后的反差,心中渐渐的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热血和冲动。
这,才是真正的黑社会,真正他想要的生活!
悠悠的抬起头,梁欢用一种崇敬的目光向外看去……
韩雨到了车上,破天已经在驾驶位上等着他了。
见他上来,破天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小心的道:“你,要把他变成一把剑?”
“他本来就是一个那样的人。”韩雨轻笑了一下,微微眯着眼,轻声道:“不能让人敬,就得让人怕。黑社会走的就是后者,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最本质的一点。”
拍拍他的肩膀,韩雨轻声道:“行了,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破天默默的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可依然时不时的去偷看韩雨几眼,几天腥风血雨的生活,让他发生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细微变化。
他,开始适应,并试着主动去改造眼下的生活了,而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被迫的接受,而这正是破天所期待的。
想到自己将要跟着这样一位有野心,有魄力,有手段的人,去挥洒青春,却飞扬热血,他便感觉体内有一种名叫激情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此时,若是能长啸一声直抒胸臆就好了。破天暗自叹息一声,却将车子开的越来越快……
慕容飘雪的手艺是很不错的,至少比部队里的炊事班要好不少。韩雨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喝了一大碗汤,将桌子上的菜又扫荡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
对面的慕容飘雪弯了弯秀气的眉头,微笑道:“好吃吗?”
“你看桌上还剩了多少,就知道了。”韩雨打了个嗝,接过慕容飘雪给他递过来的茶押了一口。
慕容飘雪笑着站起身,将桌子快速的收拾了一下。
韩雨拿过她放在桌子边上的书只看了一眼,便禁不住失声道:“人体的内脏解剖和工作原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