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满了诱人的红晕,那红润的嘴唇泛着晶莹的光泽,甚为诱人。
“夫君,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章蓉率先打破沉默,看着高兴那带着点青色发茬的光头,疑惑地问道。
“呵呵,好看吗?”高兴咧嘴一笑,轻轻摩挲了一下头顶接着说道:“这样更容易避开城中搜捕我的兵丁啊!”
“怪不得宇文宪和宇文招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你哩!”章蓉顿时恍然。
高兴笑笑说道:“蓉儿,我此番前来寻你却是有一事相求。”
“夫君请讲,妾身一定尽心尽力!”章蓉神色一整,认真地说道。
高兴轻轻点点头,沉吟了下才开口说道:“我此番遭人陷害,偌大的长安城没有我容身之地事小,此次出使任务失败才是事大。高纬定会迁怒与家父,他嫉恨家父久已,此次怕是会借机为难家父啊!所以我想请蓉儿替我传达些消息,其一便是告知家父我一切安好,让他不必担忧;其二则是叫他早作打算,一定要小心高纬。”
高兴对高纬直呼其名,章蓉虽然有些诧异,但却聪明地没问,而是坚定地点点头道:“夫君你放心吧,妾身一定会替你将消息传达给兰陵王大人的!”
“麻烦你了!”高兴感激地说道。
“夫君客气了,能帮上夫君的忙,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章蓉摇头笑道。
高兴哑然失笑,温柔地看了章蓉一眼道:“蓉儿,我该走了!”
章蓉一怔,眼中闪过浓浓的不舍,张了张嘴想要挽留,但最终却还是只说了声“好”。
高兴再次将章蓉紧紧地拥抱在怀中,温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然后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去。
“夫君,等等!”章蓉扯住高兴的衣袖,,见高兴疑惑地回头看来,她才一脸严肃地说道:“夫君,陷害你的人是毒王阴池,是他将太子妃从隋国公府中掳掠出来的。”
“是他?难怪!”高兴眉头一挑,眼中顿时闪过两道如刀般的锋芒,转瞬便恢复如初,看着章蓉笑着说道:“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
章蓉点头道:“妾身省得,夫君保重!”
“保重!”高兴重重地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顶帽子带在头上,将光头遮住。做完这一切,高兴便转身大步离开,一出门他就纵身跃至屋顶,没有过多停留便迅速从大胜赌坊后院离去。
看着高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章蓉心中一片失落,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迷蒙了她的双眼。终于知道高兴尚在人间,章蓉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激动。然而还未等她心中那欣喜劲过去,高兴便又再次匆匆离去,若非唇间还残留着的高兴的气息,她都以为这一切发生在梦中。
无论是惆怅的章蓉还是匆匆离去的高兴都未发现,在距离章蓉房门十数米外的一个窗户内,一个青年男子一直注视着章蓉的屋子,更是目送着高兴的离去。
佛道儒三教,发展数百近千年的光景,想要分出孰优孰劣,委实不是件易事。早在此次辩论之前,宇文邕就举行过数次规模宏大的辩论会,然每次历时十数天,却都是佛教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这样的结果显然不能让宇文邕满意。
此次,借着沙门弟子屡屡犯错的当口,宇文邕再次举行辩论会,显然是下定了决心遏制佛教的发展,直白来说就是要行灭佛之举。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意味着一天的结束,但长安城的百姓却感觉时间过得有些快了。这一天来,和尚道士相互辨论是非,让众生受益匪浅,尤其是在长安城沙门的代表智炫与道家张宾的辩论,不仅精彩非常,更阐明了无数道理。
虽然最近佛教名声不好,但今日的辩论却依旧是沙门占据了上风,张宾数次被智炫变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若非宇文招等一批精通儒家经史子集的官员相助,怕是张宾就要直接败下阵来。
回到皇宫中,宇文邕不禁有些愁眉不展,若是此次辩论依然如同前几次,那他的记计划便无法继续进行。但若要以皇帝之尊压迫佛教,名不正则言不顺,不但对他的名声不利,而且遇到的抵抗必然也是十分激烈。宇文邕不怕反对者,不怕杀人,但这种结果总是不好的。
就在宇文邕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苦思灭佛的对策时,宇文宪却在门外求见。
“陛下,方才有人来报,在城中看见了高兴,他此时乃是一副沙弥打扮!”宇文宪与宇文邕见礼后,没有等待宇文邕开口询问便直言道。
“嗯?”宇文邕眉头一挑,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宇文宪嘴角扯出一抹奇异的笑容说道:“可不可靠又有什么分别呢?”
宇文邕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皇弟说的不错,咱们暂且装作不知,按兵不动。明日继续辩论,让这消息在城中散播开来便是。”
“是!”宇文宪微微一笑,恭敬地应答一声便告退离去。
“高纬啊高纬,朕真应该感谢你啊,竟将高兴送到朕的身边。朕原本就打算以高兴之事为契机铲除佛教,这高兴便化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