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骗过了众“同僚”摸上了皇宫那高大的墙壁,并趁同伴不注意时自墙上溜出了皇宫之外。
出得皇宫,高兴没有回府,而是向着离皇宫不远的淮阴王府奔去。
高兴轻车熟路地钱进淮阴王府,然后寻了一处偏僻的房间,将自己身上的羽林军衣服脱下,团成一团藏在角落中。完成这一切后,高兴冷冷地一笑,自语道:“高阿俊峰,今天本公子就再来给你上点眼药,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光来寻我麻烦!”
说完,高兴便出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带上。高兴的手还未离开房门,便听背后有一股凌厉的劲风袭来,与此同时,一把阴森嘶哑的嗓音清晰地传入高兴耳中。
“鬼鬼祟祟,有何企图?”
高兴心中一惊,没有回头,双足猛然发力,身子便如炮弹一般向前弹射而出,撞开房门窜进了屋内。双脚甫一沾地,高兴便轻轻一点地面,身子便向着左侧滑出一尺,恰好让过了身后袭来的一招。借着雪地上泛起的微微光芒,高兴也看清了袭击者的面目。
从他那单薄瘦弱的身子,以及干枯的满是皱痕的脸可知,他绝不年轻。只是头发和胡子却依然乌黑,泛着一抹妖异光泽的乌黑。仔细看去,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抹青气,眸子中尽是阴毒与很辣。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那双自宽大的黑色袍子中露出的手,手掌枯瘦如柴,透过手上那诡异的透明黑色的皮肤,似乎能看见他手掌的每一根骨头。在他双手手指上还留着寸长的尖锐指甲。
看着老者那泛着青蓝色光泽的指甲,高兴心中不由一凛,浑身肌肉瞬时绷紧,体内的长生诀也运转到极致,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沉声问道:“你是谁?”
“嘎嘎,小女娃,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毒王阴池面前如此淡定呢!”毒王阴池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高兴身上的衣衫撕碎,口中啧啧有声地感叹着,嘶哑的声音比之深夜嘶鸣的夜枭还要渗人。
“啧啧,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嬉皮能肉,柳腰丰臀,老夫喜欢!小女娃,赶紧自己将衣服脱了,若是将老夫侍候得舒坦,老夫便给你一个痛快!”
“老头,你是高阿那肱的走狗?”高兴眼角剧烈颤动了两下,眼神愈发冰冷。
阴池闻言顿时大怒,恶狠狠地说道:“呔!老夫堂堂毒王,神仙也似的人物,怎会被小小凡人驱策?若不是看在高阿那肱还算孝敬的份上,老夫管他死活?”
高兴嗤笑一声,不屑地道:“不是走狗,又是什么?”
“小子找死!”阴池双目陡然圆睁,看向高兴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凌厉而狠毒,眼中因为澎湃的杀气而充满了血丝。阴池双手张开呈爪型,每一条筋骨都清晰地暴露出来,指甲上更是散发出森寒的光芒。
“哼!”
高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表达了他心中的不屑一顾。
“嗬嗬,好胆!老夫决定,今日定要好生**你,让你知道挑衅老夫的代价!”阴池阴恻恻地笑着,残忍而冷酷,“看你生得如此俊美,想必你家中老娘才更加风韵迷人吧,那才是老夫的最爱!嘎嘎……”
“啊!”
高兴仰首怒吼一声,惊天的气势猛然从身上爆发出来,他浑身衣衫无风自动,那双原本始终淡定深邃的眼睛,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猩红如血,其中充满疯狂的杀意与毁灭一切的欲望。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在高兴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父母,前世上天不公,让他失去了双亲。如今,郑氏和高长恭已经深深印在他的心底,让他愈发地珍惜,不容许他人侮辱。阴池妄想玷污郑氏的言语,无疑触碰到高兴的底线,让他一下子疯狂起来,心底那种嗜血的杀戮再次充斥了他的脑海。
“你该死,该死,啊!”高兴咬牙切齿地瞪视着阴池,脖子上的青筋鼓胀得如同盘曲的小蛇,身上那浓重得犹如实质的杀气让屋子中的温度霎时降低。
高兴的突然变化让阴池一愣,高兴身上那冰寒的杀气更是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阴狠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高兴,警惕地注视着高兴的一举一动。
“杀!”高兴一声低吼,身子面如同疯狂的猛兽,挟着无匹的气势蛮横地冲向阴池。
“嘿!”阴池低喝一声,沉腰扎马,双臂在胸前划出一个弧度,然后平平推出。
“砰!”
阴池的手掌与高兴的拳头相撞,后者身形一顿失去了前进的势头,前者却是“蹬蹬蹬”连退了三步,青灰色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光。
“好大的力气!”阴池双目一凝,心中刚惊叹了一句,胸前却再次有劲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