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打马走到御道上,潇洒的引领着整个队伍,在他身后,左边是蹁跹阁的车驾,右边是七秀坊的姑娘们,邹熙芸、花想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路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借此拉拢人气,反倒是一出现便惊羡全场的赵玄黄,刻意放慢了速度,低调的坠在了后头,顺带还拉上了赵允弼聊着,不知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庞昱在大前方带头,他快队伍也快,他慢队伍也慢,俨然有这一亲王、一郡王,还有两位身为夺冠热门的红牌姑娘以及超过三十家的青楼妓全部为他马首是瞻的架势。
庞昱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
----如果不是从赵玄黄口中得知南宫琴伊的“牛郎”窃占了。
娘的,这样好的事情早不说,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现在的四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个实诚人,大大滴实诚人,那天他一个不小心、无意中把南宫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里一直愧疚的紧,每天都在想着她浴中的**体,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来证明自己的有情有义。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呀。
哎,可惜啦,被丫柳永捡了便宜!队伍继续行进,越来越多的花车加入了进来,感叹大饱眼福,各式美女看个够本的同时,庞昱渐渐的发现了一个真理。
花魁大赛。不仅仅美女粉头红姑娘多。帅哥更是一把一把。几乎全京城地青年才俊、名门公子全部被各青楼妓馆拉了出来。做他们地“牛郎”。一时之间。长长地参赛队伍里帅哥满天飞。无论数量、质量都是上上之选。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是选美性质地花魁大赛。却吸引了无数少女、姑娘、还有妇人们守在路边观望。
帅哥多是多。但也少不了靠着家中权势混进来地废物败类。
比如四哥地铁杆哥们。高大公子和钱大公子。就一人搂着一个漂亮妞大摇大摆加入了队伍。虽然远比不上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地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一等一地大美人儿。尤其两女脸色绯红。春意满颊。一看就知道是恋奸情热。老早就勾搭在一块地狗男女。参赛纯粹是相好地拿个名次争个脸。
羞耻是什么。这两位早就已经不知道了。也难怪嘛。要想跟着安乐侯混。这两字早早就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高崖内、钱恃才看见他了。还笑。
“唉呦。小四,你也来啦,啧啧啧,帅气啊,不愧是大哥调教出来的手下。“哇呀呀,这不七秀坊的邹姑娘么,怎么她地牛郎大哥应下了?”
“小四,好好干,大哥老早的就说了。他吃肉,兄弟们都有汤喝,那你这做家丁的怎么着也能蹭上几口烫渣,七秀坊的那啥……邹、邹姑娘是吧?哪天大哥把她睡了,她的丫头、婢女,还有手底下九仙什么的不就任你挑了。”
两个人都不知廉耻,嚷嚷着的声音很大很大,虽然路边也嘈杂的紧,不过马车里的邹熙芸还是隐约听到了。掀开车帘疑惑地盯着他们。
发现被一个凤姿潋滟的大美人瞧着,高崖内、钱恃才更得意了,淫词荡语说得益发肆无忌惮,庞昱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眼瞅着被邹熙芸听见要看低自己了,一直维持的君子形象就这么被毁掉了,两位不知天高地厚地狂放公子哥,声音刹那时间压下去了整八度,原来是看见了跟在队伍后边的赵玄黄还有赵允
“喂喂喂,大哥什么时候来啊!倒底什么时候来?”钱恃才大是心虚的拉着他。小声问:“一个赵允弼都够呛了。再加上个中宸谪王,大哥不出面亲自坐镇。咱的场子怕怕怕……怕是压不住啊。”
“压什么场?”
“你不知道么?”高崖内看怪物一样的瞪他,“每年花魁大赛,除了南宫大家的献艺还有榜眼、探花的争夺最精彩,接下来就是比咱太子党和赵允弼他们那帮子废物王爷各自捧得姑娘,哪一边拿得名次好,哪一边前十人数多了。哪边要是输了,大半年都抬不起头,期间跑去逛窑子会被人笑话死的。”
“是啊是啊,去年我们赢了,赵允弼那伙人服服贴贴滴把相好的姑娘让了出来给咱睡,在青楼、妓院里碰见,一个个都低着头走,生怕给认出来,那可劲地爽了,简直比在水滋滋的洞里抽还过瘾,倍有面子!”
两个人低声的鼓动着,硬行把庞昱拉到了一边。
“作甚么呀,这都快迟到了。”
“别急啊,误不了的,来来来,你看。”高崖内一指刚加进的大队人马。
“老大!”震耳欲聋的发喊差点没把庞昱惊得坠马,定神一看。
我x,队伍里十几号整一个酒色过度的纵欲像、长得歪瓜裂枣的肥猪公子哥。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咱太子党的弟兄们。”高崖内非常自豪地拍拍胸,估计也是跟大哥学的,“大伙儿都准备好了,捧得都是各家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保准把王爷党那帮混蛋压下去,你听听,这声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