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克萨斯石油公司共享了石油特许开采权。
李德还知道,与美国一步步成功相对照的是德国遭到了丢脸的失败。借助1929年同沙特签订的友好条约,德国将自己装扮成争取阿拉伯民族独立的斗士,积极在沙特开展活动。1939年底,德国任命情报人员格罗巴为驻沙特大使,试图建立对阿拉伯颠覆活动的中心。1941年,希特勒亲笔致函伊本?沙特,表示如果沙特参加轴心国阵营,德国将扶植他成为“阿拉伯之王”。
大战爆发后,沙特内部意见并不统一,部分领导成员认为以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将获得胜利。但沙特四周都是英国的军事力量,在财政和经济上与英国关系非常密切:粮食从英国属地进口,朝觐收入来自受英国控制的穆斯林国家;美国也私下向沙特国王表示,希望沙特站在同盟国一边。于是,伊本?沙特决定坚持中立政策。
但是,有勇无谋又吝啬的德国使节一次次地向伊本?沙特施加压力,要求他与德国合作。要求被拒绝后,德国挺而走险,竟然派出间谍去炸沙特的油井,也许是德国给的钱太少,也许是这些间谍本来就太业余,事情败露,供出幕后操纵者是德国大使,于是德国大使被人家一脚踢出沙特,希特勒的脸也丢尽了。
李德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了近一个小时,等到戈林沉重的脚步传来时,他已经成竹在胸了,这就是:“为了不让美国公开参战,同时为了修补与沙特的关系,必须保证美国在沙特的利益。
“嗬,一天不见,这里成了战场了。”戈林人没进来、他的肚皮已经进来了。李德盯着他说:“要是我猜测得不错的话,美国人为石油而来。”
戈林楞怔了一下,高喊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他恶狠狠地扭头盯着他的随从们。李德释然:“呷,这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毕竟是元首啊。”戈林不得不服。他不无得意地表功:“他们要坐飞机,我以防空炮不能辨认客机为由拒绝了。我把专列提供给了他们,我把日本大使分到二号车厢,把美国代办分到最后一节车厢,中间由意大利外长隔开。不然大岛浩与伍尔德会打起来的。”
两人坐上汽车到上萨尔茨堡车站上去迎接。这又是施佩尔的功劳:他不仅拓展了从这里上山的公路,还用四个月时间,从慕尼黑到奥地利萨尔茨堡的铁路上引伸出一条支线,铺设了长20.4公里的单轨铁路,终点就是贝希特斯加登站,离元首与戈林目前所在的位置7公里。
贝希特斯加登站是个小站,好多设施还没来得及完善,车站只有两条道,工人们正在架设信号灯,依靠“李玉和”式的手提信号灯指挥。
元首率领戈林、鲍曼、三个副官在站台等待,一大群警卫自觉站成横排,权当小型的仪仗队,本来对大使级的人物没有动用仪仗队的,考虑到齐亚诺是意大利法西斯内阁成员,又是外交部长,所以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对日本大使和美国代办来说,无疑于星星沾了月亮的光。
不过工程师出身的伍尔德代办却高兴坏了,向国内发电:“我在德国受到了希特勒的亲自迎接,他们动用仪仗队来欢迎我这个美国代办。”
从山那边传来汽笛声,铁轨开始嗡嗡作响,火车转过山岰,声音陡然放大。临时用木板搭起的站台上站着荷枪实弹的宪兵,车头喷出的白雾把他们掩没,直到散去后,那些纹丝不动的士兵们才现出原形。
伴随着一阵风声,戈林豪华的专列停到站台上。小乐队演奏起迎宾曲。第二节车厢里钻出大岛浩,他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堵在车门上,笑容可掬地摘下礼帽挥动着,不知是那个王八蛋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好客的日本大使往下蹬蹬蹬几步紧跑下梯子,差一点摔个狗吃屎。高筒礼帽也扣到地上,被猝不及防的施蒙特一脚踩瘪了。一时间乐队的曲子跑调了。
齐亚诺潇洒地从第四节车厢下来了,元首与戈林迎上前握手,李德看到第六节车厢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绅士,赶紧上前接过他的箱子,对方一脸的感激涕零,戈林从后来跑来:“搞错了,这位是伍尔德先生的仆人。”
真正的伍尔德先生出现了,个头很高脑袋很小,看上去年龄不小了,戴着马戏团常见的黑色高统礼帽,留着山羊胡子,细高的身段上套着燕尾服,脚下一双脚尖翘起的尖头皮鞋,李德很眼熟——卓别林的电影上经常出现。
伍尔德老先生手摸到胸前,拉起用铁链子吊着的单片眼镜,探头探脑地向欢迎他的人窥视,借助眼镜,他一眼认出一号人物,从列车上伸出双臂:“啊,希特勒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李德为他担心,因为他站在梯子上面,一副展翅欲飞的姿势,但实际上他并不傻,在夸张的惊呼声后,他低下头迅急地走下梯子扑向元首。
伍尔德先生与元首久久拥抱,好像是久别的大学同学一般。戈林与鲍曼都随着元首拥到这里,齐亚诺与伍尔德是旧相识,他也赶过来与之热烈拥抱,只剩下大岛浩孤零零地杵在不远处向这边皱眉头。
大家簇拥着美国临时代办往这边走来,经过大岛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