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4月20日,在德国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边界城市布劳瑙林茨,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到1942年,这个男孩子已经步入53岁了。
尽管希特勒是乡巴佬,父亲只是个科级干部,他对自己的生日却极为重视。1939年以前的和平年代,每年这个时候,柏林宽阔的夏洛腾堡大街上,装上了非常精美的照明设备,整个街道变得富丽堂皇。菩提树周围也插满了细柱子。总理府和国会大厦挂满横幅,早在三天前,少年队员和乐队们反复排练节目,以便届时演出。
希特勒是这样过生日的:早上元首贴身卫队的小乐队首先为他演奏一首小夜曲。当他从拉德齐维尔宫二楼他的住所走下来时,等候在下面楼梯口、身穿节日盛装的部长和副官们的孩子手握各种各样的花束向他表示欢迎。显然希特勒对与孩子们共进早餐感到愉快。对摄影师们来说,拍摄希特勒与孩子们在一起的场面,始终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饭后是正式的恭贺活动。连接希特勒的住所和总理府服务人员办公室的有历史意义的会议大厅,早在他生日前几周就停止使用了。在长长的谈判桌上和放在旁边的备用桌上,堆满了人们送给希特勒的礼品。大厅里散发着用作装饰的小扁桃树、丁香和玫瑰的芳香。礼品中无所不有:有价值昂贵的、实用的、好的礼品,也有许多一般的东西。
礼品大致包括:油画、雕刻品、织花壁毯、地毯、古兵器、稀世硬币、钟表、办公桌装饰品、文件包、图书、古乐谱等等。另外,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如:绣着纳粹党徽或“元首万岁!”字样的枕巾和被面等。为制作这些手工艺品,那些狂热的崇拜希特勒的妇女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
成堆的婴儿用品、床上用品和毛巾装饰品,后来都保存在元首办公厅的档案馆里,整洁地摆在案架上,预备供给生活贫困的夫妇使用。按照希特勒的吩咐,带有艺术造型和字样的圆形大蛋糕、精美食品篮子和所有的其它食品,立即送到各个医院去。珍贵的东西就摆在元首住所的陈列柜里。不带纳粹党徽的手工艺品,摆在会客室里。
战争爆发后,希特勒不能大张其鼓庆祝生日了,除战时一切应该从简外,主要是英国飞机也会不请自到,用炸弹给他祝寿,所以只在总理府或上萨尔茨堡悄悄庆祝生日。而今年以来,李德忙于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直到冉妮亚住院的那天晚上,戈培尔从柏林给他打来电话,问起今年在那儿庆祝生日时才意识到。
李德与戈培尔商量了半天,考虑再三,最后确定今年在马尔他过生日。这里不是地中海的旅游胜地吗?正好借此向世人展示帝国的武功与霸业。为了迷糊英国飞机,戈培尔仍然在柏林扎彩门、装彩灯,清扫街道,组织学生诗歌比赛,在此掩护下,各级领导和名流雅士们从19日开始往马尔他集中。
飞机已到达马尔他机场上空,对地通讯开通,在此之前,飞机通讯只收不发,以防被直不罗陀和埃及的英军侦测到行踪。机场指挥塔紧急安排降落,飞机在机场上空转了好几圈才被允许降落。
一个声音传来,是戈培尔:“我的元首,我们在机场等待你,爱娃和盖尔达等着接你们呢。”
鲍曼一听乐了,爱妻不顾几个月的身孕等他,让他油然升腾起一股自豪感,可元首愁惨了,他不敢想象,当爱娃看到他与两个美女款款走下飞机时会是何种表情。
冉妮亚拉住施蒙特的胳膊肘:“干脆说我是施蒙特的女朋友算了。”他甩开了:“说不定我夫人也等在机场。”海军副官出主意,让元首一个人先下飞机,然后冉妮亚和丽达与鲍曼跟在后面。“这算什么主意?”元首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舱门开了,元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脱下军帽向下面的人挥手,他看到爱娃与盖尔达正匆匆忙忙往这边赶来,不由地回头看了眼后面,鲍曼与丽达跟随在后面,冉妮亚不知去向。
李德缓缓走下飞机,欢迎的人群向他挥动鲜花。爱娃率先跑到跟前,把手指尖伸给他,李德爱怜地擦拭她脸上的汗珠,鲍曼莽撞地从他身后挤到前面双手迎向盖尔达:“亲爱的,你不会慢点跑吗?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的。”
盖尔达把头伏在鲍曼胳臂上道出她的幸福:“你就这样,老是想着孩子,从来不考虑我。”
爱娃的笑脸上掠过一丝乌云:“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没等元首回答,丽达上前说:“哟,这位就是嫂子吧?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不愧为帝国元首事实上的夫人。”
爱娃涩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说:“瞧这妹妹多会说话呀,看起来比那位冉什么亚的癫狂女人稳重多了。”爱娃瞥了元首一眼:“妹妹,有你在元首身边,我也放心了。虽然我是……怎么说呢,正像你说的,事实上的夫人,可他成天在外,我照顾不上他,真羡慕你呀。”
“请不要这么说嫂子,其实你清楚的,元首是风筝,你就是放风筝的,不管他跑得多远,飞得多高,线还不是在你手里牵引着?而我们只不过是受雇于他,说不定那天他不高兴了,随时会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