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搜索,然而他对空军并不放心,叫来自己的党卫队护卫班单独进行搜查,然后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为如何处置军长费神。戈培尔了解他的心思,让人叫来一个服务员面授机宜:设法在那位军长杯子里放上安眠药。
那位大夫给她打了一针硫代硫酸钠后,那些疙瘩慢慢消退了,身上也不痒痒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报告说,那位军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狼穴里,一队队空军警卫人员拉着军犬在四处巡察,一个小时后,党卫军护卫班长一脸不屑地拿着一块冰上来了,希姆莱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是定时炸弹。
班长介绍说,这是定时炸弹,恐怕是最富有想象力、最因陋就简的定时炸弹。军犬奔向靠近餐厅的一间杂物房,发现一块石板搁在两块冰上,石板下面放着一枚地雷。冰融化到一定程度,石板触动压发地雷引信,地雷爆炸了。
冉妮亚不解:“他们炸那破房子干什么?”希姆莱阴郁的目光盯着她:“是呀,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觉察出那个军长图谋不轨的?”
冉妮亚略微一楞,不得不叹服希姆莱的桀黠与机诈。看来,任何事情休想瞒过那双狡诈的小眼睛。于是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未了她有点难为情地说:“我已经把一切都托盘而出了,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希姆莱拍了下她的胳膊,对冉妮亚来说,这是希姆莱对她从未有过的礼遇了。他摘下眼镜,边揉着眼睛边对她说:“姑娘,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清楚,包括博士。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你是离元首最近的人,我们自然会调查你的。”
冉妮亚感觉她的衣服被他们一件一件地剥下来,继而又想,凭她在东方外军处的感受,德军的谍报工作也不过如此,也许希姆莱在敲山震虎呢,想到这里,她不易察觉地撇嘴。
希姆莱一直在对她察言观色,她的那一丝表情自然没有躲过他狡黠的目光,他走上前把嘴附在她耳朵上,一股热气吹得她差点站立不稳了:“我们还知道,你在里加怀过孕,对方就是莫斯卡廖夫,你在黑海见过面,这些事你可以瞒过元首,但瞒不过我。”
冉妮亚感到浑身被他无情地脱光了。她感到浑身发软,感到身子直往下坠,有人扶住,是戈培尔,他埋怨希姆莱:“海茵里希,这姑娘已经救过元首两次了,你嘴上留点情吧。”
希姆莱歉意地向她笑了笑,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与戈培尔一起扶她坐在沙发上。正值此时,门推开了,夹杂着一股冷风,施蒙特扶着元首出现在门口。元首浑身散发着酒气,微微睁开眼睛,脚下踉跄着扑到冉妮亚跟前,又抬头望了他俩一眼:“你们在干……干什么?”
未等冉妮亚想解释,戈培尔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的元首,这位姑娘又一次救了你。”希姆莱戴上帽子吩咐戈培尔:“你陪元首,我亲自去审讯那个法国人。”冉妮亚腾地站起来:“我也去。”说完丢下元首出去了。
再看元首,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李德瘫坐在沙发上,耷啦着头睡着了。也许他认为又是一次安全演习呢。
希姆莱与冉妮亚越过餐厅前的空地,走向前面那幢楼,两辆大众轿车停在他们前面,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下丽达和一个神情紧张的妇女,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赫普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子,他下车后拘谨地四处张望,赫普纳推了他一把,带他走向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
丽达看到冉妮亚,疲惫而兴奋地向她奔来,冉妮亚匆匆与她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追赶希姆莱,身后传来丽达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我也没招你惹你。”
冉妮亚听到希姆莱骂道:“猪,简直是猪。”见冉妮亚一脸愕然地望着他,解释道:“我骂刚才下车的那个苏联叛将呢。他的一切都来自斯大林,现在反过来咬他的主人,这不是猪是什么?”
冉妮亚低声咕嘟:“偏执狂。”身后扑腾一声,希姆莱的警卫跌倒在雪坑里,他返身把他拉起来,还帮他拍打身上的雪。
他们进入大楼,走向地下室,冉妮亚心跳加快,全身被紧张捆得透不过气来,希姆莱还有心思给她讲笑话:“我们德国人遵纪守法几乎到了死板的地步,海德里希曾说过:德国人民是不会开展游击战的,如果几名德国游击队员决定去炸毁火车,很可能因为买不到站台票而取消行动。”
地下室里阴森森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是塑料,可能为了防备犯人自杀。一股股冷风飕飕地拂过她的全身,那位军长满面是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脚裸和手腕都固定在铁椅子上,大腿上面横着一块铁板,光着的脚下踩着自已的大衣,上面的军衔标志都被摘取。
军长困难地抬起头,看到冉妮亚,他的眼光一下子柔和起来,然而也只维持了几钞钟。也许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冉妮亚宁愿他永远不要知道真相,不然,还没等枪毙,他可能会伤心而亡。
冉妮亚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军长误解她了,反而劝慰道:“冉妮亚,临死之前让我说出肺腑之言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