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地下室里,只差了几秒钟。
纷乱的脚步声远去了,丽达眼巴巴瞅着警卫营长,她的手脚被捆绑,嘴里塞上了破麻布,剩下的武器只是那双可以送秋天的菠菜的大眼睛了。
丽达故技重施,不断对他暗送秋波,不料这家伙是个一根筋,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对她的媚眼视而不见,对她的摇头摆尾视若无睹,一直用枪指着她。
据说,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因为被吓傻了,机器发动不起来。而警卫营长则害怕自己的小命断送在这个艺高胆大的女刺客手里。
不过,丽达的媚眼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警卫营长扯掉了嘴里的麻布。反正他们已被困在地下室,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丽达施以威胁、许诺、利诱、咆哮,丽达说得情真意切,口干舌澡,人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简直像一个木头桩子。面对油盐不进的警卫营长,丽达没了脾气,蜷缩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门开了,情报处长一脸淫笑地进来了,丽达燃起了希望,但希望之火很快被浇灭,情报处长对警卫营长嘀咕,要把她做了。丽达之所以还没有完全绝望,是因为她还听到说,要等到与她办完事后再动手。
情报处长费了好大劲,把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上,把他肮脏的阴.茎在她的下体探寻着,尝试了半天找不到洞,用手去摸,然后僵化了——他摸到了卫生巾。
欲.火燃身的情报处长一不做二不休,笨拙地解卫生巾,摸索半天不得要领,又怕脏了手,便稍微松开了丽达右胳膊肘儿的绳索,让她自己解下卫生巾。
他太低估丽达了,或者被欲.火烧毁了理智,结果就是死得很惨、很难看,死无藏身之地。
丽达大喝一声,像孙悟空跳出五行山,猝然纵身叉腿跃升,手里的卫生巾“啪”地打在情报处长脸上。情报处长拼命扔开脸上的卫生巾,令他们失魂落魄的情况出现了:火花“滋”一下冒出来,接着卫生巾升腾起了一股烟火,地下室一片狼籍。
警卫营长似乎早有预感,早早到门口站在起跑线上。爆破声刚过,他“嗖”地窜出地下室,返身把门堵塞了。情报处长像烟囱爬出来似,乌黑的脸上混杂着暗红色的血液浑身衣服成了布条,跳着太平洋土著的草裙舞——痛疼难忍。丽达拼命蹭开绳索,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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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与丽达牵着手漫步在小河边,河水在几公里外流入梅德韦察季河,这条小河里汇集着丽达的泪水,那条河水里流淌着将士们的鲜血。
元首深情地抱着丽达,有多少心里的话要说,有多少疑惑要问。丽达深情地讲述,元首默默地倾听。当讲到那个警卫营长时,李德轻轻拨开她头顶上的树枝,奚落道:“你的美人计也有不灵光的时候啊?你们女的就喜欢欺负我这样的多情男子,如果遇到不为女色所动的人,你们也就歇菜了吧?”
丽达“扑哧”笑了,为他用的“欺负”二字。
“讲完了?你还没把最精彩的说给我听呢。”元首半是玩笑地说,右臂不由自主地搂紧她。
“没啦。”丽达天真地望着他。那晚用嘴服侍中将的事是她永远的耻辱和悲怆,也是深埋在她心底永远的秘密。
“他在哪?”丽达问道。“谁?噢,他呀。”
当听说罗特米斯特罗夫中将已被希特勒招安,即将委以重任时,丽达触电一样跳起来:“什么?你还要提拔他?他可是我的仇人呢。”
丽达哀怨地瞅了他一眼,眉毛拧成一个结,从元首身上挣脱,站到河边望着静静的河水发呆。
李德发现两行泪水流过她脸颊。咬着嘴唇思忖片刻,猛然扳过丽达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他很有才……怎样安置他,我听你的,真的。”
丽达上下打量了希特勒一眼,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
到处都是狂欢的官兵,到处都是提着酒瓶的醉鬼。好几次俩人差一点踩到别人的身上。两人走过时,欢呼声不断,万岁声不绝。德军士兵高喊:“嗨,希特勒!”因为元首还兼任着德意志欧洲联盟主席,所以俄罗斯解放军和乌克兰解放军士兵喊叫:“万岁,主席!”德国醉鬼大喊:“我爱你,元首。”俄国和乌克兰醉鬼大叫:“我爱你,元首旁边的宝贝儿。”
穿越一片戒备森严的桦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司令部的德俄警卫们围成一圈载歌载舞,鲍曼弹奏手风琴,穿着苏式军装的薇拉双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忸怩作态。丽达一个跟头翻到中间,抢过花束蹦蹦跳跳地高歌:
“在阳光照耀的草地上,
有一个年轻人,把手风琴儿拉得响,
把爱情歌儿唱。
啊,多么炎热的夜晚里,
送姑娘转回家,
鉴别的时候,
送给她美丽的玫瑰花……”
丽达一边跳跃一边向李德抛媚眼,直到元首跳到舞台上将她抱起来深深地吻她,周围掌声雷动,政治局委员、德军将领与俄罗斯、乌克兰高级军官们把他俩围拢在中间,祝贺他